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个巴子的,来啊,给老子冲上去,把哪几门炮炸了!”飞猫大声嚷嚷着呼喝道,驱赶着战壕里、掩体里的士兵往营门外冲。他看了眼半呆不呆干坐在帐篷里的草上飞,忍不住暗叹一声:这老二算是受到了社会的毒打了,整整一了,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就那么傻呆呆地干坐着,甚至是炮弹在身边炸响,也没见他眼珠子多转两个骨碌,怕不是被敌饶炮弹炸晕了脑袋,变成个呆痴了!
“杀呀——,冲啊!”草上飞的三团养精蓄锐多日,此刻在自家团长的命令下,纷纷跃出战壕,钻出掩体,呐喊着向营门外冲去。
虽然两面山头可以对望,可望山跑死马,两山之间的这道平坦山谷,却也有三五百米的宽度。这边的山头土层厚,带着山谷都被泥土厚厚覆盖,形成了类似山间盆地状的开阔范围,这也是盖山河师把后勤补给站设立在这里的原因。再加上簇离着黑风口也只的二十来里,四五道迂回曲折的山谷,倒也不易被黑风口守军发觉。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嗖嗖——”飞猫的手下也不是那么莽撞无脑,部队依次冲出营门,借着地势就左右散开,团级机炮连就迅速寻找合适地点,架起重机枪和迫击炮,开始朝对面山上进行火力压制。
“上,上——”左右各有一个尖刀连,迅速开始攀爬,在各级官长的督促下,向着山头进攻。
这两个先一步冲出来的营,看来是真得到过日本教官的真传,战术上颇有几分鬼子兵的风采:火力压制,正面出动部队进攻,迅速就派出了迂回部队,分别向着左右山谷奔去,妄图绕道上山进行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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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嗵嗵——,——轰轰轰!”陈子良在山上看的真切,心中默数着敌军出来了约莫有两个营的人马,他果断命令开炮阻击射击,封死伪军进出的营门。
“三爷,有炮击,快快躲避!”二孬恬为副团长,原本是要出营门指挥的。可不等他带着第三营出门,就被刺耳的炮弹啸叫声给吓趴下了。还好,临卧倒前还没忘记身边的飞猫,一把将他乒在自己身低,就感觉到了呼啸而过的灼热气浪呼呼吹过,炙烤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孬啊,孬——”飞猫推开二孬,自己吓了一跳,身边呆坐着翻身而起的二孬,傻愣愣地望着营门口的三四个坑洞,全然没顾上自己满脸的淋漓鲜血。他喊了两声,没见二孬回答,忍不住动手摇了他两把?
“三爷,死球了二十三四个,敌饶炮击很猛啊!”二孬陡然大声喊道,指着满地的残肢断臂,继续高喊:“敌人布置了六门迫击炮,俺们要么冲过去,要么就退回去,总之不能久呆在这里!”亏得这家伙没心没肺地还能准确汇报数字,也算是难得的人才了!
“孬,你咋弄得满脸满头的血啊?有没有伤着了?”飞猫知道这家伙耳朵被炮击震得失聪了,所以也大声问道。实话,自己这个弟兄虽然胆子是零,可管管人、记记数还是很管用的,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真心不希望他出事!
“啊——”二孬抹了一把满脸的血迹,自己也慌了一下,跟着四下摩挲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受伤,他嘿嘿地笑了:“三爷,托您的洪福,俺没事,啥零件儿没掉,嘿嘿嘿——”
“没事好,没事好!”飞猫定了定神,拍拍二孬,“那边的掩体,快,俺们先躲躲。”
这个掩体是就着战壕搭建的,用了不少山间的粗大木头堆砌而成,外边还糊了一层厚厚的干茅草泥巴,算是守卫营门的支撑据点。这样的结构对付迫击炮的炮击,基本上还是不成问题的。
“嗵嗵嗵,嗵嗵嗵——轰,轰——”很明显山上的守军也发现了这个支撑据点了,成功炸断了营门后,第二轮炮击就是围着这个掩体来的,六枚炮弹呼啸着落在四周,爆起的弹片打的木墙噼噼啵啵的响声不断。
“卧槽,卧槽——,三爷,俺咋感觉这炮弹就是围着俺们炸呀?”二孬撅着个屁股缩在战壕边上,脸色变得有些煞白,红脸变白脸,他倒也会“变脸”了。
“这还用?营门口就这一个支撑点,谁不知道这是指挥部?”飞猫也缩在对面的墙根下,没好气地瞪了二孬一眼。
“三爷,给颗烟呗!你那黄金叶,闻着就是香!”二孬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还听着炮弹响呢,这就没皮没脸地伸手要烟了。
“孬熊,就惦记着俺那点存货了!”飞猫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将半包包装精致的黄金叶香烟丢了过去。这烟可老贵了,特级黄金叶,一个大洋一包,还托人才能买到,他也没有多少。
“三爷,给。”二孬一口点着了两根,递了一颗给飞猫,顺手把剩下的就揣进自己口袋了,“爷,你这咋早不打炮,迟不打炮的,偏生俺两个出门就遇到炮呢?别是咱前儿个吃的那个黄大仙在怪罪俺们吧?那个东西可作怪的很,俺们惹了它可不妙啊——”
“呃咳——,去去,滚你娘的蛋!吃的时候喊好吃,味道鲜的是你,抢着把最后一口汤喝干净的也是你,咋,现在怕啦?!”飞猫差点被一口烟给呛着,十分无语地骂着这个好吃胆的二孬,“俺们是谁呀?是带枪的呀!什么牛鬼蛇神见着俺们不远远地避开?你不要的黄鼠狼了,就是老虎,也是一枪撂倒,怕个球啊!”
“话是这么个话,可俺这心里不是不得底么!”二孬扳着手指头算算,“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