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赵文华、胡宗宪于东南有功,从那之后,华亭渐渐沉默寡言。”钱渊有条不紊的说:“然后……李默才得陛下信重。”
徐渭随口解释道:“也就是说,华亭无力对抗严分宜,李时言是被陛下拉出来制衡严分宜的。”
第一次深层次听到朝争秘闻的三人像三只呆头鸟一样,只懂得咽唾沫,眨眼睛,狂点头。
“你都懂,那你说。”
“帮你解释解释,省的他们仨听不懂,不识好人心啊!”
“你怎么知道他们听不懂,你以为你榜眼了不起,人家还是状元呢!”
“能不瞎扯淡吗?”
“我这是瞎扯淡?”
“难道不是?”
“我觉得……你们俩都在瞎扯淡!”陶大临两眼盯着天花板,“用展才你的话来说……这就叫说着说着就歪楼了!”
“好了好了,展才你继续说。”诸大绶看看徐渭,“文长你也继续解释。”
“可别说,还真未必听得懂。”孙鑨咳嗽两声,“这么说起来,李时言主持京察是得陛下允许的,他是用来制衡严分宜的,那么……”
“名单上的应该都是严党。”陶大临低头看着那册子,“这不正合陛下心意吗?为什么说李时言危矣?”
徐渭嘿嘿冷笑,“还真有眼睛瞎了的!”
“虞臣兄,虽然这是随园,但真的不用给我面子。”钱渊诚恳道:“你是会试会员,结果殿试才是谈话,徐文长凭青词一举居上,换成谁都不能忍……现在还公然骂你眼瞎,要是我,直接拎把菜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