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山被罗老歪打了两枪,虽然不中,但是也恼了起来,冷声道:“哼,就准你罗老歪进山挖宝贝,不许我王怀山也来这瓶山赚点家底?老子把话撂在这了,你罗老歪要是识趣,将挖到的东西留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罗老歪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怒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把你留在这里。”
罗老歪是怒由心生,也不管埋伏成不成的事情,就想火拼。哪知道这因为生气,身子多探出来一点儿,肩膀暴露了出来。
那祝红梅早就盯了很久,当即抓住这个时机,手中两道红光飞出直射罗老歪的肩膀,那速度比子弹都差不了多少。
罗老歪见着红腮心道,完蛋,大意了。他是来不及躲闪,就在这红光将要射到罗老歪身上时,一条浑身碧绿的竹叶青挡在罗老歪肩头,被这两道红光射中,掉落在地。
罗老歪险死还生,惊出一身冷汗,低头一看,那钉在竹叶青身上的竟然是两根血红色的绣花针。这绣花针当是诡异,竹叶青竟然中针之后,片刻须肉开始融化,只留下一具皑皑白骨,沾着血水,叫人不寒而栗。
祝红梅一击不中,也不恼,反而是朗声道:“不只是哪位高人相助罗老歪。”
“高人不敢称,倒是你这蚀骨针好生歹毒。”
声音沙哑如同破铁片在摩擦,说这话的人一身黑色苗服,带着青铜面具,正是乔装过后的张玄,张玄装的彻底,就连手上也用药水弄成满是皱纹和黄斑,就像是一个湘乡的土著巫师。
祝红梅见状也没往张玄身上想。反而是以为罗老歪常年混迹湘乡,这才请来了个当地的蛊师。
祝红梅不知道这蛊师和罗老歪什么关系,有心试探道:“原来是湘乡的高人,不知这罗老歪与您什么好处,竟得您相助盗墓?我们愿意给您两倍的报酬,只请你袖手旁观如何?”
祝红梅倒不是害怕这莫名出现的蛊师,而是缓兵之计,分而杀之。
张玄操着沙哑的声音道:“干你何事?”
什么条件都没提,就这样冷声拒绝。祝红梅知到看来这罗老歪与蛊师定是有着其他的联系,不是利益能驱动的。祝红梅想到:没想到这罗老歪竟然能请修炼界的人帮忙,如今匆匆相遇赌斗不利,今晚在下手料理他。
于是祝红梅打了个眼色给王怀山,示意先退兵。王怀山知道今天不论是他还是罗老歪,都是准备不足,索性先退兵,看看各自手段,于是道:“他妈的罗老歪,你倒是深藏不露,见天算你厉害,明天老子给你来收尸,撤。”
王怀山的部队撤走,罗老歪也不敢追去,毕竟是匆匆集结的部队准备确实不足,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王怀山倒是鸡贼。”
众人都以为事情这么结束时,一只青色的蚊子偷偷叮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他一巴掌把它拍死,但是却留下了绿色的汁液,伤口处逐渐发痒。
张玄用蚊子下了黑手,放了病蛊,就是不知道这病能在王怀山的军队中怎么发展了。罗老歪等人见王怀山撤了兵,便道:“收枪,杨副官你带人留下,把守要道。其他人跟我回营地。”
罗老歪走到张玄身边道:“张兄弟,今晚这……”
张玄道:“回营地再说。”
几人回了营地,罗老歪是担心自己的安慰,就直接问道:“张兄弟,这祝红梅肯定是不安好心,今晚肯定有阴招,怎么办?”
祝红梅的做法,罗老歪是研究过的,那些和王怀山起冲突的军阀,都是一夜暴毙,这祝红梅今天主动退去,肯定有后手。
张玄道:“祝红梅今晚有手段是肯定的,不过我在暗她在明,不用担心。”
张玄又道:“罗帅,借你一滴血和头发一用。”
罗老歪疑惑道:“要些东西干嘛?”
张玄道:“当然是用来骗祝红梅,不然你以为呢?”
罗老歪一听这话,就剪下一撮头发,然后扎破指尖,张玄用黄符接住这滴下来的血滴。
拿了罗老歪的血和头发,张玄道:“罗帅、陈掌柜、鹧鸪哨兄弟,你们今晚寻一个僻静的营帐躲起来。”
张玄说到这,顿了一下,拿出几张敛息符道:“这张符午夜过后,你们就贴在身上,然后不要出来走动,避免被祝红梅盯上。”
众人称谢,然后退出营帐,只留下张玄和姬梦玉还待在这营帐中。
姬梦玉见众人走了,问道:“就你的病蛊未必能伤到那祝红梅。”
张玄道:“那东西本就是对付他们部队用的,我可没指望能伤到祝红梅。”
张玄拿出稻草,将罗老歪的头发放在稻草心里,然后将稻草扎成一个小人模样,贴上黄符,口中念咒:“乌发为骨,心血为引,替身成人,急急如律令,敕。”
张玄念完咒,这稻草人的气息一变,变得和罗老歪一模一样。这稻草人已经是罗老歪的替身,如果张玄想做恶,大可通过这稻草人操控罗老歪。
张玄将这稻草人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上,同时将一批阴蝗群埋在地下。
张玄环顾这营帐,看了看方位,取出四块桃木符,动用灵力,在这桃木符上刻起了图案。
张玄虽然在风水一道,没有深究,但是在九叔的教导下,布阵的本事也是学了一二,这三下五下的就把四块桃木符刻好,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张玄的准备姬梦玉看在眼里,她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布置这么多,还不都是蛊虫,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