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融冰?”杨老喃喃自语念叨着这四个字。
讥笑声想起,杨老身后站着的中年男子,呵斥道,“哪来的丫头片子?怎么……进来……的。”
在贺军尧冷冽地眼神中,他的话音越来越小,眼神瞥向了其他地方。
方默南拍拍贺军尧的手,对于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只当他是苍蝇嗡嗡而已,甭搭理他,你越跟他置气他还越来劲儿。
方默南本不想出这个风头,杨老刚才的表现证明了他中医底蕴的深厚,然而在对症下药方面还是保守些,这也许是做御医的通病。这样的话药效不到还谈何治病。同样身为医生,虽然没有挂牌行医,和医院医生治疗的病人数量之多没有可比性。但“医者父母心”的理念,急病人之所急,想病人之所想,时刻都不敢忘记。
安再江看向老友,郝秉国轻咳了两下嗓子,道,“方医生是我请来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你请来的。”路潇蓉侧身看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在看看方默南的小模样,没搞错吧!
这个时候也没有如刚才那般大吼大叫,知道杨老有办法治疗儿子,这神经就没那么紧绷了。
“再江介绍的。”郝秉国说话依旧不紧不慢道,“安再江,你知道的,外科很有名的。”
安再江名号很管用,路潇蓉这嘴上不再说什么?只是这眼神时不时的扫向方默南,疑惑总是有的。
王院长此时看向方默南,心里猛的一拍,怎么把这尊大神给忘了呢?这忻娘给余家父子治病,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过他这个院长,他时刻关注着这对儿父子的。
本以为……没想到。余家孙子活蹦乱跳的全好了,当时可是下得病危通知单的。余大校双腿能保住已是奇迹,现在能站起来了简直是神迹啊!
“路部长,方医生的中医医术也是很好的。”王院长适时地说道,朝方默南他们报以微笑。
“嗯!”路部长看向杨老,杨老还是一副沉思地模样。他抬眼看向方默南,在看见他身边的贺军尧后,眯起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儿。
“路部长好!”贺军尧恭谨地说道,他没有穿军装。所以打招呼的方式也只是晚辈对长辈的。.
“胸呀!带我向你爷爷问好!”路部长慈祥地说道。
“是!”贺军尧沉声回道。
两人只是打招呼彼此问候一下,这时间、地点也不是扯闲篇的时候。
杨老的徒弟,对王院长的话嗤之以鼻。她医术好,那早干嘛去了,哦!我师傅来了,她才出现,分明是给你们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顿时这火就不打一处来。他出言讽刺道,“忻娘,知道附子的药性?”轻蔑那眼瞟了下方默南,实在是她身旁的那位眼神太冰冷,凛冽,不敢于他对视。
“附子性味。辛、甘,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方默南圆润悦耳地声音响起。
“你还知道附子有毒啊=子的用量一般是3~15g 。回阳救逆可用18~30g。你看看我师傅开的药方,白附片的用量在100g 。”他嘲讽地看向她道。
“不够!”方默南摇头认真地说道。
“哈!”他骄傲地仰起头。“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峻药,如果加大的白附片的用量,病人根本虚弱的身体无法承受。”
“急病重症,非大剂无以拯其危。大病须用大药。”方默南看着杨老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一般而论。平常之症当用平和之药,无须峻药重剂。但当大病重症之际。则非寻常药剂所敌,而需峻药重剂方能奏效。”
“你真是大言不惭,胡说八道!”这死丫头非但不听劝,反而还对他们说教起来,简直岂有此理他气得浑身颤抖,他跳着脚大吼:“你……你懂什么?我师傅还用你这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教。”
“嗯!”贺军尧刚要抬手,被方默南按住了,轻轻地朝他摇头。
“济仁i什么咋咋呼呼的?”杨老轻声呵斥道,他看向方默南道,“忻娘,烈焰融冰你可有何说法?”
什么?
杨老的徒弟猛地看向自家的老师,其他人也看向方默南,杨老很平和的再一个小丫头辩证问药,这太诡异了。
方默南上前两步,“《内经》云:阳生阴长阳杀阴藏,病在阳者益阴以配阳,邪与阳结则祛邪以安阳;病在阴者,益阳以消阴,阳气飞腾则温守潜阳。辨证以阳为主。阴不在多,以平为度;阳不厌多,以秘为要。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祛邪唯赖正气,阳气即正气。然而此气非孤立无援,必假阴气.如此,阳得阴助则生化无穷.而邪得祛。”
“病人体内寒气如冰,不用峻药怎能阳气来复,邪气得以溃退,疾病从阴转阳,从三阴证向三阳证转变。”
杨老摩挲着下巴,“忻娘,你开张方子如何?”他亲自把脉怎会不知病人体内的情形,只是当上御医后这谨慎惯了,已经忘了从病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总是给自己留一手。这小丫头像当年的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嘛!他那股灵气已经被世俗浸染给磨平了、磨没了。
“好啊!”方默南上前几步,在茶几上就着杨老的笔墨,刷刷写下了方子。
杨老心里正在琢磨的工夫,方默南已经写好了一个方子,检查无误后,她来到杨老的面前,态度诚恳地递上方子,道:“杨老,您给把把关,看这个方子合适不?”
这一手完全出乎了杨老的意料!他没想到,这小丫头挺会来事的,他非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