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名黑衣人走后,黄有德还没从眼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他一个算命的“半仙”,游南走北,也算有些见识,但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颠覆,太震撼。
“这难道真的是把人弄成了这般模样?”黄有德不敢想,这是什么手段,竟然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怪兽”。
黄有德被关在一个宽大的铁笼内,制作铁笼的铁条足有手腕粗细,此铁笼当然是和那些关押“狂兽魔兵”的铁笼属于同一铁笼。
夜半时分,星光黯淡。
黄有德躺着铁笼内,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心思沉淀下来之后,他不禁对叶苍茫佩服的五体投地,世子果然算无遗策啊!果然一切都在世子的计算当中,至于那两名黑衣人临走时说的“大事”成之前,他就永远不得离开此地。黄有德心中冷哼,你们这帮凡俗,一切都在世子殿下的算计当中,道爷我当然很快就会出去啦!我黄有德这次仙门考验就快完成啦!
第二天,又到了那些“怪兽”进食的时间,尽管黄有德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滚。
只见一众黑衣人,将一只只山羊扔入铁笼内,那些“怪兽”狂吼着扑去,锋利的手抓,以及尖锐的獠牙,瞬间就将那一只只山羊撕碎,仿佛撕纸般容易,然后就开始大吞大嚼,完全是茹毛饮血的野兽行径。
进食完毕,自有转轮水车从一旁的瀑布上通过竹筒引来流水,将放置铁笼的那片石台冲洗干净,那些血水顺着山洞石台下方的低洼水渠随即流走。
黄有德不由地想,这些人想的还真周到,想必为了寻找这么一处山谷也是煞费了心思。
而且这一天多的时间,黄有德还观察到,这些看似强大无比的怪兽,性情相当的不稳定,它们时而狂躁,时而萎靡。黄有德觉得好生怪异。
如此过了三日,黄有德正盼着那魏子絮医治失败,而后该他黄道长装逼演戏,扭转乾坤。结果,迎接他的黑衣人没有盼到,却盼来了他最不愿见到的邹清河。
邹清河带着张勉之以及两名黑衣人从远处步行而来。
“黄道长这几天过的可好啊!”邹清河走到黄有德的铁笼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有吃有喝的能有什么不好,倒是邹县令离开了县衙大院,不知在这山谷中可否住的习惯?”黄有德一见邹清河到来,就知道来者不善,既然该来的总会来,嘴上当然不能落了下风,咱好歹也是预备仙门传人,岂能在一名凡俗面前低头。
黄有德不提这茬也罢,他一经提起,邹清河果然面色登时扭曲,咬牙切齿地对着一旁的黑衣人拱拱手。
那两名黑衣人会意,嘿嘿一笑,其中一名打开了铁笼,另一名取出随身绳索,两名黑衣人不由分说,将黄有德绑缚在铁笼之上。其中一名黑衣人随即取出一条短鞭。
黄有德见状,心中冷笑,这邹清河果然是公报私仇来啦!
邹清河很恨地道:“说,你是如何与那世子勾结,谋害本官的。”
黄有德冷笑,“邹大人,你若是好官,如何贪了那么多银两?又如何与这黑袍会勾结一气?至于谋害,分明是本道长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而已。”
邹清河目光阴狠,“好一个为民除害,今天你不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给我抽,狠狠地抽。”
那名黑衣人阴阴一笑,举起皮鞭对着黄有德就是一顿猛抽。
让几人诧异的是,这黄有德一个瘦骨嶙峋的算命先生,在一顿皮鞭的猛抽下竟然面不改色,不但面不改色,而且还满面冷笑,不但冷笑,而且满是嘲讽。
画面有些诡异,那黑衣人诧异非常,他不信邪,不信有人能在他的皮鞭下面不改色。于是那黑衣人咬咬牙,对着黄有德又是一顿猛抽,直抽的黄有德浑身纵横的鞭痕,有殷红的血液随着那鞭痕渗出,不止身上,黄有德脸上也多了几道殷红的鞭痕,但这黄有德依然面不改色,依然冷笑连连,依然充满嘲讽。
那黑衣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不自觉的住了手,黄有德见状,大吼道:“来呀!再来呀!敢鞭抽道爷呀!就等着被天谴吧!哈哈……”
黄有德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但那名黑衣人愣是不敢动手,非但不敢动手,眼神中还满是慌乱,他何曾见过这般怪事,有人竟能在被抽成这般模样的状况下,竟依然无动于衷,心中不由生出恐惧。
心生恐惧的黑衣人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衣人,连忙将手中的皮鞭递出,旁边的黑衣人眼神更是恐惧,连忙摆了摆手,仓皇着退了出去,手拿皮鞭的黑衣人见状也见鬼似的连忙退出。
看着狼狈退出的两名黑衣人,黄有德心中狂爽,世上受刑的竟把行刑的给吓走,我黄有德估计是古今第一人。世子真是算无遗策啊!给了我黄有德这几枚仙药,还真是灵验啊!服用过后,身上除了有点麻,奇怪的是,那皮鞭抽到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疼。
原来,黄有德眼见邹清河一行走来,就知道来着不善,于是手指摸到早藏于衣襟间的一颗药丸,偷偷服下,他做半仙多年,这种小儿科的障眼法技艺还是有的,邹清河他们一路走来,竟无人发觉他的小动作。
邹清河与张勉之两人见状也相顾骇然,均想这黄有德难道真有神灵庇佑,邹清河越想越怕,他猛然拔出匕首,就想钻进铁笼,取了黄有德性命。
一位黑衣人一把拉住邹清河道:“邹先生,这黄道长令主可是吩咐过的,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