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咋老走神啊?请茶呀!”陈龙始终保持着微笑,举杯邀约着徐有进。这会儿的陈家岗子,条件是简陋了点——只粗粗搭建了一排窝棚,堆放着交易物资,并不像要重建的打算,只是为了这次交易而临时搭建的。
“没有,俺这先算算这一票做好了俺能得多少钱呢!呵呵呵——”徐有进多鬼呀,丝毫不吐露口风,端起茶杯就是一阵干笑。
“哎呀,是你的跑不了!”陈龙再次笑着打趣道,“你徐大哥可是见过场面的人,总不好惦记着俺这点三瓜两枣的吧?你徐大哥仁义,俺是信得过的,只是怕小人在俺们之间生是非!”
“那不管!俺们兄弟的感情,就算是俺爹,也不好干涉的。”徐有进内心一突,立马心虚地拍着胸脯向陈龙保证,甚至都抬出了他老爹来保证了。
“那成,吩咐装车,俺们马上开饭,吃了早中饭你们也好赶回去。”尽管时间才到十点多钟,陈龙要争取多挽留一会儿,给一团放足了两个小时。
这边一箱箱的货物被从草棚中搬上马车,那边一桌酒席就在村口的大榆树下摆了开来。内心忐忑的徐有进心神不宁,又不好明说,形同嚼蜡一般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大队长呢?上了桌子了?哎呀,米铺窑打起来了!”也不过刚吃了三四杯酒的时间,虾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却被卫兵阻挡在了村口的崖坡下,干着急地团团乱转。
“徐老哥,俺们兄弟许久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来,走一个!”陈龙端着酒碗,笑嘻嘻的招呼道。
“徐队长,这一趟有劳了,我们内心感激的很哪。”曲缙云也跟着上酒。
“徐大哥,已经装车打包好了,你就放开来喝吧,俺大龙哥会一路护送你。”陈小富也跑了过来,笑呵呵地端着酒碗劝酒。
“哎——,你们......真是太客气啦!喝,喝吧!”徐有进也算是认命了,酒到杯干,丝毫也不去多想米铺窑的事了。听天由命吧,自家老爹和鳗鱼叔生了二心,吃亏也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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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三十分,米铺窑,检查站。
“对面的朋友,限你们十分钟离开,否则,俺们就不客气了。”一队人马快速前进,距离检查站三百米左右,架起了喇叭高喊道。
“卧艹,还真来了呀。起码一个连还多吧!快,快去报告。”瞅着黑洞洞的机关枪,检查站的小排长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一把擦掉了额头的冷汗,喊道。
“不要慌!全体进战壕,准备战斗!”猛然,检查站后边的一道战壕被掀开了麦秸、柴草,足足一个加强连的人马也架起了枪支,招呼着和一营一连对峙了起来。
“时间到了,开始吧!”随着谢大梁的手表指针汇合到了十点四十发上,他沉稳地下达了进攻命令。
“预备——,放!”随着一声号令,突前的一连身后炮兵阵地上,迸出两团烟雾来,随后炮击的轰鸣声中,对方阵地上两处机枪阵地被送上了天。
“嗵嗵嗵——,轰轰轰!”迫击炮打出一阵急促地炮击,直接将对面简易的阵地炸得一片狼藉。
“上——”一连长挥手向前,从他身边缓缓出动了三架“土坦克”,并做一排往前推进。每个土坦克的身后都跟随着一个班的士兵,像模像样地打出一个步“坦”协同来了。
“呯——嗤~~,呯呯——噹噹。”看着一步一顿缓缓推进的“土坦克”,伪军们说不慌那是假的,可是集中火力击打在土坦克上,最多也就是蹭出一溜火星,听个响而已,丝毫阻挡不了人家的推进。
“哒哒哒——叮叮叮,突突突——噹噹噹~~”伪军这个连还挺顽强,都已经被压到一百米了,居然还没有溃退,残存的轻重机枪还在努力射击着。
“都瞄准了,右边十度,一挺马克沁,左边树下,一挺歪把子,全给俺炸了!”山炮连连长王放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的一阵炮击居然没有打干净敌人的重武器,不由得亲自上前指挥道。
“轰轰——”九二式步兵炮端平了直瞄射击,也是相关管用的,只用了两炮就打哑了对面的火力。
“注意了,敌人的掷弹手,不能让他出手。吧勾——”小蓉的神枪连一排是跟随正面作战的,随着她的命令,一阵阵排枪将敌人阵地里冒头的掷弹兵不断打死,拉响的手榴弹甚至直接就在壕沟里爆炸了,反正能扔出来的很少,丝毫威胁不到土坦克。不到三百米的狙击阵地上,三十多个神枪手在,自然打得对面头也抬不起来。
“可以了,吹冲锋号!”为了老伙计的前程,一营长张四方亲自突前指挥,他看着一连已经运动到位了,打得对面还不了手了,马上抓住战机,命令突击。
“哒哒哒——,杀呀!”激越的冲锋号响起,一连爆发了起来,在轻重机枪的压制下,战士们勇猛前冲,超过了土坦克,冲向战壕。
“撤,撤!敌人太凶猛,俺们进村子。”打仗就是靠士气,尤其是在这样压制住敌人的时候,一鼓作气就能打垮敌方的信心。果然,在一连勇猛的攻击下,敌军尿(shui)了,各级官佐再也弹压不住吓破了胆的部下,一个两个转身奔逃了起来。
“杀呀——”一营的后续兵力二连三连呐喊着跟了上来,远远望去,漫山遍野的全是呐喊着掩杀的浅灰色军人。
“滴得啦哒,滴得啦哒,滴滴滴——”如同呼应一般,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