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文化盛事啊,就像咱们习武之人互相切磋一样,那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何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何靖知道刘牢之刚来到京口,必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何况他本是即兴而来,又怕母亲在家里挂念,便向刘牢之告辞回去了。
送走了何靖,刘牢之便派人去找来刘衡。
“去年这个时候,我给你交代了三个任务,现在完成的怎么样了?”刘牢之问道。
刘衡躬身道:“小郎君容禀:你交代下来的三件事,有两件已经办得妥当了,还有一件,遇到了难处!”
刘牢之点了点头,笑道:“你详细地说说!”
刘衡躬身道:“诺!”
“第一件事,郎君吩咐买些人手。上半年我跑遍了晋陵、吴郡、丹阳郡和吴兴四郡,终于凑齐了郎君要的两百个少年男女,安置在府后面新起的房子里,按照郎君的吩咐,每日里请师傅教导他们礼仪,也给他们启蒙文字。”
刘牢之点了点头:“好,今天下午我就过去看看她们!”今年六月的时候,刘衡便已经给刘牢之去信说明了此事。刘牢之还回信告诉过刘衡,吩咐他怎么安置这些少年男女,除了请师傅教导,重中之重就是这些人的卫生问题和取暖问题。
刘衡点了点头应下,接着说道:“第二件事,郎君吩咐要我摸清楚晋陵郡周围行医者的底细。这一年来我四处查访,得知在京口之地挂牌行医的有十一人,会医术只为亲戚朋友看病的有四个人,至于江湖游医,他们行踪不定,不好掌握,不过现在还在京口的,有那么三四个人。除此之外,丹阳郡、吴郡和吴兴郡这些地方更加繁华,行医者多些,但是能称得上名医的,也不过四、五个人,这些人的底细,全在这本小册子上!”说罢,刘衡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本小册子,双手递给了刘牢之。
刘牢之接了过来,打开来翻看了几页,见里面的字迹清晰、语句流畅、叙事清楚明白,显见是用了心的。他点了点头,笑道:“这小册子先留在我这里!你接着往下说。”
刘衡面露难色,缓缓地道:“小的无能,第三件事没有做好。京口之地,并没有谁能够在市井中一手遮天。这里民风彪悍,各家之间互有关联,没有谁家敢挑起大的事端!要不然必然引起大乱子。”
“要说城狐社鼠,京口也有那么几家人家,平日里作威作福。不过说起来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小混混罢了,他们也很有分寸,从不惹势力大的人家,所以也没成什么气候。不过有几个小的帮派,这几年从周围郡县渗透过来,在市井间为非作歹。他们行事非常隐秘,也不轻信外人,我从家里组织的这些人,对付不了他们!”
说罢,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地递上来。
刘牢之见他做事认真仔细,很是赞许,至于不能收服那些“闲汉们”,也不能怪在他的头上。他点了点头,笑道:“嗯,很好,你能做到这样,也已经很不错了!你先下去准备吧,下午随我到后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