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朝会,幽毖便将北境三地的相关事宜提按照他和吾梓须提前说好的就此提了朝会议案。期间朝臣所言各异、众说纷纭,然而幽毖的目光却只是凝视在吕戌一个人的身。吕戌仍旧不曾多言,幽毖心中略有不悦。
“北境三地,原属我大夏疆土。只因前番狼族侵扰、我朝国政有异,这才搁置至今、未曾多做理会。如今狼族固守漠北,以屠苏之地取自守之道。以孤王之所见,北境三地因此不可继续搁置。一旦狼族日后崛起而复夺,则天河以北之地尽数不为我朝所有。故而当以如今我朝强国之势,率先占据三地。发展经济、农桑的同时,也以强化军力、深沟高垒、筑建防备为。便是他日狼族再出北境,也不会威胁到我朝中原地带。毕竟我国都与北境,只有一道天河为险。若令日后狼族占得先机,我大夏王都便终有倾覆之危。”
当着群臣的面,幽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而面对他采取的战略,群臣却仍旧面面相觑、意见仍旧不能统一。
吕彻见兄长不言,只得率先出班。但见幽毖,只身跪拜于朝堂大殿之。
“王此举,不可谓不对。只是北境三地曾经虽为我朝占据,但建设毕竟有限。更兼狼族前番袭扰,如今多年未治,眼下已成荒漠之地。我朝此番占据三地易如反掌,但如何治理,只怕还要有个切合可用的方法才行啊。”
幽毖点头,言道:“新政推行,已有数年。此间功勋,多赖卿统御国卫府有方。今三地荒漠,我朝理当开辟。卿既为治理功臣,如今可愿往北境三地一试身手吗?”
吕彻犹豫,不敢轻易应付。但听幽毖所问,此时也不禁将询问似的目光转向到兄长吕戌的身。幽毖淡然含笑,此时也不答话。就算自己不问吕戌,如今事态的发展也不容他继续保持沉默了。
吕戌心中了然于此,这才出班叩首,言道:“‘国卫府’所以建立,初心便是协助治理各地。此番王诉求,加之国卫府负责人便是臣弟,故而臣本当不便多说什么的。然而国卫府的职责虽然在于治理,但却仅仅只是协助罢了。各地郡守占据主动权,而国卫府只是负责监管其行为是否符合我朝法度。今北境三地和国卫府如今治理的东夷、南邵、吴侩有所不同,三地并无郡守。王如今将建设北境的三地重任交到国卫府手中,只怕职权与我大夏法度不和。似此情况,王不若先定三地守卫之将,臣弟再以国卫府之力从旁协助岂不更好?”
“嗯,大长老所言极是。既如此,孤当详思其中细节,再定决策不晚。”
“王英明。”
吕戌叩首,群臣亦随之跪拜。幽毖虽然面露笑颜,但心中却已生怨毒。
朝会散去,幽毖独至内廷。吾梓须早已等候,幽毖见到他,立即屏退其他众人独留吾梓须,两人以此商议决策。
“朝会之间吕戌所言,你可都听到了吗?”
“是,臣在后堂,确实听得真切。”
闻听吾梓须所言,幽毖一声冷笑。
“好个吕戌,竟跟孤王谈起我朝法典来了。此番所言,分明有意推脱。若按他的意思去办,届时便是北境三地治理不甚,他和他的弟弟吕彻却也不过只是协助之错而已。似此这般行径,怕是他早就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明哲保身了。”
幽毖一番牢骚,引得吾梓须只是沉默不语。幽毖见他始终不言,心中不禁疑惑顿生。问道:“孤一番言语,卿为何只听不言?”
吾梓须苦笑道:“非臣不言,只恐臣之所见如说出口。大王心中怨毒非但不能消减,反而会怪微臣多言。倘若以此落下挑拨之名,只怕届时王不单单责备大长老,便是连臣也要一并怪罪了。”
幽毖摆手,言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孤不因此怪罪你也便是了。”
吾梓须点头,这才开口道:“吕戌所以如此,不过看出王心意。以微臣所见,此番怕是还在因为内卫府建立的事情在和王闹脾气的。毕竟他是国中的大长老,又是先王既定下的辅弼之臣。王能够成功继位,大长老也算功不可没的。在他看来,王如果有什么举措理当先和他商议再做决定。可是如今两件大事都不曾提前告知他说。吕戌因此心中有异,故而才有今日敷衍之词罢了。”
幽毖闻言,心中更怒。言道:“孤为王,便是我夏朝天下之主。在他吕戌的眼中,孤始终都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般。此番孤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将王权彻底收入自己的掌中。哪里有王做决定,而先通知臣子之理?提前告知是情分,不提前告知也是孤王的本分。身为人臣,何以以此萌生怨毒之意?似若如此,这大夏王朝到底是孤王的,还是他吕戌的?”
闻听幽毖所言,吾梓须心中暗喜。
此时的他已经明了,那就是通过自己此番的用计,幽毖和吕戌之间的隔阂已经日渐深刻。虽然吕戌贵为夏朝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大长老,但此时的幽毖因为对权利玉望的把持已经和吕戌逐渐走到了势成水火的境地。
“王话虽如此说,但大长老毕竟手握重权。此时和他闹翻了脸,只恐对我国中不利。但以微臣之见,此时王还需忍让缓做计较。王既为一代雄主,心中自然也有斟酌。如若不然,朝堂之也就不会和大长老那么的缓和并且决定以‘详思其中细节、再定决策不晚’这样的方法处理此事了啊。”
“哼。只怕孤的柔和处事,并不能让吕戌做出让步。此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