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医院的小餐厅简单的吃完晚餐,余老直说不好意思,粗陋了点儿。
“没关系,治病要紧,这些就很好了。”方默南摆手道,招待他们这些大人物的,能差到哪儿去。
吃完晚餐,方默南先去查看了一下小病人,没有明显的变化,睡的很香,只是室内的暖气足,有些热。小潜儿睡梦中无意识的挠着自己脸颊。
“启红,给孩子抹止痒的药。”方默南抬眼看向魏启红道。
“呃c。”魏启红赶紧拿出白色的瓷瓶,从护士秀的托盘里拿出棉签,打开瓷瓶,一汪绿水在白色的瓷瓶里椅,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闻着让人精神一震,非常的舒服。
魏启红开始轻柔地给小潜儿脸上擦药膏,透明色药膏,冰凉的感觉让小潜儿很快安静下来,睡得更加香甜了。
“摸完药后,估计药也煎好了,喂小潜儿20毫升,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方默南站直身体眨眨眼,朝玻璃窗外努努嘴,说道,“另一个病人还等着呢!”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魏启红抬眼道。
“应该的。”方默南俏皮地说道,“出疹子的地方都抹上,放心没有副作用,对皮肤还好!不会留下疤痕的,小潜儿还是小帅哥一枚。”
“呵呵……谢谢!”魏启红笑着说道。
方默南挥挥手,离开了病房,看向安再江说道,“安医生,麻烦准备一间普通的手术室。”
“好的!我去准备。”安再江起身离开。
“失陪一下。”方默南看向贺军尧和余老、余长龙点头说道。
方默南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拿出大哥大,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喂!胖子是我。又接诊了两个病人,归期不定,如果不行的话,你先回云县好吧!”
“知道了,老大你也别太累着了。”胖子握着电话说道。
“嗯!”挂断电话后,方默南又给云县老家打了个电话,是姥姥接的,告知她目前在京城,估计要回去得两个星期。
姥姥也知道她手里又接诊了病人,只是叮咛她别太累着自己了。又嘱咐她京城下雪了,小心别冻着了,也别一看起病来。忘记吃饭了。唠唠叨叨一大堆,总之都是为她好!
十来分钟的电话就听老人家一个人说话了,姥姥握着电话,犹豫了半天也没把家里的烦心事说出来,说出来只能给外孙女徒增烦恼。
挂断电话后。“奶奶,谁来的电话。”身旁地大酗子坐没坐相的双脚搭在茶几上,浑身得瑟着,手里拿着苹果咔哧咔哧的啃着,手里的遥控器摁个不停。
姥姥眉头轻皱起身向外面走去,“哎!奶奶。你上哪儿啊!”酗子高声喊道。
“我去看看鸡、鸭、猪都进圈舍了没,顺便查看一下农场。”姥姥边穿外罩边说道。
“哦!有幸在,那些畜生听话着呢!”他把苹果核直接扔到茶几上。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把鞋一扔,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刚洗完澡出来的比他年纪小的女孩儿擦着头发坐了下来,“哥!你文明点儿行不行,丢个苹果核能浪费你多少时间啊!”她拿起苹果核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看见咱奶不高兴了。”她接着数落道。“你那身土劲儿,也该改改了。没看见人家在背后笑话你呢!丢人不!”
“不高兴咋了。不高兴我也是老莫家的嫡亲孙子。”他仰着下巴得意地说道。“去一边待着去,回房做你的作业去。”
“你给我闭嘴,连姓都还没改过来呢!想做老莫家的孙子你还早着呢!”她气愤地说道。
“你个丫头片子,赔钱货,说什么呢你!”他一下子红了眼,“不管我姓什么,这身体里流着总是老莫家的血吧!只要咱奶认了咱这一家子就中!”
“不是就改姓嘛!趁机掏点儿钱,买个城市户口不就得了,反正咱奶有的是钱,不给我们花给谁花。”他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她惊诧地看着这个掉在福窝儿里,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傻哥哥道。
“二妹,我这嫡长孙的位置在这儿摆着呢!就这么简单!行了!别啰嗦了,打扰我看电视,回你的房间去。”他不耐烦地挥手道。
女孩子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她得给家里拍一封电报,她这个哥哥有些忘乎所以了。
姥姥遛着幸,缓步的走在农场的小道上,明亮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见农场的一切。
林老爷子背着手跟在姥姥身后,“大妹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早做决断。”
姥姥的眼泪逼了回去,“老爷子,人心真就那么难测嘛!”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林老爷子感慨道。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姥姥拍拍幸毛茸茸地脑袋,幸惬意地在姥姥手里蹭蹭,“走吧s着转转,回去看见他们也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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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尧!这此真的谢谢你了。”余老面色平静地说道,有些话不用多说,这人情他们是欠定了。
“要谢就谢南南好了!”贺军尧神色平静地回道。
这小子居功不自傲,看着他彪炳的军功,军事素养,他欣慰的点点头,曾经他的儿子也这么优秀,可惜,现在能活着就好。
贺佬真是养的好孙子,说起来两家都是军事世家,且遭遇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意味。都是人丁单薄,他家里战死了两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再也继承不了他的衣钵,好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