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次去请吗?”德昭老夫子摸着山羊胡子沉声问道。
辽东君慕容泓有点不好意思。
在老夫子的目视下,身为家主,却是相当不好意思:“去请了,派去的店小二连门都没进就被轰出来了。说的是得月楼的伙计都是慕容家子弟,非礼勿进。”
“对我慕容氏知之甚深,这倒是奇了怪了。”德昭老夫子边收棋子边思虑。
“最奇特的是,这抱月楼所到之处皆是买下地契。不论地段多贵,只要是看上了,就是高价也买,看着样子是要经营常年生意的。就是神都洛阳,整个乐坊有半条街都被这抱月楼买下了,据说还在和皇室李家商量要额外在现在的乐坊重建当年长安的平康坊。”
这世家仙门家主果然不是吃素的。
慕容泓短短数语,可见调查的颇为详细。
正这时却见得慕容随遇和慕容隆结伴走来。
慕容隆笑嘻嘻的一直叫小随遇:“多宝师兄。”
小随遇回他一句:“子明师弟。”
闹腾的没完没了,眼见快进大堂了才安静下。
进了大堂,施礼后。
老夫子还未询问敦煌君的去处,怎么还未回来。
这慕容子明倒是先开口了:“老先生,这是此次天下棋局的完整棋谱,魔君让我带过来交于雁门君刊印。说是用上等宣纸每本卖一枚金精铜钱,然后三七分账。也可以做部头精装本,不过确实要卖十枚金精铜钱一本,也是三七分账。”
德昭老夫子:“这个独门生意倒是不错,他倒是想得出来。分账也算公平。”
雁门君见老夫子颇为满意,说了一句:“叔父,三七分账,是他七我们三。人工,材料都由我们慕容家出。”
闻言,老夫子瞪大眼睛问了句:“他七,还什么都不出,你怎么谈的生意。就算是老夫不懂,也觉得不划算。”
雁门君慕容麟大为窘迫。
辽东君慕容泓解围道:“三弟已经据理力争了,可是君先生说如果不同意这么分账,就把这生意交给金陵钱家去做,保不齐以后这棋谱就是百枚一本的价格了。”
“他怎么不去直接抢,这么做!好吧为了天下读书人对弈者。这个亏我慕容家吃了,吃了。”
老夫子说完不住摇头。
一本棋谱要是真的百枚金精铜钱一本,天下间有多少人能看到这棋谱。
真是独门生意。
雁门君宽慰道:“就算三七分,只要刊发的量大,也还是有不少赚头的,把金精铜钱折算成白银,这利润也是不少了。若真是百枚铜钱一本,就算是我们家估计也只能买一些用作收藏了。”
这金精铜钱乃是修士用做铸炼灵剑等灵器才会加十数枚,一把九品灵器升到一品灵器也至多消耗十数枚。
难的是铸造尚品灵剑才需要百枚之数,虽然很多人一生寻仙问道拿的出这百枚金精铜钱,可这能铸造尚品灵剑大铸师就四人,还可以不可求需要机缘才能遇到。
慕容世家也和现存的三大铸师有所往来,但是真要铸造出一柄尚品灵剑也是耗材不少,会欠下不小不好还的香火情。
世间事金银好还,香火情最难了。
“对,刊发量要大。他又没说刊发数量。”老夫子自己说完颇为满意的摸了摸胡子。
好像是为天下人做了一件大好事。
“禀告老先生,魔君说这分到的七成金精铜钱都给多宝。留作以后铸剑用。”
慕容子明说完指了指身边的慕容随遇。
“多宝?亏他想得出来。”老夫子摇了摇头。
然后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光明教这一辈却是是宝字辈,上一辈是子字辈。”
辽东君慕容泓却是笑着说:“穷了师傅,富了徒弟。我倒是不用担心二弟以后吃土了,这小多宝想必是不会让他自己的师傅饿着。”
被调侃一句的小随遇十分不好意思,颔首浅笑。
德昭老夫子一声咳嗽:“在家里叫子安。子安,不必听你大伯这话。你师傅饿不着的。”
“卖出十本就有七枚铜钱是你的,一百本就是七十枚。仙门众家少说也会买不少回去存着收藏,加上散修痴迷下棋的,此谱是必买了。如此说来至少也能卖出三五百本。你这小小年纪,光这一项就可以收入至少二百金精铜钱。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修行数年,外出游猎也只余下这么多钱。”
雁门君却是算了一本账。
“子安,以后你三叔我要是缺钱了,你可是要借给我啊!你师父我二哥这两年是指望不上了,我可就指望你了。”
德昭老夫子本来手上接过棋谱在看,听到这么说:“贺麟你怎么把主意打到小辈身上了。”
随遇拱手道:“三叔,你把书出的好些,多卖一些。每十本你给我六枚就好,剩下那一枚算作您的辛苦费,就有劳三叔操持这件事了。”
说完一本正经的行了一礼。
“当真。”
“当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说完,还在德昭老夫子愣神之间便击掌算数了。
这时候,小随遇从随身一气乾坤袋中又拿出一本棋谱递给雁门君。
“三叔,魔君说既然是刊印,便把这烂柯谱也刊印了。一样的价格。”
“好算计,好手段。”雁门君慕容麟掌管家族生意不短的时间了。
见自家兄长和叔父看着自己。
解释一句道:“叔父,兄长。两谱都刊发,仙门世家就算是兄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