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阜还没来得及争辩,卫士们如饿虎扑食般向杨阜袭去。杨阜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能与这些在战场上淬炼已久的劲卒?当下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卫士擒住了双手双腿,另两个卫士的拳头左右开弓,不要钱似地往杨阜脸上砸。
看着杨阜鼻青脸肿的,痛得凄厉地叫唤,马超舒服多了,心想他总算是为宿主做了点有意义的事,也不算是白白用他的身体和身份了。
但这杨阜十分聪明,突然凄厉地高喊:“二三子快来看呐!刺史的儿子打人啦!神威天将军打人啦!传说中爱民如子的马超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啊?”
马超顿觉不好!这本来就是在刺史府大门口,现在正是清晨,虽然门前的街道空无一人,但现在是刺史府刚刚开始上班,府里的官吏们都在!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在打人,而且还是平白无故地群殴,那就太丢人了。
于是马超示意卫士捂住杨阜的嘴,把他带走。绕了好几条街才发现一个死胡同里没人,就躲进那去。
一进了死胡同,马超这才恶狠狠地笑道:“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没人理你的。”
“不要……”杨阜畏畏缩缩地说。
“还敢污蔑吾锦马超的名声?!给吾打!”
“啊,不要啊!”
马超一声令下,卫士们又扑了上去,弄得灰尘飞起,马超都快看不见人了。
等到杨阜已经让揍得他妈都不认得了,马超看了后,也觉得解气多了,就让卫士停手。
杨阜失神地倒在地上,无力地说:“少将军啊,在下不知冒犯你哪里,何以如此待我,下手如此重啊?”
解气之后,马超又良心发现了。这才想起来,宿主和他好像没啥关系,这杨阜和宿主的恩怨好像和他没啥关系……
马超尴尬了。
但人都已经打了,总不能不给理由。
马超想起方才杨阜的话,就故作愤怒地说:“哼!你看穿了吾之算计,坏吾大事,焉能不揍?”
杨阜听了突然哭了出来,说:“冤枉啊,在下只是看穿了,但没和任何人说过啊!”
马超抱起双手,不讲理地说:“哼,看穿也不可以,看穿也有罪,你不要以为吾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
见堂堂锦马超竟如此流氓,杨阜气得发抖,他箕坐在地上拿手指着马超,悲愤地说:“少将军你这么蛮横不讲理,就不怕在下去告官吗?”
马超笑了:“你去啊,刺史就是我父,刺史府都是我家开的。”
“你!你!”杨阜指着马超,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马超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好奇地说:“哦对了,还没问过你,你到底看穿了我哪个算计啊?”
杨阜悲愤得气得直哭,说:“你,你连我看穿什么算计都不知道,就打我?!”
马超提起脚来,作势要踢杨阜,说:“你要是再不说,吾可就不客气了!”
杨阜慌张地拿手挡住脸,说:“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不过,此事机密,还请少将军屏退左右。”
马超一挑眉,说:“好。”挥手让卫士出了死胡同。
杨阜方才整理衣冠,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站起来。刚想开口,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死胡同里就剩他俩了,卫士们都守在胡同口,杨阜才敢低声地说:“少将军并非要在来年二月初开战吧?”
马超吃了一惊,这战略欺诈,也就只有贾诩看透,没想到杨阜竟然也看透了。
马超急道:“你如何得知?”
但这话刚说完,马超就后悔了,这等于承认杨阜的推断是正确的。
果然,杨阜得意地笑了:“嘿嘿!”
马超扬起手,怒道:“还笑!快说,如何知道的?”
杨阜一边走开点,避开马超的手臂,一边说:“在下的外兄昨日也曾与会,回来就把会上的秘密告诉在下,并让在下不要到处乱说。”
“可你还是乱说了!”
“冤枉啊,在下只与少将军您说过啊!”杨阜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马超急躁地说:“那你是如何知道吾并非在二月初开战的?”
杨阜笑道:“嘿嘿,少将军与刺史方才入主金城,根基不稳,肯定有朝廷派来的内奸在。少将军如此足智多谋,怎能不知?但却在刺史府里大肆宣扬此事,想必是借内奸之口,来误导皇甫嵩、董卓等人!”
马超为杨阜的智慧折服了,杨阜只不过是听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看破他的诈术。如此的见识,已经是老谋深算了。
马超又说:“那为何就不能是吾在以诚待人,邀买人心呢?要知道你们士人可最吃这一套。马氏建业初始,自然要招揽贤才,巩固基础。”
杨阜又笑道:“嘿嘿,因为在下料想少将军定是个懂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邀买人心固然紧要,但却比不上军机。”
马超这就完全折服了,又道:“看来你也是个人才啊!”
杨阜又“嘿嘿”地笑了两声。
马超说:“那以你之见,韩遂和皇甫嵩会被吾之诈术骗过去吗?”
杨阜从容自若地说:“以在下之见,皇甫嵩、韩遂有谋略,不是谁都骗的。”
马超略微有些失望。
杨阜又道:“不过若是少将军,那可就说不定了。”
马超又来了兴趣,说:“此话怎讲?”
杨阜自信地说:“在下认为,皇甫嵩、韩遂大抵不会相信少将军要在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