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电话费高主要是方默南和老妈、老爸说的多了。
先是给姥姥他们打电话报平安，“老妈，现在老爸还郁闷吗？”方默南拿着话筒，惬意地躺在沙发上问道。今年年初的时候，老爸又跳级了。成了县委书记，原来的王书记由市长高升成了市委书记了。可是县长却是上边派下来的，没有从本地提拔。新来的县长和老爸面和心不合，弄得老爸很郁闷，他现在被束手束脚的，没有何王书记搭班子畅快。为此只能忍着，好在新来的县长还在摸底调查阶段，不敢再现有的经济上过多插手，全县经济本身良性发展，倒也不怕新来的瞎指挥。
电话那边传来老妈的声音。“不郁闷了，新来的县长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栽进去。”
“哦！”方默南一听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呵呵……。”老妈笑着说道：“为了立威。县长大人亲自招商引资，没想到招回来个大骗子。幸亏你爸还有龙翔海他们识破了，不然的话县里损失不小。”
“老妈，你在幸灾乐祸，这可不对。”方默南严肃地调侃道。
“我就幸灾乐祸。我跟我闺女还不能乐呵乐呵。”老妈高兴地说道。
方默南道：“快说详细点儿？让我也乐一下。”
老妈道：“几个月前，县里来了两个人，自称是美国华侨，其中还有一个是正宗的洋人。说是看中县里的发展，前期投资五百万。他们来到咱们县，受到热情的款待。县长几乎是那他们当祖宗供着。他们的护照，美国的营业执照都是真的，没有引起怀疑。只有一点非得让政府入股参与，你爸没同意，为此差点儿没和县长拍桌子。”老妈顿了一下道：“他们要求政府部门入股，说是怕内地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县长是支持他。万一哪天县长高升了，调走了。新县长不再支持他，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利益捆绑在一起。”
“空手套白狼！皮包公司！”方默南说道。让‘合作伙伴’入股，这个模式后世倒是经常运用，正是‘小马拉大车’，以小搏大的惯常手法，也不能说全部都有问题，但猫腻不少。搞不好就会被套住，进退不得。
以小搏大，毕竟是十分冒险的行为，非有大智慧者不能轻易掌控。
“空手套白狼。”老妈道，“你形容的还真贴切，你爸不放心，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姨夫，你姨夫给艾伦打了个电话，查查他们在美国的公司。结果不言而喻，还真是个皮包公司！因为相中咱们县富裕，才过来行骗的。以为咱们县里都是‘大老粗’，懂英语的不多，没有海外关系。没想到咱们这里是‘藏龙卧虎’，弄得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老爸没有当骋穿他们吧！”方默南道。
“还是你了解你爸，你爸当下做主让你姨夫以入股的名义牵制住他们，自己连夜去了市里告诉了王书记。还是你爸有先见之明，这俩骗子来到咱们这里，已经骗了好几个部门入股，资金多达两百多万。说起来那段时间为了逮住这俩骗子可费了不少的心力。”老妈接着道：“此事牵扯到洋人，王书记派人暗中调查，罪证确凿后人赃并获，减少损失。”
这些只是经济上挽回损失，而政治上的，王书记作为一个合格的玩儿政治的不会忘记利益最大化。当然这些老爸资格还够不到。
方默南在电话另一头，点头，“嗯！嗯！”好奇地问道：“那俩骗子啥来历。”
“这个，俩人的护照是真的，那个外国人是旧金山一带的混混，曾因诈骗罪做过牢；那个自称华侨的是留学过去的学生，家境贫寒。俩人遇到后，就干起了诈骗的勾当。先前一直在南方富裕起来的省份行骗，还得手四、五次，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咱得地界上。现在他们后半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方默南说道。
老妈咯咯地笑了起来，“现在县长老实了，咱们四周临近的区、县不少政府部门上当，入股，为此下马了好几个官员。”
“意料之中，只要我爸没事就好！”方默南接着又问道：“我爸现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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