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点了点头,弯下腰双手使劲地拔出一支投枪,对刘义之道:“别这么练了,这么练下去把标枪就弄坏了,还是改用草人吧!”
刘义之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士卒清理现场。
吕涛骑着马慢慢过来,看到深深刺入木人的投枪,惊道:“我的乖乖,这要是挨上一下,哪里还有命在!”
刘义之笑道:“就这样才好呢!这投枪用起来怎么样,顺手吗?”
吕涛笑道:“非常顺手!轻重合宜,在马上扔起来也不费事,比起拿刀冲阵容易多了!”
刘平却轻哼了一声,面色不渝地道:“吕涛,你这一票人马也练了半年多了,怎么连个阵前转身都做不好?”
吕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刘平是他的老上司,无论是军中资历,还是武功威望,都不是他吕涛能比的。所以刘平对他提出的批评,吕涛没敢反驳。
一旁刘义之打了个圆场,笑道:“平叔有所不知,这些小崽子真正上马,也就最近两个多月的事,以前大多都没有摸过马呢!何况咱们的马匹得来的不易,吕军将他们平时训练的时候也很注意呢!”
刘平这才点了点头,吩咐吕涛带着士兵继续操练。
刘义之对刘平笑道:“今年年初的时候,阿全就说今秋北方会有战事,让我早做准备,我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谁知道就在这几天,朝廷就已经发下诏令,命谢豫州统兵北伐!阿全这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刘平笑道:“也不尽然。泰山太守做事不周密,调集兵马准备伐燕的消息早就传出来了,阿全断定诸葛攸不是慕容评的对手,一旦失败朝廷又不甘心,朝野各方势力推动之下,才有这次西府和北府的北伐!”
刘义之叹道:“叔父也正为这事担心呢!谢将军在豫州不得军心,诸将各怀心思,只怕不肯戮力效命,此次北伐,只怕是……唉!”
刘平似笑非笑地看着刘义之道:“我听说谢将军四处摊牌军粮,搞得民怨四起,最近还打上了咱们刘家的主意?”
刘义之笑道:“谢将军想要粮草,却又拿不出钱来,哪个肯白白送他,还是叔父念及这些年与谢家的交情,送了一些军粮给他;——听说军府之中有人还不满意,提议用寿春的土地来交换咱们的粮草!”
刘平笑道:“谁这么可恶!这寿春的土地多得是,很多都是没主的,地方上的豪强占住了就算,却偏偏想要卖给咱们?”
刘义之笑道:“还不是阿全让我们买下芍陂的这些荒地!如今那些人尝到了甜头,又想来这一套!提议的人嘛,听说是个参军,叫什么李恒!”
刘平笑道:“这么名字怎么这个耳熟?他……”说着他低下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刘义之笑道:“平叔离开军中久了。说起来这个李恒也是西府中的老人了,他的家眷常年在芜湖,听说最近才搬过来!”
刘平拍了拍脑袋,笑道:“看我这脑子,想起来了!”说着便把李恒之女李玥和刘家的一些恩怨说了说。
刘义之摇了摇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笑道:“这么说这个李恒是有意报复咱们了,那咱们可不能被这种小人随意地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