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田野里瓜果飘香,粟米金黄;庄院里鹅肥牛壮,老狗拖膘,正是一派农家丰收的景象。辛勤劳作了快一年,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虽然由于鬼子的入侵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动荡,但勤劳的中国农民依旧靠着一贯的辛劳耕作,迎来了一年的丰收的日子。
然而,豺狼在侧,虎视眈眈,贪婪的日本鬼子早就眼睛盯上了支那富饶的物产。砺枪秣马,摩拳擦掌,日军打算趁着秋收大抢一笔。
“武藤君,豫北这里不好治理,你初来乍到,千万马虎不得。”叮叮咚咚的《君之代》乐曲,宛如樱花那凄美绝艳的萧萧飘落,能让人生出丝丝莫名的忧伤和怜惜——繁花轻逝,英雄气衰,还有什么能值得让人多留念的呢?!少年老成的松本进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对着对面的接任者武藤弘一郎劝告着。“支那真是个好地方啊,看看,满园的果树,柿子、苹果、大枣、石榴......,真是让人停不下嘴啊。可是,支那百姓都狡猾狡猾的,他们表面上对你讪笑着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内心里恐怕在咒骂你的十八代祖宗,琢磨着怎么弄死我们!”
“哈哈哈,松本君,你多虑了!支那人历来欺软怕硬,只要把指挥刀架到他们的脖子上,他们就会哭喊着屈膝下跪的。”武藤弘一郎哈哈大笑着看着他这个老同学,尽管他成功地收复了河源县城,可一连几个月的停滞不前,光忙着修路、修碉堡、收编伪军,还是让旅团长阁下对他爆发了不满,责令将他调回联队部担任后勤工作,以作惩戒。
“武藤君,你这样的想法很不完全,支那人光靠武力是压服不了的,或许有一部分肯屈服,但大部分是会适得其反的......这个民族经历的历史太过悠久,懂得委曲求全,更懂得杀身成仁,实在不宜逼迫太急。”松本进再一次劝告,“我们应该试着利用支那人来管理支那人,皇军只做幕后的太上皇,那样效果会更好的。”
“松本君,你的担忧我已尽知,但征服支那的土地,还是要靠我们战无不胜的皇军。”武藤弘一郎一口干了杯中清酒,“要让勇士们行动起来,不能光想着在wèi_ān_fù的肚皮上消磨时光!武士,只有不断的去征服、去杀戮、去奋战才能成就功业。”
“......那么,请再喝一杯吧,祝武运长久!”松本进识趣地住了嘴,这个粗鄙的北海道渔民的儿子,就像一个刚刚归化的野蛮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彻底征服,如何去建立王道乐土,为帝国摄取最大的利益!唉,可惜是混乱的攻伐时期,否则,自己也没可能这么快调离。
“武运长久!”武藤弘一郎咕咚一口喝干了酒杯,“松本君,没有准备花姑娘陪侍?最好是支那新嫁的少妇,真的很带劲!”
“武藤君,预备了两个艺伎助兴,你不喜欢吗?”松本进斯文地擦擦嘴角,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
“喜欢,喜欢,那么,快请她们进来吧!”好色的武藤坐直了身体,双眼紧盯着木门,一副急色的模样。
“啪,啪!”松本进轻拍手掌,叫进两个高髻和服的碎步艺伎。
艺伎脸上敷满了雪白的半寸厚白.粉,猩红的嘴唇看着也很诱人。
“骚嘎,还真是东京都的艺伎呀!松本君,你从哪儿找来的?”艺伎开口,就征服了武藤这个莽夫,四年的军校生活,他可算是听熟了东京艺伎的口音,忍不住赞叹一声。
“嘘——”松本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乡巴佬,我能跟你说这是从北平送来的两个艺伎么?少见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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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日子不好过了,新来的皇军武藤大队长是个急脾气,让俺们十天收集五百万斤粮食,咋个弄啊!”县维持会里,会长李友兰苦着个脸说道。这鬼子还真是说变就变,悄没声息地就换掉了松本太君,来的这个武藤大队长粗声恶气的,看着都怕人。
“......会长,这个事,你光找俺们也不顶用啊,没兵没枪的,俺们可不敢去找老百姓征粮。”同样苦着脸的朱宝山回到,他只是一个开酒楼的商人,被逼着强拉进了这个维持会,除了被逼着掏钱,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老朱,你就别扯那没用的了,武藤大队长可是说了,这次由俺们带队,新编的保安团执行,皇军压阵,三位一体下到各个乡镇征收,谁都别想糊弄过去!”李友兰看看在座的各位,撇撇嘴道:“谁都不准推诿,大家都要行动起来,俺们分分工,各管一个乡镇,到时候谁耽误了皇军的征粮任务,可自个掂量着。”
众人:“......”
李友兰:“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俺就来分派地方了!......朱宝山,你去三岔口镇,找李家和周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尽快完成任务。”
“会长,那个三岔口镇离着山区太近,国.军、八路、还有红枪会扎堆,俺怕......”朱宝山一等到散会,就找上了李友兰。
“你怕,我也怕啊,那粮总不能不收吧——”李友兰肿着一对鱼泡眼盯着朱宝山道。
“会长,你再通融,通融!”悄没声息地拉上了李友兰的袖子,两根金条顺了过去。
“啧,那边确实是不太平,你的担心有道理!”李友兰掂掂沉甸甸的金条,发话了:“那就让周四郎带着侦缉队跟着你去,他老家就是三岔口镇的,你就让他做个先锋打头阵,中不?”
“那......成吧!”朱宝山也明白是躲不过这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