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由于伯牯的“甩锅”,国卫府成立的初期并不太平。
不太平的体现,基本在吾梓须第一天就职的当日就有出现。
因为是元国新设立的部门,故而部门人员的最初派遣基本是由国中其他部门调派补充过去的。而这些人员,吾梓须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人全都不好管理。他们对于自己的领导并不服从,并且合谋刁难,大有篡位夺权之势。
吾梓须因此看出,故而甩手而去。
回到大长老府中,见到了臧布,吾梓须便向臧布尽数陈述此事。
臧布闻言,也感无奈,言道:“我虽是大长老,但国中政务也有诸细之分。部署人员调度,并不在我的管辖之内,是由渊默大长老负责。此人和我并列四大长老席位,此番人事任免只怕多有设计,故而才至如此。”
吾梓须了然,言道:“似如此,明日朝会,我当亲见大王言明此事。”
臧布道:“以我之见,此事与其闹到大王那边,倒不如私下调停。眼下三大长老与我较劲,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吾梓须道:“咱们给他颜面,他势必会因此领情。国卫府虽为微臣所见,然却是大长老亲自在大王面前陈说道明的。此番方自建立,便出此事由。若再暗中解决,只怕那些和大长老做对的人不会就这么息事宁人,反而会认为是大长老怕了他们。此事该当据理力争,何必暗中调停?”
吾梓须一番言语,臧布无言以对。
次日朝会,吾梓须便先书。其实不用他说,身为王主的伯牯无疑也早知此事。只是他佯装不晓,亦由此试探吾梓须胆略才华的意思。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吾梓须居然会在满朝文武齐聚之时当众陈说。此事一出,无异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打了渊默大长老的脸。
吾梓须这样的做法,非但身为王主的伯牯未曾料想,即便是包括渊默在内的三位长老也都始料未及。他们从来没想过,刚刚来到元国境地,不过只是大长老臧布一门客出身的吾梓须,做事居然会这般强硬。
渊默虽然理亏,却也对此事硬着头皮选择了矢口否认。
“大王,切莫听得吾梓须一面之词。老臣便在国中就职,负责人才调度已有多年。期间行事,素来秉承公正。自打国卫府建立,臣便第一时间予以相应。为他调配人手,建立机构诸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今吾梓须自治失利,反倒推责于臣下。非臣不允,实诬告之罪,还望大王明察。”
渊默即选择开口,作为自己的盟友,其余二位长老更是帮助渊默据理力争。而面对三老合攻,吾梓须仍旧泰然处之,丝毫不惧。
他拱手谏,与伯牯道:“人才所取,自有渊默大长老负责。渊默大长老昔日功勋如何,微臣不在国中,亦不必在此时一较短长。然而如今国卫府新立,微臣便为用人之主。今臣既受大王重托,亦不敢无忧作为。人事调动虽在渊默大长老,然而具体如何启用,却在微臣。期间调来人才具体何许,微臣亦有把控职权。此众人从何处来,原本官职如何,能力怎样。一切事宜,渊默大长老皆在自己调度,从未与微臣做出商议。今只一厢情愿的尽言自己恪尽职守,未免言过其实。但以微臣而论,只怕只与情理不和。人才所选虽在渊默长老,然而最终决议微臣也当参与。今诸事不予商议便推微臣启用,臣倒以此不解我国卫府到底是应该听从与大王调度,还是应该服从于渊默大长老了。”
吾梓须一番言论,引得三大长老共同不满。
渊默大怒,喝道:“你为后生晚辈,我为国中长老。我今不能做主,何以反要诸事与你商榷的?”
吾梓须道:“国卫府成立,只为国事。既为国事,何有尊卑早晚先后之分?今渊默大长老这般说,只怕有违大王建立国卫府之初衷。具体怎样,微臣不便多言。今列位臣工与大王皆在,自有公断无疑。”
“你……”
渊默气急败坏,身边另外两位长老更不知作何言辞。他们环顾同殿朝臣,力求众人能够出来说话。岂知同殿诸臣左右环顾,皆不敢在此时多发一言。毕竟三位长老虽然强势,但吾梓须的后台却是比他们更高一阶的大长老臧布。臧布此时默然无声,也全都是吾梓须事前与他商量好的计策。
依照吾梓须的说法,次日朝会一旦自己戳破此事,必然会导致三大长老的合围相向。那时候的臧布无论他们或者自己说什么,都要保持静默并且摆出一副胸有成竹般的巍峨态势来。那种不怒而威的架势,足以令在场的其他群臣望而生畏,甚至对于三位长老也无疑会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之余剩下的舌战诸事,便完全交给自己负责了。
吾梓须的这一计划,很显然并没有瞒得过身为王主并且心细如发的伯牯。伯牯看出他二人的戏码,同时也确信若非吾梓须事前暗中授意,只怕以大长老臧布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此时这般沉稳的。
伯牯虽然身居王位之,下面的情形却也看得清楚。
面对吾梓须与三位长老的政论,身为大长老的臧布始终都没有说话。而臧布虽然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但架势的不怒而威无疑对群臣以及三大长老起到了不小的威慑作用。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永远都有必胜的把握和让人摸捉不透的最终底牌。
“好个吾梓须,居然有胆量当庭叫嚣三大长老。”
伯牯身居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