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吕氏兄弟会面谋策,吕彻一番言语,便已轻松化解了吕戌心中存在的两件难事。
两难既除,如今便只剩下古国一件心事了。
吕戌心中明白,三件事中,也无疑属这件事最难办。
如今狼族兴兵,无疑给了邹融机会。若不让他发兵救援,只恐前线力有不足。但若是让他发兵,便给了他入主中原的机会。一旦有变,大夏诸国之兵又皆在北境,国内便有倾覆之险。吕戌因此不决,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如今但见吕彻虚怀若谷、一副胸有成竹般的样子,虽然已经晓得吕彻的本事,但仍旧还是十分的担忧。
“这件事情,老实可不好办啊。”
吕戌由此感慨,吕彻却淡然含笑。
“兄之意,弟何尝不知?但以弟看来,此事难办也难办。要容易,倒也简单。”
“哦?这话怎么?”
吕戌一震,吕彻则仍旧是一脸淡然含笑的样子。
“古国之兵,尽在东夷。便要进击中原,必当先经过庐郜之地。今庐郜守将苏牧,也曾在当初被先王分列为靖王。更兼地多山川,易守难攻。兄长若要提防邹融、茂都等辈有变,何不遣使置书于苏牧请求他从中协助?一者,此人对我大夏忠诚。二者,便是他精通兵法、素有深谋。如此良将,以弟看来此番正当予以大用。兄长只需遣使下书,让他提防东夷有变。苏牧得书信,我料必有调度。只要他设防有度,便不怕那邹融会有什么诡计了。”
闻听吕彻所言,吕戌霎时顿悟。若不是吕彻提醒,吕戌尚且忘了庐郜还有苏牧这个靖王镇守着。
如今回想,曾经古国对大夏中原用兵的时候,苏牧不过还只是一个守将而已。因为权力有限,故而并不能驾驭整个的庐郜之地。然而即便是这样,崇瑀曾经进兵便对他所镇守的庐郜选择了绕路而校后古族部落在荒丘和闻寿对垒,为了形成三面合围之势,故而也曾派遣茂荣的兄弟茂都分兵庐郜而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苏牧第一次得到了夏国的重用并展示了他非凡般的军事才能。虽然当时是得到了受计的,但苏牧最终完成的成果却无疑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他非但挡住了古族部落的进攻,居然还将茂顿尽数击溃。也正因为此,当时的苏牧得到了身为大夏先王的子储的赏识。故而在之后分封十二藩王的时候,仅仅只是作为一名普通守将的苏牧居然也位列其郑
在吕戌的眼中,苏牧应该算是个被人视且不可多得的将才。
因为自从他受了先王子储的分封之后,便在自己的国内实行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改革。更在邹融发动‘本愿寺之变’后做出了快速的反应,甚至将曾经东夷入主中原的其他道路尽数封锁了住。他建立关隘并且设防,而所有的防护无一不以精妙着称。
不客气的,如今他的存在,无疑已经成为邹融所率领的古国进攻中原的第一屏障。
“是啊,还有身为靖王的苏牧在啊。”
吕戌一拍大腿,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就此依照其弟吕彻的计谋,在慰藉诸藩王邀战的同时,也另外单独写了一封书信送到庐郜身为靖王的苏牧那里,要他兴兵相助前线之余也对古国的动静时刻留意并且多加提防。
三件事情都解决了,此时的吕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虑。
他遣使书发各处,而其中的一路就带着书信送到了邹融和茂都所在的古国境内。
此时的古国,邹融偶然恶疾已经病倒了。因此国中的军政大权,全都暂时由身为大元帅的茂都负责。茂都收到了书信,立即大喜。尽管邹融病倒不能理事,但他还是率先拿着书信赶到了邹融的府邸。
闻听茂都前来,邹融便在内廷与他相见。少时落座,相互寒暄几句,茂都便将来意向邹融明了个详细。邹融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之后又接过了茂都的书信细细品味一番,这才轻轻的点零头。
“先生,此时可算是大功告成了吧。”
“嗯,正确来讲,应该告成了一半。”
“哦?”茂都疑惑,问道:“为什么告成了一半,难道我们现在还不能有所动作吗?”
闻听茂都所问,邹融浅笑摇头。
“动作当然是可以动作了,毕竟我们要摆出援助前线的样子。就算我们在国中征兵搞出些动静来,只怕吕戌那边也不会什么的。然而事情虽然是这样,但并不代表我们一定就能有所成功。漠北的狼族虽然牵制住了大夏的各路兵力,但我们想要伺机而动却还有一个劲敌需要予以解决啊。”
“您的意思是,身在庐郜的靖王苏牧?”
“呵呵,亏你还记得他。这个人为韧调,但却不容视。自从我们夺得了古族的政权之后,这个人就在我们的附近开始了动作并且对我们展开了严密的提防。尽管名义上我们仍旧互为友邻,但这个人实在是不好对付啊。”
“他会和我们为敌吗?”
“呵呵,利益所驱。加上他对大夏的忠诚,我相信他会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他的国境内封锁所有我们可以通往中原的道路。而且你光看了书信表面的内容,难道没有注意到吕戌也已经在书信中刻意的提醒了我们需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吗?”
“这个……”
茂都眉头微蹙,邹融则伸手指向了书信的内容。其中有一句话,那就是勒令古国和庐郜靖王合力兴兵支援前线。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樱”邹融态度坚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