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扛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喜妹这会相当老实,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舒服日子过久了真的忘了人家是干什么的了。
小心翼翼的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喜妹瞥了瞥人家没吭声,想要将整个身子都挣脱出来。
大热天的盖着个被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咳”谁知轩辕烈背后好像长着眼睛一般,人家一咳嗽,喜妹乖乖的不动了。
良久,轩辕烈清冷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平静够了?”
现在这种情况,没平静也得违心的说句平静了啊。
所以喜妹识时务的点了点头,老实的说了声“平静够了”这才被人允许将被子拿了下来。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下次一定要接受教训。
轩辕烈看着她贼溜溜的眼珠子一直打量着他的房间,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无力感,清清嗓子道:“你听我说”
喜妹正襟危坐,等着听人家说说什么。
大概听他三言两语模模糊糊的解释后,喜妹讶异道:“什么?你说你要去京城?”而且是为了宋坤那个不靠谱的人争皇位?
轩辕烈闻言严肃的点点头,先前还时不时的从宫里传出消息出来,但前几日消息一直迟迟没有送来,不知道是他们的人被暴漏了还是又一场的阴谋的来临。
“那,会有危险吗?”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自古争夺大位的哪能是一帆风顺?
“要不,我陪你过去?”喜妹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方法甚好,自己不说去领略了天子脚下的风光,还能看看这粉条有没有市场。
不料,轩辕烈浓眉一皱,怒道:“你去干什么?”
指挥捣乱不说。还明显放着一个把柄在那。
“好了好了给你开玩笑的”父母在不远游,她家里还有高堂,她哪里敢出去。
再说,自己没得去那给人家当把柄,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拎不清事的人呐。
轩辕烈摇头,交代道:“我已将八百亩的荒地易到你的名下”猛不丁的给人来了句这话。
“为什么?”喜妹惊讶的睁大了眼,这才意识到事情真的严重起来。
“你。会不会回不来?”摇摇嘴唇。颤抖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斜着眼看她,这丫头就不能盼人点好?
不过此去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怕的就是这其中有诈,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次是势在必行。
没等喜妹忧伤太长时间,轩辕烈道:“先收拾收拾,一会带你去见个人”
见人?谁呀?喜妹扑闪着大眼不解的看向他。
不过,在过了有一个时辰后,喜妹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小姑娘,咱们好有缘分呐”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慈祥的看着喜妹道。
喜妹伸出胳膊让人家把脉,好奇的看向老人家,好像自己脑海中没多大的映象啊?
“你这丫头,小时候你得水痘还是我给你看的。这才几年的工夫你就不认识老夫了?”白胡子爷爷假装不悦道。
喜妹这才恍然大悟。以前听娘说过,自己那次起水痘被人误诊为天花最后还是一位老爷爷冒着‘生命危险’来给她看病的呢,没想到就是眼前这老人,世界这么小,两人又撞到一块了。
嗨。就在同一个镇子上,人家又这么出名,怎么能说是世界小呢。
不过,人家老人家还是很有权威的,在替自己把过脉后将轩辕烈喊到一边,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反正,轩辕烈那厮的脸庞渐渐的红了。
这可真是稀罕,喜妹心道。
不过,她忘了人家说的是自己个的病情吧。
“行了小伙子,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在讲了老半天后,轩辕烈才被放回来。
“那老爷爷跟你说了些什么?”喜妹好奇的问。
“没什么”轩辕烈咳咳嗓子,等拿到学徒送来的一包草药,将药方折好塞进怀里,若无其事的走出了药铺。
“你等等我”喜妹在跟和蔼的白胡子老爷爷道别后,快步想要追上轩辕烈。
离别在即,好像也没有生离死别的痛苦,难道是自己神经太大条了?喜妹这样检讨着自己。
终于到了家门口,这磨磨蹭蹭的一天又差不多过去了,实在是赵氏这些日子忙的晕头转向,要不然她这条小命早就不保了。
“那你先回去吧”分别在即,喜妹也没什么心情再在这说道了。
轩辕烈将一直提在手里的草药递给喜妹,交代道:“大夫说,煎药的时候三碗水熬成一碗,还有平时不要多沾凉水,注意休息”
别沾凉水,这句话说出来喜妹要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就白活了两辈子,原来今日带着她去看大夫是为了这个事?
好羞人,急匆匆的从他手里拿过东西就小跑回家,跑了一半的路程后突然扭头道:“你要是不小心些或者小命交代在京城了,我可不替你守着,正好郑大哥还说等着我呢,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嫁给别人”
说完后也不敢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急忙跑进院子,顺便将大门给插上,捂着自己羞红的脸蛋,暗道自己真没出息。
想要往屋子里走,猛的在灯火的映照下看见了本应该在门外的人,只见他这会黑着脸,在原本就黑暗的夜里更加看不清脸上什么情绪了。
天呐,这只是开玩笑,激励着他凯旋,不是真心话呐。
不过,眼前的人估计不会以为她说的是假话吧。
黑夜中,此刻的他就像是一直蓄势待发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