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本是微不足道的人,但他的死讯,偏偏传得格外快。
此刻殷钧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皱着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来报信的侍从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
“他死了我倒是不意外,这是公主的作风。只是……”他顿了顿,继续道:“竟然无人收尸,苏家果真心狠。”
“大人,尸首最后还是由公主府的人给葬了。”
“哦?”殷钧眯起眼:“她竟然有此心思。”但他转念一想,也许是她对苏愿仍怀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不忍心才葬了他。顿时他又一阵火气:“死了活该。”
见殷钧发货,侍从也不敢多说,问道:“大人,那现在苏愿已死,传信的人也就没了,还要继续跟苏府来往吗?”
殷钧重新思索起来。要不要继续跟苏府往来,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跟苏府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同盟,之前苏府不过是想借他的手让永兴公主好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的气也出了,苏府这边有些尴尬。
他虽然不清楚苏府有什么更大的目的,但既然跟公主做对,恐包藏祸心,跟苏府走得太近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不必了。苏府树大招风,以后不要再跟苏府有瓜葛。我还是做好自己的驸马吧。”说罢自嘲地笑了笑。
话说,公主似乎很久都没有宣召了。
殷钧想到这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以往她虽然不乐意,至少会例行公事,去了之后又会想尽办法羞辱他。在屋里挂满羞辱他父亲的话语,他去了之后又被气走,这是常事。
但如今她竟然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殷钧觉得这种完全被忽略的感觉,更令人坐立不安。
眼下陛下才警告过她,虽然殷钧也十分不想踏入公主府,但他知道应该没多久就会被宣召了。
玉瑶却早把宣召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但鞠汴管理着府里的事情,他自是不会忘。安稳日子还没过几天,鞠汴就不得不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了她。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玉瑶担心地问道。
“三日之后。”
“什么?!那我该怎么办。”
“宣召便是。”鞠汴挑眉。
玉瑶眼神慌张,仓促道:“说得轻巧,快跟我细说一下,我该怎么做。”
闻言鞠汴脸刷地红了一半,神情扭捏:“我跟你细说?这些不是有宫里的姑姑早就教过你了么……”
“想什么呢!”玉瑶在他头顶拍了一下。
“哎呦!”
“啊,我打疼你了吗。怎么样没事吧。”见他吃痛,玉瑶慌忙问道。
“你这下手也太重了……”鞠汴责怪着:“现在对我一点也不温柔,还不如刚来找我的时候。”
“谁让你刚刚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不打你重一些不长记性。”玉瑶仔细看了他一眼,转而认真道:“怎么突然发现你长大了不少呢,小孩子长得就是快。”
“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我还要跟细说一下宣召之日应该怎么做呢。”他特意加重了细说两个字。
“好好说话!”
“是,公主!”鞠汴调皮地拱手作揖:“你只需要提前派人通知驸马府上‘公主宣召’。至于驸马来了以后,进了你的丹景殿,你让他在你屋子里待满两个时辰即可。”
“两个时辰?”玉瑶立刻翻了白眼。
“至于这两个时辰里,你做什么都可以,或者说,不做什么也可以。”。
面对面两个时辰,想想就能感受到尴尬,玉瑶心里已经开始思量起来,在她完全不认识这个驸马的情况下,她必须得想个法子化解尴尬,还要避免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