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远在阿阳城,距离我军较远,戒备不严。我军若避开马超,长途奔袭,去偷袭阿阳城,马腾必败无疑,此其二也。”
“其三,倘若主公绕开马超去攻击马腾,马超必定会率军救援。主公却在半道上设伏,马超救父心切,难有防备,一定中计。此其三也。”
“另外,阿阳城之后就是瓦亭,是扶风马氏的粮道和退往三辅的后路。就算马腾固守住阿阳城,我军却绕开阿阳,去取瓦亭,立即就能断绝扶风马氏的粮食。然后,我军只需固守住瓦亭,坐看马腾和马超粮秣食尽,即可不战而胜。此其四也。”
韩遂听完,激动得拍掌大笑,他说:“哈哈!伯英果真是绝佳妙计!这等妙计,何不早早就献给老夫?”
成公英惭愧地说:“是属下愚笨了,直到今早看到马腾进驻阿阳城的情报时,才设出这一计。”
有这精妙无双、稳赚不赔的避实击虚之计,韩遂当然毫不在意,激动得从席位上站起来,笑着说:“无妨无妨,伯英为老夫筹谋,辛苦了。”
成公英看了看大帐外已经是深夜,一轮明月悬挂在天际上,就说:“主公,事不宜迟,今夜就赶紧率军行计。眼下正好是深夜,马超今日得胜一场,必定不会对我营垒多加防备。我军可趁夜色,绕开马超军的营垒,立即去袭取阿阳、痛击马腾!”
韩遂心里高兴,一拍桌案,说:“好!这一战,一定要给马超点颜色看看!”
于是韩遂立即召集众将,最终决定让成公英和阎行、程银、梁兴等人,率领三万骑前去偷袭马腾,而他自己则与杨秋、马玩、张横等人,率剩余的八万步骑坚守营垒。
这是为了给马超造成叛军仍在营垒中的假象,掩护成公英部的行动。另外,如果马超发觉了他的偷袭意图,韩遂也能以这八万之众牵制住马超,让成公英部顺利地完成袭击马腾部的任务。毕竟,在半道上给马超设伏,是最坏的打算。韩遂知道马超有智谋,所以觉得还是不要让马超干预到成公英部的行动,这是最好的选择。
在夜色之下,成公英、阎行、程银和梁兴等人在营垒中挑选好了三万精骑后,就人含枚,马摘铃,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地沿着渭水之畔行进。可盛夏之夜,月亮明亮,又有渭水反射出月光,成公英部在夜色下肉眼可见。
正当成公英为此发愁时,夜空中飘来了一大片乌云,将月亮挡住了,天地一片昏暗。成公英暗暗窃喜,催促大军赶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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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因为昨日的大捷,睡的十分踏实。一早起来,马超就赶紧召集众将,商量今日与韩遂再战的事宜。
今日,马超明显感觉众将,包括那些校尉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成了仰望。马超暗自窃喜。因为他的部曲大多都是叛军投诚过来的,底下的校尉也大多是叛军,曾经在韩遂手下也享受过校尉的待遇,对马超严苛的军纪(不准掳掠,不准殃民)十分抵触,故而对他并没有一般士卒那么忠诚。
但见昨日马超用计之后,这些校尉们都对马超有些害怕了。既然他能如张良般运筹帷幄,当然有制服他们的手段。故而校尉们对马超都心怀畏惧。
马超撇开这些,先问众将自身的情况,得知全军将士蓄势待发后,马超又问:“韩遂今日有什么动静?”
庞德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只是窝在营寨里不出来,高挂免战牌,看来是不想作战。”
张绣笑道:“肯定是韩遂老儿畏惧兄长,所以不敢与兄长相争了。”
马超心里却觉得十分古怪,韩遂还有超过十万的带甲之兵,是他的两倍,怎么会避战?而且韩遂对他是嫉恶如仇,怎么会善罢甘休?
马超说:“要是韩遂真是怕了吾了,那他就不是吾所认识的那个韩遂了。”
“主公的意思是?”段煨问。
马超想了想,笃定地说:“虽然吾不知韩遂作何打算,但他决不会畏惧吾,更不会因此不与吾交战。因为韩遂,决不会是贪生怕死之徒。”
马岱也觉得纳闷,诧异地说:“可韩遂毕竟挂出了免战牌,他不是避战,又能是什么意思?”
韩遂越这样,马超越觉得不安。因为马超无法预知到韩遂下一步会做什么,对于未知的东西,人总是心怀恐惧的。
马超又仔细考虑了一番,情知现在必须要趁早弄清楚韩遂在搞什么才行。不然他两眼一抹黑,韩遂不知道会从哪里来进攻他。而马超心想,了解敌军动向最方便快捷,也最可靠的方式,就是亲自问敌军,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想到这,马超计上心来。
马超问:“韩遂是否如往常一样,向其营垒四周派出斥候?”
“没错,少将军。不仅如此,大抵是因为袭击后心慌,派出了更多的斥候。”庞德回答。
其实庞德不知道的是,之所以韩遂派出更多的斥候,并不是防备着马超军,而是严密监视马超军的动向。万一马超真的发觉了韩遂的避实击虚,韩遂也好快速缠住马超军,掩护成公英部。
马超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后,说:“岱弟!”
“在!”马岱坚定地应了一声。
“兄长给你个任务,务必完成。”
“请兄长示下。”
“你率些部曲,为吾生俘来几个韩遂军的斥候来,吾有大用。”
“是,弟这就去。”说着,马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