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样的花灯,买一盏?”君墨辰问云清染,虽然云清染的心思并不在赏花灯上面。
“都挺好的。”云清染自认为对花灯没什么研究。
于是君墨辰跟路边的小贩买了一盏龙凤灯,付了钱便将花灯递给了云清染,“本世子觉得这盏龙凤灯挺好的。咳咳咳……去望江楼上,咳咳,瞅瞅吧,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闹市。”
云清染点点头,便推着君墨辰去了望江楼,望江楼临江而建,所谓的江便是横穿京城的景龙江。
来到了望江楼之上,从偌大的窗口眺望楼下,景龙江两岸的风景都能收入眼底,今日尤为壮观,万盏花灯,好不绚丽。
而江水又仿佛是从楼底下流淌而过似的,别有一番风情。
“爱妃可喜欢?”君墨辰问云清染。
云清染微微点头,“天上星光点点,人间灯光熠熠,水中波光粼粼,倒是一副美景。”
云清染正欣赏着,眼尖的她忽地看到江面上漂浮着一个麻袋,因为距离太远了,云清染没用她的能力去窥视麻袋里头的东西。
“那边飘着一个麻袋,不知道里头会装着什么东西。”云清染眯起了眼睛。
君墨辰也看了一眼,是看到有一个麻袋在水上飘着,体积还不小,“许是装了死猪的吧。”
“死猪?怎么这儿的猪也喜欢跳进江里游泳?”
“什么?”不是君墨辰理解能力不好,而是云清染说了让他听不太明白的话。
“没什么……”云清染打了个马虎眼,这时候那个麻袋顺着江水飘下来,来到了望江楼下的地方,距离近了,云清染便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了看里头的东西。这一看,却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东西。
麻袋里头装的却是是尸体,却不是猪的,而是人的,因为在水里泡太久了,尸体已经明显浮肿了,看不清脸,但是那身衣服,粉红色的轻纱质地裙衫,上面修着一只蝴蝶,与先前云清染看到的那个女子一样!而且……云清染更是发现,这女子身上的血同样已经没有了,与之前的那四名女子一样。
“世子爷,那麻袋里装着的许不是死猪,而是死人。”云清染回过头,对着她身边的君墨辰说道。
“咳咳,死人,咳咳,便死人吧,那是,咳咳官府的事情,与你我二人没有干系,咳咳咳……倒是煞了这良辰美景。”
两人正说着,下面就传来了喧哗声,是那麻袋飘到了江边,有好奇之人便打开了那麻袋,便惊吓到了不少人。
这是云子烯回京之后过的第一个花灯节,他尚未从军的时候,每年都是与云清染两人一起来赏花灯的。
最初的时候他抱着他的小清染,后来清染大了一些,顽皮,就要骑到他的肩膀上去,再大一些是牵着他的手……
云子烯独自一人走着,一边走,一边在回忆着他与云清染的点点滴滴。
“公子,买一盏花灯吧?”路边小摊的老板喊住云子烯。
云子烯回头看了一眼那卖花灯的小摊,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盏龙凤灯上面,“老板,我要这一盏。”
“好叻。”老板收了钱,取下了那盏龙凤灯给云子烯。
云子烯接过龙凤灯,脑海里回响起了云清染甜甜的声音:“哥哥,你看,这个是你,这个就是染染,好不好?”
云子烯想起过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容,虽然染染现在不再属于他了,但是他会默默地守着和染染之间的回忆,然后远远地看着她,只要知道她还幸福,就够了。
云子烯的要求一点儿都不高,他疼惜染染,染染的心里也有他这个大哥,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云子烯!”拓跋奇从人群中穿出,上前来揪住云子烯的衣服,眼睛里冒着火花,“云子烯,你就是这样喜欢我妹妹的?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却还有心思来赏花灯,当日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前,你说的什么?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妹妹的吗?你就是拿这样的心情来喜欢她的吗?”
若是婚礼顺利的话,此刻拓跋奇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拓跋燕不见了,生不见人,死没见尸,让他就这么回去了,他不甘心,所以他修书一封告知他的父皇,要在盛荣皇朝多留两日。
云子烯在拓跋燕失踪之后的反应让拓跋奇大为恼火,他所谓的喜欢拓跋燕,就是在自己的未婚妻失踪之后依旧快乐地过日子,出来买花灯吗?
云子烯伸手,抚去了拓跋奇抓着他衣服的手,“请奇皇子自重。”
云子烯十多岁尚未从军之前便已经是一剑轻鸿的轻鸿公子,当年武状元比试的夺魁者。
从军数年,云子烯的武艺比起当年只有精进没有退步的。
云子烯平静的反应让拓跋奇更是对云子烯的无情感到心寒,“好,好一个云子烯,若是寻得我妹妹,我也不会再允她嫁给你了!”
云子烯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沉默的,他本就不喜欢拓跋燕,他也装不出对拓跋燕的事情十分关心的假象来。“请奇皇子自重。”
云子烯不想解释什么,他是说谎了,当着皇上的面说了自己喜欢拓跋燕这样的违心的话。
拓跋奇虽然擅骑擅射,身强体壮,但是终究难敌云子烯,他气冲冲地跑上来找云子烯,却让他轻轻一推给推开了,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