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敢在日本人面前放跑重庆那边的人。”几天后,回到家交给老婆金条的时候,说起了那天的惊险,受到了武红梅这个死婆娘的嗔怪。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啥?!多给自己留条后路,没错的。”张小浪滋滋地品了一盅小酒,斜着眼睛说道:“俺那天带着的,全是俺的心腹,每人都分了一根金条的封口费的。”
“那你就不怕人家那边把你供出去了?”女人还是不放心。
“知道俺名字的只有那个顾特派员,其他的包括那个县长凌雄,也说不清楚俺是个谁。”张小浪笑笑,他可是早就衡量过的:就算把那帮人抓了,交给西门三厂,自己也不过能得点奖励。而留下这帮人的一条小命,保不齐就是自己日后的一条出路。那个顾特派员可是重庆那边派来的,日本人都上了心的人物,岂能是一般的人?!他张小浪出道到今天,哪一次不是靠着关键时刻的赌命?!
“俺不管,你要是把日本招来了,俺可不能陪着你一道儿死!”武红梅想想还是有些害怕。
“他娘的,没完了是吧?!给你脸了!”张小浪气得陡然变了脸,一巴掌就呼了出去,打得女人哀哀的哭了半天。
“你收拾收拾,不行老子送你去俺龙口老家去,省的你在县城担惊受怕的。”张小浪也很无奈,草草扒拉了一碗饭说道。
*****************
临河沿镇,日军从发起进攻到彻底占领,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其间还包括追剿的小半天时间,打死打伤支那军二百四十多人,可谓战果丰硕。
花屋名下乘胜追击,一路拿下了黄河边的几个渡口,把河源县自卫队追击进了山里,这才作罢。
日军行动非常残暴,一路烧杀奸淫,放火掳掠,激起了当地民众的极大愤慨,纷纷起来组织反抗。中王山里的国.军也看不过眼,派了部队出山,和鬼子伪军几度交手,抢夺渡口。
奈何日军这次的决心非常大,松本进不仅派出了又一个大队的援兵,还请求航空队参与支援作战,直到伪军丁发根部配合抓丁,修建完成了河防工事,这才打消了中国军队的继续努力。
这样,日军花屋大队驻守了两个渡口和临河沿镇,伪军丁发根团被派驻一个叫官阳的渡口,加上徐麻子的独立旅把守的徐家码头,日军基本上完成了对中王山河防的布局。
国民党河源县委这次败得很彻底,原本还指望背靠着中王山一战区强大的部队,大树荫下好乘凉的,却不料日军动手第一时间当了那被殃及的池鱼:驻守临河沿县府的特派员顾顺风和县长凌雄,仅带着剩下的十来个人,惶惶如丧家之犬,逃到了武关那边,被赵雪球支队接应了养伤去了。所属自卫队贺家支队死的死,散的散,最后仅剩下一百五十多人逃到了山里,过上了山大王的日子。第一大队见机溜得快,徐有进早早的带着手下跑到了黄河南岸,不等北岸消停了,他是不敢过来的了!
至此,河源县国民党地方势力打击蛰伏,一时很难有抗战的起色。
一直到1940年的秋天,日伪军基本稳固了黄河防线,切断了两岸的联系,封锁了中王山守军的南北补给通道。当然,山西方面的日军也在积极行动,从绛县、闻喜县、运城市包围了中王山区,几乎切断了山区的中国部队的物资供给。
其实,这已经是相当明显的作战态势了,虽然日军由于兵力不足的关系,尚不能做到完全封锁死,可各个战略要点皆被日伪军控制,只要日军想发动进攻,随时可以从这些外围要点发起攻击。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此时的中王山守军简直就如同人家网子里的鱼儿,只待人家最后收网,就只有想办法突围逃命这一条路了。
可惜,此时的中王山守军还丝毫没有陷入到危险的意识。只是,守军感觉到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缺粮、缺弹药、缺医药、缺被服......,总之,士兵们过的是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了。
然而,此时的国.军最高层还在想着怎么削弱共产党部队,醉心于搞“反共摩擦”,压根就没有警惕日军的军事动向。
第一战区部队也因为屡挫进犯之敌,所谓中条山有金汤之固,王屋山屏障黄河,以为据地利之险,有恃无恐,思想松散,警戒疏忽。
这一切,都将为来年的悲剧做了铺垫。
***************************
“目前矿产和盐巴是只能深更半夜地偷运了,其他物产过赵家庄哨卡,也要被鬼子抽税。”关于生意上的问题,目前是陈羽在主持,他此刻也在会议上抱怨开了。
“幸亏俺们动作快啊,抢在上半年把存货都变了现,抢购了大批所需的物资。否则,这个样子,连维持吃饭都够呛。真是好险哪!”作为中王山区的区长,周云欣是拍着脑袋说这番话的:说实话,它是由衷的佩服陈龙的决断,强行在三个月时间内,把山上的物资清卖的一干二净,甚至让队伍都停止了训练,突击了一把生产。
换来的,是兵工厂设备齐备,原料充足;是足足可支撑将近两年的粮食储备;是武器弹药的储备足够部队训练作战;是财务账面近五十万元的财富储备,用以支撑战备。
“现在主要以民品生产来保证根据地的运转,什么香烟、烧酒、快餐面、蜂窝煤、蜂窝煤炉、农机农具、山里的特产等等,基本上发运到洛阳那边,就能赚钱。”陈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