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
“其实这件事也并不见得是件坏事。”
说话之人,相貌堂堂,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只是身材略为矮小,面目漆黑,只比那黑恶来葛卓好一些,这位便是江湖人称“孝义黑三郎”的及时雨宋江。
“哦,那按照押司的意思,这难道还是一件好事?”晁盖问道。
是何事,竟然能让这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及时雨”和“托塔天王”两人聚在一起,而一同作陪的,还有一个书生,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此人便是那东溪村的教书先生,姓吴名用,道号“加亮先生”,人称“智多星”。
“只要交了赎金,两位都头就等于是和梁山那伙人划清了界限,日后也免得落人把柄,省去了后顾之忧。”宋江说道。
数日前,晁盖和宋江还为两位好友感到高兴,两人因为自身本事,被太守相公看中,前去围剿梁山匪寇,这可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在宋江、晁盖、吴用三人看来,这件事简直不要太简单了,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梁山的实力竟然如此了得,济州府的三千多军马,一日之间就败得一塌糊涂,两位好友生死不知。
昨日,梁山传来消息,朱仝和雷横两人只是被梁山给俘虏了,梁山开出了明确的价码,一个人三百贯钱和五百石粮食,在五日之内,交钱放人,想要县里出这笔钱,显然是不可能的,就是两个都头而已,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要当官的人多得是,所以只能各家自己筹钱。
朱仝家里虽然殷实,但是要凑齐这一大笔钱财,也很困难,至于雷横,家中只有一个老母,虽然雷横平时利用职务之便,积累了些家产,只是雷横的开销也大,家里没多少储蓄,拿不出这笔钱。
两家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宋江和晁盖,这两人都是义气当先的人物,更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是有钱人,宋江的老爹宋太公是宋家庄地主,晁盖同样是东溪村地主。
“还有这种说法?”晁盖问道。
“保正,押司所言不差,如果梁山直接将两位都头给放回来,若是有人说两位都头私通梁山泊,甚至出卖了军事机密,导致大军战败,那两位都头有多少嘴也都说不清了,相反因为交了赎金,那情况就大大的不同了。”吴用解释道。
“按你们这样说,还得感谢梁山?”
“……”
宋江和吴用都没接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如此,如果梁山使些小手段,那雷横和朱仝就彻底凉凉了,这两人不愧是日后能熟练使用各种“抄后路”手段的行家里手,脑海中已经冒出了好几种让朱仝、雷横不得不落草的手段了。
“也不知梁山上到底是来了那一尊好汉,竟然有如此能力,不仅能在短时间之内将那帮乌合之众聚拢起来,能够攻破葛家庄,甚至击溃了济州三千军马。”见两位好友都没说话,晁盖感慨道。
因为陈魁的刻意隐瞒,王进的身份信息目前还没有传开,虽然那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至于陈魁和乔道清,这两人在山东根本没啥名气。
“不管上面是哪路好汉,保正、押司,你们恐怕还得小心防范。”吴用摸着胡须,对着两人说道。
“先生此言何意?”晁盖问道。
“这次三千军马全军覆没,偌大的济州府,短时间之内,必定会成为梁山的后花园,保正、押司,不知二位庄中的实力,比起葛家庄如何?”吴用问道。
宋江和晁盖两人闻言,脸色一变,他们自然是明白吴用的意思,如果梁山的人来了,那该怎么办?拿什么去抵挡?
葛家庄的实力,在济州境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要说一家了,就算是两家合起来,也不如葛家庄,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在庄内养上百来个不事生产的闲汉。
“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字——躲。”
……
在晁盖和宋江的帮忙下,交了钱,梁山就将雷横和朱仝两人给放了,至于团练使黄安,依旧被留在梁山泊,和他的小舅子葛卓作伴,黄家则被阮氏兄弟带兵给抄了,一家老小都被送上了梁山。
这段时间,梁山的核心就是两个字——发展。
首先就是趁着此时济州府军备空虚,不断派出兵马扫荡济州府境内的村镇,以为非作歹的土豪劣绅为主要目标,陈魁没打算在这个时代进行阶级斗争,搞不好会举世皆敌,那乐子可就大了,陈魁的目标很明确,对付地主中的败类。
一来练兵,培养军队;二来积累钱财增加梁山的底蕴;三来还能为梁山带来人口和优质兵员;四来打响梁山“替天行道”的旗号,可谓是一举多得。
目前,梁山的常备军已经扩充到两千五百人,水军一千,由三阮兄弟掌管,主要是由包括石碣村在内几个渔村村民训练而成,都是水中好手;步军一千四百人,由陈魁和王进两人掌管,兵员构成比较复杂,以老实的庄稼汉为主,经过严格的训练,颇有点精兵的样子;还有马军一百,成员大多是投降的济州府官军,因为普通人,基本不会骑马,能凑出一百人,也是相当不容易了,由陈魁训练、统领。
其他俘虏,则是留在梁山上做劳力,三关建设、道路铺设、农田开垦还有水道疏通,这些都需要大量劳动力,这些俘虏,不用白不用。
这段时间,梁山上又来了两位好汉,一个是“旱地忽律”朱贵,另外一个是乔道清的朋友“神驹子”马灵。
前者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