一时间,又吵了起来。
云家本家的人见此,终于有人出来做和事佬:“都是兄弟,吵起来伤了和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话解决的,承德啊,你们家现在地也多,承财家才两亩地,不行就让一块出来,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这话一出来,大伯娘就不干了:“我们家的地,辛苦开荒的地,凭什么给他!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别想,一分也不给!”
云大伯两兄弟也不同意:“堂哥,你要是真心来做和事佬,就说公正话,若是来欺负我家的,我也不同意!”
说话的云家人脸色一沉,云承财自以为占了上风,大声嚷嚷道:“老太爷的东西,没有理由不给我家。”
云莞冷笑了一声,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既然这样,堂叔,你家的地,是不是也该拿来分一分,你那院子,谁家的地盘还说不准呢。”
“你个野丫头,有你说话的份!”云承财大跳起来。
云莞没理他的话,勾唇冷笑道:“地契就是地契,公断的就是公断!你当你是谁,王法还是王命,你说我家的地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说你不服老一辈的分法,你就不服,还问证据?仗着太爷爷不在了欺负人?合着你哪天说别人家的地是你的,还得让给你?什么都是你说了算,道理你都想占了,想要什么都这样来闹一场,谁都配合你跟你玩?未免太过分,属于我们家的地,我们家一分也不让,我就认地契,你若不认,那就请县太爷公断吧!”
云莞说得掷地有声,旁边围观的人也小声议论着,云莞话在理,确实说来还是云承财贪婪不占理。
云家本家的几位长辈见此,并不太满意,“阿莞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大的戾气!”
“承德,管管你家阿莞,小小年纪,哪能这样对叔伯说话!”
云承德沉着脸道:“阿莞没有说错。”
云怀诚也站出来说话:“各位叔伯,现在的问题是我堂叔争地的事吧,阿莞也没有说错,于理,我家有地契,于情,我爷爷先成亲,地先分给我们家,这是公认的道理,各位叔伯若是觉得我这句话不对,那咱们老云家的所有地,都得重新分。”
这话一出来,几人便大惊了:“怎么说话,分好的地,怎么能重新分!”
“小子别乱说话!”
云莞勾唇冷笑,人人都是既得利益者,自己的利益被侵占了,才会站出来反对。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要让我家给我堂叔地,为何不觉得他的话胡搅蛮缠?”
云家本家的人,这会儿自相矛盾,也不敢再说话了。
云承财气得不轻,还想要大声嚷嚷,云莞幽幽道:“说起地契的事儿,上次堂叔就说,没有房契,不知道是不是真话,反正我家地契是实打实的,没有房契,便是没有土地,莫非你家院子,是乱占村里的土地建成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幺蛾子,不然为何偏要争我家的地,说来说去这会儿也还不愿意拿出地契?”
“你个死丫头,你别乱说话!”
云莞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将地契拿出来啊。”
老太太听到这儿,也知道是自家理亏了,当即不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说村里人,还有云家人都欺负她死了丈夫儿子,没一个公正的。
村长被老太太这不要脸的操作弄得脸色一片臊红,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左邻右舍也指指点点。
云莞今日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一家人,她家里这么忙,要让云承财两三日来闹一顿,还用不用过日子了,当即道:“村长,我们云家这事儿,也闹了一年了,搞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我们家也过意不去,我堂叔这样颠倒是非黑白,今年闹我家,明年指不定闹别人家,今日偷我家的东西,明日指不定去偷别家的东西,今天既然请您过来了,顺便,我们云家的人都在,便想让您做个见证,证明我家的房子是我阿爹和大伯这一房的,也顺便证明了我堂叔家的地契是哪一部分,不然,闹不成我家,明儿闹别人家,或者别的叔叔伯伯家,这村里,还能不能安生了。”
云莞意有所指,方才还想挫一挫云莞家的云家人,瞬间都感到了危机,忙道:“也是,承财拿你家的地契出来看看,今儿个将事情解决了。”
云承财一家本就爱贪图小便宜,左邻右舍看了一年的热闹,这会儿也被云莞这句话说得心中担忧了起来。
村长原本还有恻隐之心,这下也不能容忍了,严肃道:“承财,去将你家地契拿出来,若是没地契,你那院子,就是没主的院子,你不能住!”
村长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云承财父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愣了半晌,赶紧让儿子回去拿地契,也不敢骂人了,老太太还坐在地上,也不哭了。
到底还是害怕村长,云承财让儿子跑了一趟,不到一刻钟,就跑了回来,将他家的那份地契交了上来。
“村长,村长!我家是有地契的!那院子是我家的!”
村长接过一看,确实是云承财家的地契,他嗯了一声,“是你家的地契没错,你家范围就在那里,村里早就分好的房子,你来抢承德兄弟的房子,就是你不对!”
云承财父子自然还是不满的,还想以老爷子为借口争一争。
云莞在旁边,伸长了脖子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勾唇看了看云承财:“堂叔,你家院子的规模,跟地契上的可不一样呢,你家地契上院子长宽六丈,现在看着,这宽度,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