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陈氏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跟了云远恒这么多年,该懂的都能明白,“可是,会有那么巧吗?”
身为妇道人家,云陈氏是最清楚的,能不能怀上孩子,一大半都是天意,这就一次不能保证就能怀上孩子,而这攸关性命的事情,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这个时候,二人的房门被推开了。
“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的吗……”云远恒现在正烦着,以为是下人又来扰他,故不耐烦地说道。
“爹,娘,是孩儿。”
云子烯进了门,看见他娘正啜泣着,而他的父亲愁眉不展。
见到云子烯,云远恒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原来是烯儿,你这两天不是去军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孩儿不是正式任职,不过是暂代而已,如今完事就回来了。”云子烯自那日酒醒之后回到家里就被叫去了军营,暂代教练一职,到这会儿才回来,所以近来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在军中的时候云子烯挂念云清染的那件事情,便让人帮着打听,听闻事情解决了,云嫣然送回了宫,云子烯便放下心来了,这之后的,他便没有关注了。
“烯儿,你妹妹出事了!”云远恒叹息道,这一声叹息里头包含着多少的怜惜和忧愁唯有他自己知道。
“清染怎么了?”云子烯忙追问,听到云远恒说他妹妹出事了,云子烯条件反射就以为说的是云清染。
云子烯万分着急,看着二老如今的样子,事情肯定不小!
“不是清染,是嫣然!”云远恒道,还是别提清染了,一提起她他就更烦了!
听到不是清染而是嫣然,云子烯刚才的焦急缓和了不少,云嫣然也是他的妹妹,他当然也会担心,但和对云清染的是不同的。
“嫣然妹妹不是快要出嫁了吗?又出了什么事情了?”云子烯人冷静下来了,然后向二老询问具体的情况。
“她……她与九皇子有,有染……被当中抓住了。”云远恒对云子烯说道。
云远恒这样的描述明显是夹杂着他私人的情感的,在云远恒的心里,他的三女儿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子,不知廉耻,无耻下作这样的词怎么可能出现在云嫣然的身上?
闻言,云子烯皱了皱眉,“爹,娘,这事情如果是九皇子的错,皇上是声明的贤主,自会给我们云府一个交代,如果妹妹自己有份的话,便是她自己不识轻重,如果皇上降罪,那也是她自己种的因得的果。”
云子烯一针见血。
“烯儿,你怎么也说这样的糊涂话!”云远恒有一些恼云子烯说的话,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爹,你在场为官多年,一向知道拿捏分寸,孩儿不希望爹爹这次因为嫣然妹妹的事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酿成大错。”云子烯劝解云远恒道,他还不知道,他的父亲一早就因为云嫣然的事情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了。
云远恒心里想着,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他打小就是一个特别直的人,如果他将嫣然的事情全盘托出一定不能得来他的谅解,倒不如瞒着他。
还有,他知晓一副配方,若是女子服下,即便没有身孕也能让脉象产生怀孕的假象,如此一来就可以确保嫣然脱罪,之后的事情他另作打算。
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进天牢去看望嫣然,自然也没有办法将那东西带去给嫣然。
若说还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去天牢看望嫣然又不会引起怀疑的就只有君墨辰和云清染夫妇了,清染是嫣然的姐姐,,而君墨辰如此得太后皇上的喜爱,他一哭二闹就算是疯子也能让他娶了回家,进个天牢看个犯人又有何难?
但是他和清染……云远恒知道自己的话云清染这个逆女是不会听的,但是,兴许子烯有办法说服清染。
“子烯,嫣然出了这事儿,她是有错,可是罪不致死,可是如果我们不想点法子帮帮她的话,她真的会没命的。”云远恒沉痛地对云子烯说道。
说到底,云嫣然也是因为不想嫁去党魏,说到底,她心里挂着的人的夜明渊。
闻言云子烯俊逸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如刀锋一般的眉毛皱了皱。
云子烯不是不心疼云嫣然,只是没有对云清染那么紧张罢了。
“爹,明日孩儿就和你一起进宫向皇上和太后娘娘求情,事情兴许还会有转机。”云子烯道,云嫣然这次的事情是真的过分了,她该与家里人商量一下的,她可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云远恒坐在那里,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子烯,爹想去看看嫣然,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这一次被关进天牢里,一定吓坏了。”
这一点,云子烯不反对,他的妹妹关进天牢这样的苦了,就是粗茶淡饭也不曾经历过。
“爹,你的心情孩儿能明白,孩儿身为兄长何尝不希望能够去探望嫣然妹妹,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未必会同意让我们去探望妹妹的。”
云子烯说的是铁一般的事实,云嫣然这件事情闹得太过分了,党魏来的皇子和公主都知晓了,一时间皇上和太后都下不来台,想来也知道他们有多生气了。
“我们不行,但是清染可以。”云远恒缓缓说道。
提及云清染,云远恒心里也挺难受的,云清染也是他的女儿,虽然这些年来感情不好,但终究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知道他在对清染和嫣然的事情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