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理由。”君墨辰看着云清染,似乎是想要将她给看透了。
被君墨辰直勾勾地盯着看,云清染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血在往上跑,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了。
他问她为什么,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是他,她嫁的人是他,带给她性体验的人也是他,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爹也是他,如今和她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还是他,她想留住他的性命,还需要理由吗?
君墨辰起身,逼近云清染,让她不能躲避他的询问,“告诉我,清染,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留住我。”
靠得太近,他口中吐出的热气都扑打在她的脸上了,暖暖的。
云清染别开脸。
君墨辰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叹息,“你呀,就知道怎么折磨我,生这一身的病都没有你让我受罪。”
君墨辰哀叹了一声道,嘴角却是带着笑的,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幽怨。
“你少冤枉我,我哪里折磨你了。”云清染反驳道。
“我的心意你都听见了,偏偏你装作没听见,闹我的心,带个男人回来就回来,交几个朋友就交几个朋友,我何时不让你交友了,你却藏着捏着,不与我说,瞒着我。看着我幽怨你倒还开心了,捡回来一只小狗崽便将我晾到了一旁,怎么看我都不及它来得让你在意。我的事情也是,你若想知道,我自是会尽数告诉你的,你倒好,一句没有兴趣浇了一盆冷水,比外面的寒风还刺骨。”
君墨辰一件件地念着,将他今天一天受的云清染给他的委屈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似嗔似怨,目光却是柔柔的,带着宠溺。
云清染让他不安是真的,可他这难熬的心情却受得心甘情愿。
听见君墨辰那么直白的说话,云清染脸不由地一红,头不由地垂了下去,有些羞赧,不晓得该怎么接下这个话茬子。
君墨辰伸手摸了摸云清染的脸,“脸红什么,同床共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再脸红是不是有些晚了。”
同床共枕倒不止一两回了,但是你这么坦白地说这样的话,这还是头一回。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改变我想要去平月山庄找洛神医的决心。”云清染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更何况这件事情也没有要改变的必要。
“你要去平月山庄也不是不可以,我会同你一起去。”这是君墨辰做出的让步。
“不行,你的身体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有数,我知道你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必要时候你可以靠着内力护着你自己的身体,但那不是长久之计,你能靠着一身武功护着你自己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四五个时辰,但你能护着你自己一天两天甚至更久吗?不能!木先生同我说过了,你必须要用内力护着自己的心脉才可以维持生命,若是不能,你便只有一死,所以你虽然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却是能不用就不要用的。此去平月山庄,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这路上谁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云清染不同意君墨辰一起去。
“我的身体怎样我心里有数,你也知道我时日不多了是吧?既然如此你还敢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什么神医的,若是神医还没有找回来,我就已经死在了京城里,临死见不到你最后一面,想想也觉得可怜是不?”
君墨辰知道自己的身体,他还没有这么快死,但是如果这个女人跑出去,让他天天在家里头提心吊胆的,搞不好就真的活不长久了。
她说的洛神医他之前是有想过的,迟迟不去找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之前的他没有什么留恋,生死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可怕,看淡生死也就不想再去折腾了。
如今他有了她,他们还有了一个小宝宝,他贪生怕死了,自然也想要四处求医,为他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按照木柏杨说的,他若是保住了心脉,就算拖着这么个身体也是能撑下去的,但他不想这样,带着这样的身体,即使能活下去,也不能好好地护着她,反倒是让她时时为自己操心,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你嘴巴里能有一句好话吗?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云清染白了君墨辰一眼,前一秒还因为他的一番言辞烫了脸颊,下一秒就被他煞风景的话弄的什么感动心情都没有了。
“呵呵呵……”君墨辰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怀,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清脆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马车里面回荡着,一声一声,甚是悦耳。
看云清染那一脸的不爽君墨辰忽然觉得爽到了。
“笑什么笑!哪里好笑了!”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他却还笑,笑你妹啊笑!云清染不爽。
君墨辰笑了好一会儿,笑得云清染都快要变脸了才停了下来。
君墨辰捏了一把云清染不爽的脸,“回头我会让府里人为我准备妥当了,我陪你一起去四方城,不过你得陪着我走慢一些,短的路程我的身体没问题,若是十天半个月下来我吃不消;而且你也不行,如今你有了身孕,别以为这两天孕吐没那么严重就不要紧了,第一次当娘,还得顾着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你就算不满意也没有用,夫是天,出嫁要从夫。”
云清染想了想,没反对君墨辰同行的事情,毕竟这样更加省时间,他一道去了,在那边搞定了洛神医之后就可以医治了,比她将洛神医带回来给他医治要省下一半的时间。至于那一句“夫是天,出嫁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