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轻衣男子微微点头,郝然,他的眼睛释放一道凶芒,拔出手里的剑,一剑朝白衣老者斩了过去。
白衣老者正与中年男子斗得激烈,不料身后一阵寒风袭来,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你们这群小儿……”
十几名轻衣弟子同时向他发起群攻,单单一个人还不够看,唯有联手才能对他构成威胁。眼看前后遭受夹击,白衣老者心下懊恼,中年男子剑法了得,压得他一时无法脱身,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其他人。这帮人真会挑时机,他一个不留神,被击中要害,倒飞出去。
白衣老者一路溅血,从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跌落在地,像个破皮球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来,沿线都是他的血迹。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身上多处骨折,俨然不像个人形,背着个大罗锅,一时两眼翻白,歪着嘴,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们这群小儿,老夫……”
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倒了下去。怀中的宝贝跟着从衣服内侧滚了出来,众人眼红,心中的贪念顿起,一窝蜂朝其抓了过去。
“朱罗雀是我海坛宫的,谁敢抢,就是与我海坛宫为敌。”
走在前面的轻衣弟子一声令下,有很大一部分人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停了下来,有的人一声扫兴后离开,而有的人依旧不死心,并不怕这些轻衣弟子口头的威胁。
“师弟,快点停下!”
刘文迁见小师弟冲入人群中,顿时气坏了,这家伙不知深浅,就知道闯祸,海坛宫那可是大门派,要是让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只怕明日云别山这个门派就会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
陆游哪里听得了大师兄劝,第一个冲在前面,轻易就将巴掌大小的兽笼抓到手中,然后一个折转,远离了大家的包围圈,往其他方向飞去。
“好大的胆子,敢偷我们海坛宫的东西,你死定了。”
“你说的?有本事你抢回去!崤邙一域本就是乱地,既然不是从你们海坛宫流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说是你们的,简直强词夺理。”陆游讨厌贼喊捉贼,又强拿强要的人,周围不止他们海坛宫一家在这里,至少有好几个门派参与了抢夺,自己没用还要指责别人,真是好笑得很。
海坛宫的十几名弟子全都追了过去,他们一个个与陆游实力相当,有飞云履在,又有谁能跟得上他的步伐,经过多次围追堵截之后,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还是让他给逃了。
为首的那名轻衣弟子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一边收剑,一边指着陆游警告道:“给你最后一次忠告,交出手里的物件,否则,可别怪我们海坛宫手下无情。”
刘文迁在身后一旁干着急道:“陆游,还不快点还给他们,这群人我们惹不起。”
“师兄,我不。”陆游摇头拒绝,除非师父在这里还能有点作用,师兄向来都管不了他,看海坛宫的人能把他怎么样。
“师弟,你难道还没看不出来?这些人修为不高,却能在前方设下如此多的禁制,只怕他们海坛宫的高手就在附近,就算夺得了大雀,附近的这些门派高手又虎视眈眈,只依靠大师兄一人的力量,你以为我们能安全的离开这里?”楚江南还算是清晰的认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今日小师弟若是不把大雀交出去,他们师兄弟四人怕是很难活命,只要把东西扔给别人,也不见得没有再夺回的希望。
“啧啧,尔等鲜活之躯,若取了脑袋,那泉涌一定十分壮观。”
提首双鹰与李曰在大战之中还不遗余力的看了看周围热闹的场景,这等捕猎场面实在少见,待处理了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再去收割他们的小命,好好享用这些新鲜的脑瓜子。
“要属恶人,提首双鹰还不够格,区区一重就能让他们脱不了身,似乎和传言有很大的出入,莫不是坏事做多,遭了天罚,又被打回了原形?”
一干人等哈哈大笑起来,在场的所有人中,唯独李曰修为垫底,他尚且对付提首双鹰起来还游刃有余,大家都自感有十足的把握来应付,不再把提首双鹰放在眼中。
“这位兄弟,打了这么久,我看你也累了,不如让我来替你一阵。”
场下胆大无畏者比比皆是,其中一位年轻修士突然跳入李曰和提首双鹰交战的中央,两脚刚一站稳,正准备运转体内的真气将二者推开,不料真气还未提起来,头顶就临遭一击,脑袋被提首双鹰拧了下来。
尸身倒地,喷涌的血水像浪花一样壮观,李曰闻不得腥味,迅速避了过去。
青年修士当场毙命,死时的样子当真可怖,只见提首双鹰将他的脑袋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挖出他的眼珠子吃到了肚子中。
“简直人间美味,多来不拒。”
提首双鹰舔了舔舌头,顿显回味无穷,大概很久没有吃过活人的眼睛了。
“啊!”
在场的所有人一阵惊呼,那可是阳相三重的高手啊,怎么到了他们的面前就像掐菜切瓜一样容易,提手就收割了一条人命。大家都被吓坏了,一个个浑身抖颤,原来提首双鹰一直在旁边逗他们玩?
李曰可不同他们那般胆小,提首双鹰杀他们不废太大力气,却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得十分普通,谁也奈何不了谁。
周围都是他们拳脚碰撞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沉闷。很多人都把目光转向战斗的中央,期待能有好结果出现,竟一时忘了继续争夺朱罗雀的念头。
双方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