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军尧点点头道。他侧头看向方默南,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光滑白皙的脖子,方默南顺着他的眼神位置低头看下来。
方默南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娇嗔道,“哼!看哪儿呢!”眉角眼梢都是掩不住的风情恣意,妖娆摄人。
“怎么没了?”贺军尧依旧凝望着她的脖子,目光半分也不转开,不声不响地说道。
“噗……你!”方默南听到他的话,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双颊变得酡红,煞是好看!
贺军尧把花生瓜拨了到一边,从盘子里拿出两个核桃,手中的真气一震,核桃坚实的外壳成了两半,而仁完好无缺,手心儿里一磕就出来了,他递到方默南的眼前,“吃吧!”
“哼!”方默南扭起核桃仁放进嘴里,嚼着,“我还要!”
核桃不多才四个,两下就被贺军尧给捏完了,进了方默南的肚子里。接着他又开始剥花生,给她吃。
玉哥儿也不甘寂寞,人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叨着瓜子嗑,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方默南吃的欢实,内里间的母子的说话声,清晰的传了出来。
“儿子,来!我帮你!”封大妈帮封志穿上军棉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儿子垂直的右手,现在就是个摆设,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封志看见封大妈的眼神,就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妈,别伤心,比起被截肢的,我已经很幸运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在派出所工作,离你和爸又近。多好啊!”
“好什么好!少糊弄我,你妈虽然现在我退下来了,我这些年在居委会工作,我会不知道片警有多辛苦。
面对邪恶势力要敢于挺身而出横刀立马,你得敢拼、敢打!面对我么这些小老百姓你还要善于做小伏低,跟孙子似的9要十八般武艺俱全,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爬得上围墙,缠得过大妈。打得过流氓。真是能文能武!”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封大妈不愧是干居委会的,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她继续吃着贺军尧剥好的花生。
“忙起来是不着家。每年元旦春节,两会,暑假,国庆,至少忙这么四轮。再赶上治安严打,那就不用说了;平时吧!是每四天值一次24小时的班,夜里要是抓了现行,第二天还得加班再审……儿子,我有多久没看见你了。”封大妈嘴里念叨着。“儿子你年纪不小了,什么时候娶房媳妇儿回来m你同龄的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妈!我战友还在外面呢?”封志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然自个儿老妈会发挥居委会大妈的缠功,他今儿就别想出去了。
找媳妇儿,封志在心中苦笑。就他现在这样子,不说这手臂,单单就他的工作,姑娘嫌弃他穷,没房子。还住在大杂院里。没房不说,工资还低。 工资低也就罢了。竟然还工作时间超长,成天加班,接警随叫随到,节假日是想也不要想! 国家的法定节假日对其他公民都有效遵循,就是对公安无效无法。越是全国人民阖家团圆欢度节日的时候,派出所全员满血值勤,上街巡逻;家家户户吃团圆饭年夜饭的时候,封志还要提着警棍在他派出所所管辖的大大小绪条胡同里扫街,巡视,维护社区治安,震慑不法犯罪分子。
说白了别人工作他们也工作,别人休息他们还得照样工作。 这日子过得,一天两天还能忍,谁忍得了几乎全年无休啊!谁家闺女受得了啊?全给吓跑了。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哪个女人找丈夫不是这样?要么图钱,要么图这人老实可靠是宜家宜室的男人,封志可是两头都不靠谱。
所以他宁愿在派出所执勤,也不愿回家听老妈的唠叨,总觉得对不起爸妈似的。
“唉!”封大妈叹了口气,她是满腹辛酸,无人知啊!她也知道儿子嘻嘻哈哈那只是为了让他们这老两口放心,有什么事,宁愿憋在心里,自己苦着。
母子两个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几天没回来,衣服都脏了。所以……”
方默南和贺军尧起身,她笑着道,“没关系?”
封大妈说道,“请坐吧!站着干啥!”说着便坐在对面的圈椅上,贺军尧出声道,“封志这边坐。”他指着自己的位置道。
“队长!我坐这里就行!”封志笑着手上打了请的手势道。“队长坐!”
“过来坐吧!不然怎么把脉!”方默南笑容恬淡如水,有着阳光灿烂的气息,充满亲和力。
“把脉?”封家母子对视一眼,不会是他们所想的吧!
方默南点点头微笑着道,“就是你们心中所想的,右胳膊看看能不能治好!”
“啊!儿子,妈没听错吧”封大妈双手紧抓着儿子手。
“妈!妈!别激动!”封志吃痛地叫道,他妈激动起来,这手劲儿可是非比一般。“咱先看看!”封志很快镇静了下来,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对!对!”封大妈也冷静了下来,把儿子跟摁到了座椅上。
方默南接过贺军尧递过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
“中医?”封大妈满脸疑惑的问道。‘行不行啊!’
“嗯哼!”方默南点头道。
贺军尧说道,“封志让她给你把脉!”
“是!队长!”封志朗声回道,郑重地把右手放到了茶几上的脉枕上。
方默南讪笑,心里腹诽着,真是条件反射了。她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眯起眼睛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