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真是神乎其技啊!”
众人回到柳家庄,已是傍晚时分,自有亲卫煮了饭菜,叶苍茫,裴玄一,李如道,影一,及月一众人吃饱喝足之后,裴玄一忍不住叹道。
“雕虫小技而已,”叶苍茫笑道:“相信诸位也猜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寻宝铁葫芦,那只是本世子混淆外人的眼目而已,只是一个幌子。其实最关键的一环,是那天邹县令走时,本世子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至于为什么那个铁葫芦能寻到邹县令的藏银,请恕本世子不便多说。”
众人一惊,那个时候就做了手脚?
“理应如此!”裴玄一顿了顿,恭敬地说道,“法不传他人耳。”
裴玄一早已认定了叶苍茫就是帝王谷的传人无疑。
叶苍茫微微一笑,该说的他说,不该说的他一字也不会透露。
叶苍茫寻银的办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天书毒经篇中有一篇“无影毒”的配制方法,这无影毒可随真气而走,且极容易沾染它物,但这无影毒本身并没有毒性,它只是传播毒物的一种媒介。
叶苍茫在出京都后,那鹰老大之所以能一觉睡到第二天午时,就是因为这无影毒传播的特制mí_yào。
此次寻银,叶苍茫在邹清河身上做的手脚,就是用这无影毒传送了一种微生物,此微生物名曰,噬银虫。
噬银虫依银而生,依银而死,就像人体的好些细菌一样,本是很平凡的生物,但叶苍茫天书内却有一法,配制一种药引,可令此噬银虫迅速脱变,由一只单细胞的微生物,变成多细胞的噬银虫。
叶苍茫给邹清河身上做的手脚,正是将此噬银虫卵通过无影毒传送至邹清河身上,尤其是手上,这也就是那天邹清河临走时为何脚步忽然一个踉跄,而后官帽差点脱落,最后用手扶正官帽才走。因为叶苍茫将此毒大范围的传至邹清河官帽之上。相信,邹清河平日里双手定会频繁的接触官帽,进而多次沾染此虫卵。
此卵遇水不容,顾很难洗掉,但极喜银子,只要邹清河双手接触银子,那虫卵就会沾染到银子上,而后迅速破卵成虫,此虫破卵很快,成熟更快,只需一天,而生命周期只有七天。
因此,此虫成熟之后唯一的任务就是繁殖,雌雄交配之后,雌体受精成卵,但卵要成熟,却需要吸食另外一种物质。
就像蚊子之所以要吸食人血,就是为了使其体内虫卵成熟。
因此,此虫受精成卵后,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寻找那种可以使它虫卵成熟的物质,但又不能离开它“栖息”之银的十丈以外,因此,它“栖息”之银十丈以内的任何空间都是它的活动范围,这噬银虫又极其微小,肉眼不能寻,因此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不要说是邹县令书房内的暗室隔档,就是再严密十倍的所在,此虫也能“出入自由”。即使邹清河将银两埋入地下,此虫也能从地下钻出,除非他用现代化的材料。
因此,邹县令的书房内早已聚集了许多从暗室内钻出的噬银虫雌体。
当黄半仙葫芦打开,那种噬银虫所需的物质散发到空气中,黄半仙走到邹清河院内后,此噬银虫第一时间就感知了到了那种物质,因此不惜燃烧自己体内的能量,“飞蛾扑火”般,飞向黄半仙的葫芦。
众人因此才能看到那许多绿色丝线,飞入黄半仙手中葫芦的异相。
其实此法最关键的部分还是邹清河要手接触银子,此法才能凑效。若邹清河手不接触银子,或者不接触暗室内的藏银,叶苍茫也没辙。
因此,叶苍茫在决定今天来之前,先给自己此行占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吉,他才率队出发,不然,就只有继续等下去了,或者继续找机会给邹清河“下毒”。
其实,叶苍茫多虑了,那邹清河有一习惯,每当他在外面受气后,晚上都会进入暗室,只有抚摸着那些银子,他才方能平复心情。那天被叶苍茫当众斥责之后,邹清河回到县衙,当晚几乎在那暗室中呆了一夜。
既然叶苍茫有如此保险的法子,能一次置邹清河与“死地”,为什么前两天又是借军饷,又是查账的。
第一,给邹清河一种错觉,叶苍茫所作所为就是“小学水平”,这样邹清河才会对叶苍茫少了“防范”之心。
第二,借军饷是为了确认县衙内是否有钱,为什么那两名影卫,要让邹清河回复公文,这就是证据。而查账,则是为了坐实证据,既然你没钱,账上也没钱,那么在县衙内挖出的银子咋来的?
事实上叶苍茫还是低估了邹清河的无耻,在邹清河书房的暗室里找到藏银后,他竟失口否认,银子他不知道,不是他的,幸好裴玄一,在梁思道名帖内找到邹清河“笔迹”。
其实在那种情形下找到藏银,邹清河即便不承认银子是他的也于事无补了,人证物证具在,已成铁案,不是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要所有贪官都如此,那还怎么查?查还有何意义。
影一道:“那位邹县令估计到现在还在懵呢,估计把黄半仙剁成肉酱的心都有了。”
月一道:“殿下,那位黄半仙现在还在庄里跪着呢,说殿下要不收他为徒,他就一直跪。”
众人皆笑。
原来那黄半仙自从见识到叶苍茫的“神迹”后,惊为天人,一回到庄内,就要拜叶苍茫为师,叶苍茫惊愕,断然没理他,不想此时竟开始玩跪死的游戏。
“此时,殿下的平匪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