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低沉的吼声不断地从假山的背后传到云清染的耳朵里,折磨着云清染的可怜的双耳以及她的神经系统。
有那么舒服吗?用得着跟个失足妇女似的叫个不停吗?云清染无奈地仰头看了看天空中高高挂起的明月,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云清染正想着收拾好东西离开,却听到假山后面的动静变了,那个男人……在向她靠近!
云清染本来是真没想去偷窥别人的**的,但是对方似乎是发现她了,她现在就算拔腿就跑也来不及了。于是云清染回头,透过假山看了一眼那个和女人快活完的男人以判断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紧接着,在男人绕过假山之前云清染先一步拔下自己头上的碧玉簪子,将自己的头发弄散,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男人绕过假山,是打算来抓偷窥他办好事的小贼的,结果看到了一个近似女鬼的人。
说是女鬼无非是因为云清染那扮相,又是在黑暗之中,的确是怪吓人的。
不过男人自己的扮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凌乱得很,想必是刚刚爽完之后胡乱穿上的,身上凌乱的他脸上戴了一张鬼面具,青面獠牙,很恐怖。
男人的面具不是刚刚才戴上的,在与那女人快活的过程中就是一直戴着的,云清染挺佩服那女人的,面对这么一张鬼脸还能叫得那么**。
“刚才的,你都看到了?”男人问云清染,言语冰冷,似乎是有了杀意的。
“看倒是没看到,不过听到了,你们叫那么大声,我耳朵又挺好的,想不听到都难吧?”云清染想,明明先到的人是她,他们来扰了她的清净,现在却还来质问她,你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找了个稍稍隐蔽一点的地方就开始了,难道还怪别人正好撞见了吗?
男人见云清染反应如此郑静,倒是有些意外,继而又打量了一下云清染的衣着,“你不像是宫女,你是谁?”
云清染淡淡地笑了一下,男人的杀机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浓了。
“告诉你我是谁,然后你想杀我灭口?如果我说我不会把你和宫里头的妃子有染的事情说出去你信吗?”
“呵,就算你说出去又能奈我何?”
是哦,他戴着面具呢,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就算去告状顶大就把那个**的妃子给告出来了,牵扯不到这个男人的。
但是男人好像不知道云清染一早就看见他的脸,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这个时候,那名与这男人欢爱的女子已经从激情里头缓过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虽然再怎么整理也难掩盖住她此刻的媚态。
她走了过来,对男人道:“你不能放过她,她虽然没有看到你的脸,但是她已经认得我了,所以她必须死!”女人的目光里头透着狠戾。
云清染也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坚定地想要她死,看她的着装绝对不可能是某个宫里头的宫女,只有可能是皇帝的妃子或者某个皇子的侧妃。这事儿要是给人抖出去了,她铁定是要遭殃的。
面具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怎么办才好呢,这人我到底是应该杀呢,还是不杀呢?杀了呢,你死了,她不用死了,不杀吧,你不用死了,她却要没命了,难办了哦!”
在男人眼里,云清染的命和刚刚陪着他缠绵的女人的命是等价的。
云清染在心里直摇头,真是绝情啊,这一转头,那女人在他眼里就跟街边随便遇到的女人没什么分别了。
“杀或者不杀应该不是你能决定的,决定权在我这里。”云清染悠然地说道,没道理她的生杀大权要被这个男人拿捏在手里,当真以为是谁都可以将她踩在脚底了吗?
“哦?你说这话的筹码呢?”男人冷笑一声,似乎在鄙夷着云清染的这份自信,他伸出右手抚上他身侧的假山,他的手不过是随便地动了一下,就听到“嘎嘣”的一声,那假山生是让他给掰断了一块,这可比胸口碎大石要高能得多了呢……
“我比较喜欢零筹码豪赌。”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男人忽地对云清染出了手,他刚才掰断了岩石的右手成爪朝着云清染袭了过去,他的右手堪比猛虎的利爪,云清染几乎可以听到他利爪在空中穿过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发出的疾风一般的簌簌声。
就在这个时候,来偏殿找云清染的君墨辰刚好推着自己坐下的轮椅进来,远远地就看到这一幕,虽不能像云清染那样毫无阻碍,但习武之人的视力比常人要好,夜能视物,君墨辰看到了云清染有危险。
君墨辰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扯了一下,力道之大几乎是要将他的整颗心都揪下来,君墨辰第一反应是起身,顾不得其他,顾不得暴露自己,只想着要飞身过去救云清染于危难了。
然而君墨辰人刚离开轮椅,云清染这边就有动作,云清染跑去一堆白白的粉末,撒向了面具男人和与他欢好的那个女人。
那白色的粉末是今天下午刚刚和夜明渊一起做的迷烟粉末。最佳的使用方法是灼烧,让其挥发后变成烟,不过这会儿云清染可没有闲工夫烧了,直接就甩了出去,还扔了面具男人一脸的粉。
趁乱云清染还伸腿踹了男人一脚,然后才跑向君墨辰这边。
面具男人及时屏住了呼吸,避免了吸进过量的粉末,同时以手打散自己面前的迷烟,想去追云清染,却看到了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