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役冷笑道:“一日为匪,终身是匪。一旦被官府抓到,那就是死路一条,哪个管你是为什么从的匪?打家劫舍也没什么不好的,前两天干得那一票,他家那个小娘子,嘿嘿……”
“你糟蹋了人家闺女?”苏昌颤声道,“那是要遭天谴的!”
陶役“呸”了一声:“什么闺女?我摸过去的时候,那闺女就已经不在房中了,不知道被谁拽了房里去胡来了。三当家的刚从那小娘子的房间里面出来!我正好捡了个空。哎呦呦,那滋味,现在想起来心都颤悠……”
苏昌冷声道:“只怕你二叔容不得你这样!”
陶役恨恨地道:“他有本事,也用不着老婆、女儿让人家抢了去!还打老子两个耳光,哼!”听这语气,是他二叔教训他,遭了愤恨。
苏昌劝道:“小陶啊,你二叔那是读过书、懂大道理的人,纵然如今落了草,也不会做那不知廉耻的事。小陶啊,你以后万万不可再做这等奸辱妇女的事了……”
陶役冷哼一声:“要你管!人活一世,草活一秋,这也怕那也怕,什么也不用干了!我享受过那滋味,就是现在立马死了,也值了!我就是要快快活活的活着!等我……”
苏昌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大喝:“想死容易,想要快活却难!”
话音未落,树后冲过来几个人,把他俩摁在地上,五花大绑。
刘平冷哼一声:“两个废物,废了老子许多力气,带走!”
几个人连推带踹,把这两人往下赶。
苏昌一边踉踉跄跄的走着,一边向刘平等人讨饶道:“几位好汉!我们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便绑了我们!”
陶役“呸”了一声,骂道:“软骨头!”
刘平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直把陶役扇得两眼发黑,半边脑袋都木了,嘴角流出了血来都不知道。
刘平骂道:“你们两个小贼,竟然敢打我们的主意,还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当爷爷是聋子吗!”苏昌见他如此凶恶,不敢再说。
刘平正带着人往下走,却听到山上传来一阵响亮的哨子声,颇为急促,刘平拿起望远镜望上看去,只见刘牢之等人正在往下赶路,打手势让他们速速向放马处撤退。
陶役大声狂笑道:“哈哈哈……定是褚强带来了三当家的他们!识相的快快把爷爷放了,不然让你们一个个地死无葬身之地!”
刘平等人好容易拿住了人,如何肯放了!听到这等狂语,刘平一言不发,一个炮锤过去,打在他的心窝上。陶役“嗷”的一声,疼的蜷起了身子,像个大虾一样,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刘平喝令手下人砍了两根粗木棍,把这两个匪徒绑在了木棍上。两个人抬着一个,飞也似的下山去了。苏昌、陶役两个人脸朝下被人抬着,只觉得跑的颠簸不已,被晃得头晕脑胀,那陶役几次呕吐,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弄脏了抬他的人的衣服,又着实挨了几次狠拳。
等汇合了刘牢之等人,到了停马处,刘平举起望远镜往后一看,只见山间几十号人正拿着简易的武器往这里赶,已经到了五百步外。刘平等人把两个俘虏扔到马上,抽出木棍,也不解开绳子,各自上马向山外奔去!只留下几十号匪徒在那里鼓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