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点年纪的狱卒道:“得到了回家的路费啊!”
易不争凝眸望了几秒他,随即“嗖”地一下,又拔出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很不友好地道:“现在,我问你答。若有半句假话,我让你的血祭我的这把剑,我说到做到。”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瑟瑟发抖,没控制住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恍若他已忘却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剑,他哀声道:“无聊兄弟,无聊大哥,你可千万别……”
“给我闭嘴。”易不争面无表情,压压他脖子上的那把剑。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惧怕,不再言。
易不争道:“我问你,我的乡亲们是真的都被放回家了吗?”
“真的。这件事还,还是我亲手办理的。”
易不争道:“你送他们出城门了?”
“没,没有。我,我送他们出的牢房……当时,我事太多,他们人又太多,我……”
“借口。”易不争挥剑割伤了他的手臂,不过力度掌握得还不错,只割破了点皮,不重伤,但那个家伙却大声惨叫着,那叫声如同杀猪伤一般,恍若被卸掉了一只胳膊似的。
“闭嘴,待会若再找借口,我把你的一条腿砍了去,你信不?”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惶恐不安地点点头,连声说信,说不敢了。
“很好,很好嘛!”易不争冷笑道,“那我问你,尔齐真他真的是让你们给我的乡亲们发回家的钱两了?”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点头;“真的。这件事情是我亲自监督办理的。”
“那为何他平白无故给他们发放钱两?”
“这个,我不清楚,不,不是,我清楚,不,我,我不清楚……”
“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清楚,还是不清楚?想好了再回答。”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点点头,定默少许,道:“想好了,我听说这是作为抓了他们这么些天来的一种补偿。”
“补偿?”易不争皱了皱眉头,“他尔齐真有这么好?”
“不清楚。不过我认为这或多或少跟我们的少城主马仑彦有点关系吧!”
“怎么说?”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扭头警觉地四周望了望,恍若在害怕什么,见无人后,才小声道:“我们的少城主自从抓了你的那帮乡亲们的次日开始,几乎每天来这里看一次你的那些父老乡亲们啊!”
易不争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尔后忽然收剑,把剑插回到剑鞘中,说:“得了,起来带路吧!”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怔了一下,随即便仓忙起身,在前头带起路来……
一个时辰后,茶余饭饱后的易不争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安静的、近乎封闭的牢房里来回走动着,想着些什么,同时也顺便助鼓胀胀的肚子消化消化。(注:前面说的“近乎封闭”是这样的,这间牢房除了那个又厚又大的铁门有一个不是很大的铁窗外,还有牢房里墙上接近牢房顶端差那你十几公分的一个用来传送空气的、二十多平方厘米的扁长的小窗户,其他都是墙壁……)
也就在这时,刚刚在那间摆着十字架的阴暗牢房里的墙壁上出现过的那个可移动的人样模型又出现了。
这人样模型在墙壁上望了会儿易不争,嘴角上扬,像在笑,忽然他突然从墙壁内走了出来,无声地走了出来——原来其是一个皮肤粗糙的,比易不争矮半截的,黑不溜秋——像涂了黑炭一般的,看上去四十多岁左右的,头发蓬乱,穿着随性的男子。
这男子无声地移步到那张还有很多好吃的剩下酒菜的矮矮的木桌子边,盘腿坐下,尔后就随手拿起那壶酒,喝了起来,几口过后,就用桌上的筷子夹起那些剩菜吃了起来,恍若安然自在,逍遥自得,周围无人一般。
就这样,在这男子把剩下的菜基本吃完,酒喝完,准备起身的时候,易不争的焰火星辰剑就忽然从其后头探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易不争的声音响起:“别动。”
男子即刻定住,没有动,但并不见有任何的慌张,也没有说话,很淡定地定站着。
易不争问:“你是谁?”
男子回:“我是这里的狱仙啊!”
易不争问:“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子回:“就刚刚。”
易不争问:“怎么进来的?”
男子回:“从墙壁钻进来的。”
易不争问:“为何进来偷吃我的酒菜?”
男子回:“我饿了渴了啊!”
易不争问“你不知道这样做很贼很不厚道吗?”
男子回:“知道啊,可是我饿了,我渴了啊!”
易不争道:“借口。”
男子道:“实话。”
易不争道:“狡辩。”
男子道:“整个楼房就是我的家,我在家里吃点东西,喝点小酒,理所应当吧?!”
易不争道:“我很不高兴,这是我的东西,你不经我允许就吃,你大错特错。”
男子道:“普天之下还没有哪个敢用剑来架在我狱仙脖子上的,赶紧拿开,不然我生气了。”
易不争怔了一下,没有拿开,道:“你偷吃我的东西,你大错特错,我很不高兴,现在已生着大气了。”
男子怔了一下,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一口大白牙,道:“你这小子,很对我脾气啊!你都生大气了,然后呢?”
“然后……”易不争故作思考样。
男子道:“是不是要我掏钱或道歉啊?或者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