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堡内
“你确定看见了白逸尘的坟?”聂远生性多疑,虽说白逸尘身受重伤又中了他们聂家的奇毒,本该必死无疑,但是不亲眼所见,他仍然不会相信白逸尘确实死了,再说想那妖女理应是有些办法的人,怎么就眼看着他死了呢?
“亲眼所见。”黑衣侍卫说得言之凿凿。
“想必昨日那妖女捉了白家小子回去云雨,那小子逍遥快活过甚,便殒了命。”
侍卫的解释多少让聂远有些释然,那个yín_dàng的妖女确实容易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但是只要没亲眼所见,他仍存有疑惑。
“那个妖女现在何处?”
“回堡主,她现在悦来客栈。”
“派人给我盯紧她,现在带我到白逸尘的坟前看看。”
“是!”
………………
死者为尊,入土为安。
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是很多时候,规矩存在的意义,往往就是为了让后人打破的。
几个壮汉三下五除二的将新坟挖开,白逸尘面如死灰的躺在破草席之中,果然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聂远仰天长啸,白家最后一个根也断了,二十年来他忍气吞声的夹着尾巴做人,甚至不惜认贼作父,终于让他等到了今天。
白浪,你可看到,你们白家已经彻底毁在了我的手上!
哈哈哈哈……
“堡主,白逸尘身上并没有苍鹰令。”侍卫几乎将白逸尘周身翻了个遍,但仍然一无所获。
“不妨!”聂远残忍的狞笑,一干手下皆看得胆战心惊。
“即使没有苍鹰令,苍鹰堡一样是我的囊中之物。”
“堡主英明!”
俯视眼前跪倒的众人,聂远肆意的狂笑。
“给我剁碎了白逸尘的骨肉,扔到后山喂野狗。”
“是!”两个黑衣侍卫上前拖住白逸尘的双脚,向密林深处走去。
远处,几个黑衣人急匆匆的奔来,为首的正是白家管家白奎。
“堡主,不好了。”
“何事?”聂远不悦的皱眉,遇事如此大惊小怪,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那个妖女不见了!”
白奎惶恐的低头,聂远的残暴是人尽皆知的,不知这次看丢了人,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蠢货,连个人都看不住。”聂远愤极的扬起手臂,突然想起管默言的话,不能妄动真气,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戾气稍缓,才慢慢的垂下了手臂。
“属下该死,但属下一直蹲守在那妖女的房门和窗前,并未见她现身,她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白奎偷眼看了看始终阴测测的聂远,继续说道:“属下专程派人查过,悦来客栈并无密道暗门,属下无能,查不出妖女到底是如何逃走的。”
“你是想告诉我她其实是飞天遁地了么?”聂远勾唇冷笑。
“属下该死!”白奎不敢给自己过多的辩解,只能低头认错。
“回去领五十杖刑。”
“是。”白奎暗暗擦了一把冷汗,躬身退了下去,看来今天堡主心情不错,不然他命必休矣。
聂远负臂立于白逸尘被掘得四分五裂的残坟前,乖戾的蔑笑:白逸尘,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么?哼!我要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至于那个妖女,他早晚会抓到她,想到她那勾魂摄魄的媚笑,他就心痒难耐,敢对他下毒,他聂远从来都有仇必报,迟早有一天她要躺在他身下呻吟讨饶。
……………
赶往京城的路上,一辆马车正快马加鞭的飞驰。
“白逸尘,你急个屁啊?赶那么快想颠死我啊?”管默言揉着酸痛的屁股叫屈,白逸尘这个呆子什么时候能学会怜香惜玉啊?早知道他这个死样,她才不浪费这么多时间帮他呢!
“聂远生性多疑,你埋个野兔怎么能瞒过他?还是在他发现之前,速速远离他的势力范围才妥当。”
白逸尘一身粗布短衫坐在前面驾车,头顶黑纱幕离掩住了俊朗的面容,不过他嘴上虽然冷硬,却仍是放慢了速度,且尽量选择平坦的路行走,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心疼管默然才这样做的。
管默然冷哼一声,他还真以为她只是埋了一只野兔啊?她有他那么傻么?她早使了障眼法将野兔化成了他的摸样,凭聂远那样的人,不亲眼所见根本不可能相信白逸尘的死讯。
做戏就要做足,辛辛苦苦的演了那么一遭,白逸尘的尸体可是这金蝉脱壳的重中之重,她怎么可能忽视呢。
“小默姑娘。”车帘外,传来白逸尘不太自然的声音,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些犹豫。
管默言不语,优哉游哉的等着他,反正她不问,他也会说。
果然,很快就传来白逸尘嗫嗫的声音。
“小默姑娘的大恩大德,白逸尘没齿难忘,大仇得报之后,白某人一定鞍前马后,任凭姑娘差遣。”
管默言轻笑,这个家伙,算你还有点良心。
“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听着别扭,直接叫我小默吧!”
“恩,小默!”白逸尘低声唤着,明明只是一个名字,他为何只是口中细细呢哝,就觉得面红耳赤的浑身燥热?莫非身上余毒未除?嗯!一定是这样的!
“白逸尘,我饿了,一会再给我烤只兔子吃吧?”
说起烤兔子,白逸尘原本涨红的脸立时变了个颜色,这个自私的女人,明明自己跟她一样饿了一天一夜,她竟然自己将两只兔子全部吃了个干净,害自己空着肚子饿到了现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