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你竟然什么技艺都不会,难道你不觉得愧对我这个主人吗?”
管默言挺尸般躺在床上已经一天了,再躺下去,她一定发疯。
“小默姐姐——”
西门豹扁着嘴巴,一脸泫然若泣的表情,红艳艳的小嘴,娇艳欲滴,真真是个人比花娇的美人儿!
“宝贝儿,别难过,现在你有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哦。”
“是什么?”
西门豹问的极其小心,身体很本能的往后缩了缩,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来,上床来。”
管默言狼外婆一般的微笑着对西门豹招手,后者虽然极度不愿,也只能怯怯的一步一步挪过来。
“别害羞嘛,来来来,先躺下。”
管默言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其推倒,西门豹脸色很是怪异,瞬间便涨的通红,连着一对小元宝的耳朵都火烧了般的炙热起来。
那个——虽然他自幼受过训,但是他至今还是小鸡一只,实战经验几乎是零,管默言不是现在就准备验收验收他的一技之长吧?
古语有云: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
诗中有云:美人闭红烛,北市买长鞭,野旷天低树,清泉石上流。
那个——凤凰台上忆吹箫,从此君王不早朝。
那个——他该怎么办?这一刻,之前学的所有东西竟然他全部都忘记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看见管默言绝美的小脸越靠越近。
西门豹十指紧攥,甚至指尖陷入掌心都毫无知觉,他心撼如雷,连呼吸都忘记了频率,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他静静的等待着期盼中的一吻。
突然感觉脸上一阵香风拂过,好像被羽毛扫过一般,痒痒的一直酥麻到了心底,西门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管默言笑吟吟的将镜子擎在他面前,脸上的邪恶表情几乎呼之欲出。
“小西西要乖乖的哦,你在这里躺着睡觉,姐姐玩够了就回来。”
西门豹呆愣愣的看着镜中那个他熟悉无比的脸,这张脸他即使化成了灰也不会忘记,因为这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一张脸。
“哦——”西门豹扁着嘴巴无精打采的答应着。
没想到管默言竟然是让他变化成她的模样,替她躺在床上,他还以为——
哎!心底说不出的落寞,难免一不小心就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怎么了?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呢?难道你想……?”
“我什么都没想!!”
好像生怕管默言说出口什么更惊世骇俗的话,西门豹立刻万分心虚的大声反驳,直到看见管默言贼贼的笑容,他才无比懊恼的别过头去。
“小默姐姐,你太坏了!”
扳过已经红得滴血的小脸,管默言对着西门豹的小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
“小西西最乖了,等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不等西门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管默言已经消失无踪了。
西门豹抚摸着管默言亲吻过的地方,那个东西至今还滚烫得吓人。
这是小默姐姐第一次亲他呢,嘻嘻!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西门豹的嘴巴一直合不拢,笑得如同得道高僧——智障大师
………………………
变化出一张最平凡无奇的脸,管默言扮作小丫鬟准备从后门偷偷溜回客栈看看,这几天她一直在这里,也不知道白逸尘和九儿怎么了。
突然,柴房劈材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这么晚了谁还在干活?也太敬业了吧?
循声望去,狭窄的斗室内,一灯如豆,昏黄的幽光下,一俊美如谪仙的男人身着粗布短衫,正在卖力的劈材。
俊朗的五官,剑眉星目,高高挽起的衣袖,露出布满汗珠的修长手臂,明明是在干着最粗鄙的活计,却仿佛抚感风吟月般优雅万状。
待走近了,方才看清这男人的脸,竟然是他!!
管默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好的降妖除魔不做,怎么跑到青楼来劈材来了?难道是吃了霸王饭,嫖了霸王妓?被老鸨扣下来以身抵债?不会这么不堪吧?
不过既然他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所谓佛渡有缘人,她今日不妨也渡他一渡吧!
感觉到眼前有一片黑影挡住了仅有的光线,绿竹君抹着额头的汗珠,疑惑的抬起头来。
眼前是个完全陌生的小丫头,其貌不扬,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的有些慑人,看打扮似乎像是这楼里的丫鬟。
绿竹君生得俊美无尊,气度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之风范,难免受尽了女人的青睐,从第一天在这里买身还债之后,就不断有楼内的姑娘丫鬟来骚扰他,想必眼前这位也是相同的目的。
擦了把汗,绿竹君一言不发的继续劈材。
“道——”话到了嘴边,管默言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差点一张嘴就泄了底呢。
“这位先生,怎么这么晚还在劈材啊?”
“在下欠了老鸨二百两纹银,是以在此卖身还债,只希望多干一点,早日偿清所欠,才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
“你欠了老鸨钱??”
管默言惊讶无比,前不久不是还道貌岸然的要捉妖吗?怎么才几日不见,竟然就真的因为嫖妓没钱而被留下来干活偿债,人类的世界果然是她无法理解的。
说到这里,绿竹君清俊绝然的脸上,竟写满了愤懑,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