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叛军鼓声隆隆,踏地大震,众多叛军士卒还低声吼着:嗬嗬嗬。这些声响让马超部下兵士们都惊恐万分,眼看着他们都在葬身于此。
马超突然高喊道:“众军听着!”
兵士们如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纷纷以期盼的眼神看向马超。他们知道马超有万夫不当之勇,期待他能带领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而且马超也确实是怎么想的。马超朗声道:“我军如今深陷重围,看来必定战死在此了,然而吾要与众军打个赌!”
兵士们都不知马超何意,马超道:“吾当猛攻贼军,必一往无前,为尔等斩下韩遂首级,若吾事成,尔等随吾快战一场,生死不顾;若吾事不成,尔等可降賊求活。尔等愿赌否?”
俗话说,将为兵胆。众军一听马超居然如此英勇无畏,纷纷踊跃地叫喊道:“愿赌!愿赌!”
马超大笑道:“好,狭路相逢勇者胜!众军随吾杀!”说着,马超居然没有向着包围圈外奔去,而是直接朝着韩遂所在的叛军最核心处杀去。
“杀!”众军也把恐惧感抛在一边,策动战马,疯狂地叫喊道。
阻挡马超的,首先是叛军的盾牌。马超跃马挺枪,一枪即刺穿一面铁盾,将铁盾高高举起。叛军士兵们都惊得张大嘴。然后马超暴喝一声,舞动银枪,把铁盾狠狠地重重地往前方扔去,砸倒一片长枪手。
叛军士兵骇然,而马军兵士们却欢欣鼓舞。马超立即飞马踏上那一面盾牌,就把盾牌下的三个长枪手压成肉酱。其后的长枪手立即挺枪来攒刺马超,马超怒吼一声:“挡我者死!”
银枪一挥,十数杆长枪根根尽断。马超趁着这些长枪手一惊讶的瞬间,纵马飞驰,小白宽厚的前胸就把这十几个长枪手撞得四处飞扬。没有的盾牌和长枪的阻拦,其后的叛军士兵们对于马超就是一马平川。
之后马超就一边驰马,一边挥舞银枪。小白又高又壮,而且速度飞快。叛军士兵们大多是害怕被小白撞飞,才不得不给马超让开一条宽阔的路来。马超的攻击反而是变成了点缀,如一列火车般飞驰的小白逼退叛军士兵让开路,他则是奋力舞动银枪,手掣佩剑,将他路过的叛军士兵杀死一片,扩大这条小白闯出的路。
其后,马超在掀翻盾牌后,也是给他的士兵们打开了一个缺口。这些除了死战就没有别的选择的亡命徒,也疯狂地向着那个缺口冲涌而来,雄壮的战马撞得叛军步卒七零八落的,很快就又把这条血路扩大,在严密的叛军阵中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条裂缝。
有了马超的领头,血路的打开,叛军士兵们面对冲锋之势的马军兵士们也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撞飞踏死,就是被长枪刺穿身体。叛军士兵们都知道必须要迟滞下马军的攻势,这样才能消灭他们。然而马军兵士们一心都放在了追上马超上,对于叛军士兵的拦阻和袭扰根本不管。
马超仍在不停地飞奔,向着韩遂和帅旗的方向。一路上叛军士兵都拦不住马超,纷纷不自觉地向后退却,向左右分开,分拨开一条路来。马军兵士们也凶猛地追进,在飞驰的马背上时而挥动环首刀,给意图袭扰的叛军士兵痛快一刀。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马超与其部曲已经深深地杀到了叛军之中,距离韩遂不过三十步之遥。看着韩遂越来越触手可得,马超的兵士们越战越勇,战斗意志越来越高涨。士气一高涨,战斗力就疯狂地上涨,叛军士兵们根本拦不住他们。一股烟尘居然在叛军阵中升腾而起,马军如入无人之境。在烟尘之中,叛军的尸体铺满了大地。
韩遂见状,先是露出了惊诧和惊恐的神情,下一秒又立即将这失态掩盖起来。他沉着地挥动令旗,命令部曲夹击冲入阵中的马军。他的部曲十分训练有素,立即从左右两年向马军杀来,看着就像两股海浪,似乎要把这区区几千人淹没。然而再次让韩遂惊恐的是,马超一个手势,马军兵士们居然纷纷收起环首刀和长铩,摘下弓箭,拉弓引箭,左右驰射。因为马军就在叛军中间,距离贴近使准头极好,立时射得叛军士兵倒下一片,夹击之势戛然而止。
马超不管手上银枪如何舞动,眼神一直放在韩遂的身上。他很高兴,因为韩遂见他率军直直杀来前还露出了一个不屑的冷笑。然而到现在,马超距离韩遂只不过三十步,韩遂冷酷的表面出现了一丝松动,不可思议又惶恐万分地看着他越冲越近。
但是一旦深入敌阵,杀到韩遂跟前来,马超越来越能感受到战斗的困难。因为环绕着韩遂的轺车,是他的三千亲卫,战力自然是全叛军中最强的。这些亲卫比一般士兵更难对付,就算是小白把他们撞飞也绝不退缩。杀死一般士兵,马超只需一剑;然而杀起这亲卫来却往往需要三四剑。
马超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他的兵士们全靠着高涨的士气,才能在数十倍的叛军中往来冲杀,一旦碰上韩遂亲卫军这个硬茬,肯定是打不赢的。他的兵士一旦受挫,士气就会如气球被扎了针一样,迅速的瘪下去。这样,马超就逃不出叛军阵中了。
得想个办法逼退这些亲卫才行,马超心想。马超想到,这些亲卫都围绕着韩遂,一旦韩遂移动,他们也必将移动。于是马超摘下硬弓来,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朝韩遂射了一箭。
韩遂惊恐地看着马超之箭射来,吓得不知躲避。这时,一员骁将突然从车下扑倒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