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激烈的抵抗爆发在伪军的团部。伪军团长慌乱中爬出了被窝,声嘶力竭地哟喝着命令警卫封死了院门。他一个排的贴身近卫,倒也忠心耿耿地执行了他的命令:用一挺两挺轻机枪封死了大门,还迅速拍了一挺机枪爬上了屋顶。
“哒哒哒哒——”抢先开火的居然是屋顶的机枪,它站得高看得远,对着一队逼近的武装就是一梭子。尽管这一梭子打的真没有什么准头,可对于一番顺风顺水的战况还是打了个折扣,一下子有三个战士被子弹咬到,真正意义上的伤亡也让快反大队缓下了脚步。
“好,好啊!总算是看到点东西了,命令一连、二连给俺围死喽,一个也不能放跑!”挥挥手让吧伤员抬下去,6营营长赵古风却一脸的喜出望外:这都推进到庄子中心了,遇不到一丝抵抗真让人心底不得劲!所以尽管伤了三个战士,也算是摸到了敌人的底了——此处位置在中心,屋顶上还拉了天线,扯出了好几支电线,怎么看也是一个级别不低的指挥部啊!他们6营真是命好,分到了这个地方,肯定是要立功了!
“老赵,你先别高兴地太早了哦,俺看这个院子里是个堡垒望楼,光靠俺们的机炮连恐怕啃不下来!”教导员丁得一观察了一会儿,泼过来一盆冷水道:“要不俺们申请跑团上来助战吧,毕竟他们的家伙事管用得多!”
“娘的,还真是噢!”赵古风瞅了一阵,带点遗憾的同意到,但他是个不轻易服输的,马上冲着一连长喊道:“还愣着干啥?马上组织射手,把屋顶那两屌给俺打下来!”
“吧勾,吧勾——”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声枪响,盘踞在屋顶的两个伪军机枪手就被打哑了火。
“同志们,跟俺上——”一连长被营长批评了,心绪有点毛糙,一看到敌人机枪没了声息,马上就打算贴上院子大门。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不等一连的战士们靠近,两条更为猛烈的机枪火镰交叉封死了道路,让一连再添了三个减员。
“怎么搞的!机炮连呢?赶紧的给俺炸了鳖孙的啊!”赵古风狠狠锤了一下墙壁,他似乎也没有估计到敌人居然还布置了这么猛烈的火力,焦躁地喊道。
“嗵,嗵——”机炮连其实就在一连身后,但由于此处院落修了个带门房的门洞,敌人躲在门洞里,迫击炮根本轰不到。而且靠迫击炮,又不能直瞄射击,所以五营想光靠自己的力量,恐怕还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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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狗日的运气真好,大鱼让你们给逮着了啊!”快速炮兵团团长鲁铁伢,亲自带着人和炮过来了。他和赵古风原来曾是一个马勺搅饭的同班战友,这不一接到五营的请求,就颠颠地亲自带队跑来了。
其实炮兵团这次赶来就憋屈的很:先是连夜的急行军,人家能丢掉被服跑的飞快,他们带着重达好几百斤的家伙,可快不了。哪怕是纵队给配了骡马车也不管,毕竟夜间行车,黑灯瞎火的,骡马也是走的一步一顿的。好不容易晚了步兵两个多小时赶到了,又被告知要在山口外等!满以为可以先消停的吃点东西时,没等吃完就有了命令——撇开骡马车架,全部要求用人力抬进预定位置,还不准暴露行踪!也亏得快反大队没配备重炮,九二步兵炮、迫击炮拆吧拆吧也不过每块百十斤,难不倒惯于吃苦的炮兵们——嘴里还含着饼子,一顿辛苦之后,倒也很快就准备完毕了。
然后更憋屈的事来了——人家步兵跟着特战大队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进了庄子——没你炮兵什么事了!哎呦,把个炮兵弟兄们郁闷的:忙活大半宿的,炮也架上了,炮弹也装填了,你告诉我歇了吧?!逗人玩儿呢?!兄弟俺们可是嚼吧着饼子忙活的啊!就可怜可怜俺们噎的翻白眼的努力劲吧!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你炮兵再能,也不能向落马坡发炮,总不能连自己人一块儿炸吧!
所以接到了五营的请求,炮兵们就差抱着他们亲两口了——打仗哪能没咱炮兵的活计啊?麻溜的,跟着俺把炮运进去!
炮兵一激动,就爱摆弄。九二式步兵炮、20速射炮、82迫击炮,甚至连没良心炮都拉上来了两门。
“老赵,你说要咋弄?俺们保证指哪儿打哪儿!”鲁铁伢指了指排成一溜的炮队,递上一支烟,意气风发地对赵古风保证——只要他五营需要,炮团保证让他满心满意!
“你看到那门洞不?伪军一左一右架了两挺机枪。你先给俺把他们收拾了!然后再说!”炮兵倒贴香烟干活,估计也只有今晚了!赵古风臭屁的叼上烟,歪着脑袋给老战友指点目标。
“得嘞,您老就擎好吧!分分钟代您搞掂!”这都是受了纵队长陈龙的毒害,五花八门的各地方言人人都能筱上两句。这不京片子在此毫无违和感!
所谓刀打豆腐二面光,没有趁手的家伙事,你在着急上火也是白搭!两门九二式被推上前装填好,对着门洞就是咣咣两声巨响:夜色里,两道火龙直扑门洞,爆炸声中炮弹直接掀翻了门房,把那两挺机枪带伪军们炸了个支零破碎!什么机枪堡垒、什么封死通道,在火炮直瞄的打击下,统统都是个笑话!
“嘿嘿,老赵,咱这活儿干的还不赖吧?!你让五营的弟兄们稍稍一会儿,让俺们炮团先轰他一阵,中不?!”鲁铁伢很是满意轰击的效果,讨好的跟赵古风打着商量,尽量想多为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