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清染,你上回来月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妃作为一个已经当了娘的人,深知这事情的重要性。
这君墨辰还在这儿杵着呢!云清染望了一眼君墨辰,就见他和王妃一样正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
云清染很想对君墨辰咆哮一句,你又是这期待些什么呢?
“清染莫不是害羞了?”王妃想着,想必云清染是害羞了的,“没什么好害羞的,这事儿你难道还能瞒着辰儿不成?”
王妃的意思很明白,你都是人家的妻子了,还想瞒着自家丈夫月事的事情吗?
君墨辰掩嘴轻笑,连眼眸里都带着笑意,想来是看云清染的好戏看上瘾了,一边乐得呢!
这事儿别说云清染瞒他不住,这世子爷怕是已经打算将日子给记下了。
“回娘的话,前些日子刚来过。”云清染只好老实交代了,同时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哀悼了一番。
“那这几日你与辰儿呀多辛苦一些了,回头我让厨房在你们的日常饮食里多加一些鹿茸牛鞭之类的食材,道。
“咳咳咳咳……”君墨辰很不凑巧地咳嗽了几声,倒是很应景。
云清染其实也想咳几声,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世子爷听进去了没有……
母妃的期望倒是挺好的,不过世子爷这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然后王妃又问了一些云清染贴心话,让云清染自认为厚度还算可以的脸皮连连破功,而君墨辰则是一派悠闲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镇南王君无意来了。他一进来,王妃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帮他脱下身上的景蓝色披风,“今儿个早朝有什么事情吗,回来得有些晚。”
“只是后来与皇上在御书房商讨了些许琐事,没有大事。”君无意没有将今天早朝时候发生的事情同他的王妃讲,他倒不是想瞒着夜魂,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若是没事就不会这么久了,你若不想我自己猜疑跑进宫里头亲自问皇兄,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夜魂故意板着个脸,佯怒道。
君无意不想让夜魂不快,又知道事情瞒不住他们,便将今日发生在早朝上的事情与房间里头的其他三人说了,“花灯节那日的女尸,与先前那几人的死法一致,大家都认定是红药所为,当日本王曾上报皇上,红药已经离开京城了,群臣联名上书,以本王欺君为名,请求皇上严惩,皇上虽有意维护,却抵不过群臣的请求,事实有摆在眼前,故皇上名本王三日之内将红药找出来。”
否则便要以欺君之罪论处。
这红药人都已经死了,还到哪里去抓红药?就算现在君无意将红药的尸体交出去,大家也不会相信那真的是红药,只当君无意随便找了一具尸体来糊弄大家的。
君无意习惯性地面无表情,即便是面对即将可能会到来的处罚,他的眉头都不见皱一下的,想来是打算坦然地接受皇上准备给他的处罚了。
而且他天生不是个话多的人,性格一向冷,也只有对着他的王妃,他才会说这么多的话。
其实君无意还少说了一点,群臣如果没有皇上的提醒是不会联名说要治他欺君之罪的。
君无意是镇南王,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得罪得起的,君无意又不参与朝中的党派,既不与人深交,也不与什么人结仇,就连其他的三王,对于保持着中立的君无意也都是想要拉拢的意愿多过敌对。
皇帝夜弘毅就是觊觎红药身上秘密的人之中的一个,他听闻京城里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最希望的是红药人还在京城,却又不好直接质问君无意,目前的君无意和君无意手上的兵权对夜弘毅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就利用群臣来压君无意,他便只要坐在轮椅上装作无奈之下才这么决定的就好了。
闻言,夜魂没有说什么,她的皇兄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会不清楚吗?
云清染闻言看了一眼君墨辰,他的姿态显得有些慵懒,若说他不关心吧,总觉得他不像是这样的人,若说他关心吧,此刻他连句话都没有。
这镇南王府的一家子,都是怪人,至少在世人眼中他们是这样的。
“小姐,你要做什么?”绿竹见云清染一回来就换男装,像是急着要出去,便问她。
“我要去查一件事情。”云清染一边拆头上的装饰,一边回答着绿竹的问题。
查事情?绿竹不明白了,他们家小姐又不是捕快,需要查什么事情吗?
云清染要出门查的是这位连续杀害少女的凶手,云清染的确不是捕快,也不是救世主,不需要为了工作查案,更加不是为了拯救那些可能会被加害的少女。查出真凶,便可还红药一个清白,红药对她总算是有恩,是她的师傅,人都已经走了,还要她来背负这样的罪名?云清染自认为做不到不闻不问。
另外便是今日的事情,查到了真凶,顺便也为父王洗去了欺君的罪名,不管是为了哪一个原因,云清染这一趟都出的十分有必要。
云清染换上男装后没有带上绿竹,独自一人便离开了王府,她记得那日她是撞见了那个凶手的,虽然没有看到脸,她大致记得男人的身形,若是再见到,她应该可以将男人辨认出来。
云清染从王府出来后走了她当日出城的路,她记得她在快到城门的时候撞见了那人,那人从西面过来,那里正是遇害的那位董家小姐的家的位置。
而董家小姐的尸身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