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是南妹子聪明,一点就透。”倪宝红从岸边走了上来,尴尬地笑着道,“我觉得你应该对他有兴趣,所以就把你……”

“哼哼!所以就把我给供出来了。”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可真行?”

“嘿嘿……让许子也见识一下咱们的天才游戏制作人,小日本都没有吧!”倪宝红满手的泥巴,手里还抓着蚯蚓,嬉皮笑脸地说道。

“还不是你显摆的结果!”六子没好气地说道。“暴发户的心态。”

倪宝红就是傻笑,挺光棍的,在许子面前显摆应该的。反正已经漏出去了,一副你们看着办吧o紧想辙!

方默南心里大骂倪宝红你个‘叛徒’,心里面直直的嘀咕,这他娘的她现在的世界混乱啊!苏联政变是如期而来,这小日本来的,真是莫名其妙了,有些事变幻的让她实在看不透了,好在现在是能掐会算的。

骂归骂,人还是得见,方默南不用算就知道是明天见面,所以现在还不说让倪二心里着着急,不事先商量,就把她‘卖’了,实在得给他点教训。

“既然蚯蚓挖好了,咱先钓鱼吧!”说着方默南突然转移话题道。

方默南的话把倪宝红给憋的不轻,行不行您老给个实话。“咦!二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必有血光之灾。”

“南妹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神婆了。”六子接过鱼饵熟练的挂饵,一个漂亮的甩杆,鱼线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没入水中。

“我这个神婆很准的。”方默南笑的很神秘,莫名的让人信服。

“哈哈……”六子笑了。“准,非常的准。”

方默南的话音刚落。倪宝红就被鱼钩划破了手指,血流了出来。“怎么样!准吧!”方默南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道。

方默南把石桌上的急救箱里拿出酒精递给倪宝红,“消消毒。”

来这里钓鱼的人多时,总有人磕着碰着,所以急救箱白天就在石桌上放着,晚上被人收回屋里。待倪宝红酒精擦完后,方默南又递给他一个创可贴,“粘上吧!伤口的位置正好在关节处。”一活动就容易出血。

倪宝红利落的包扎好伤口,看向方默南嬉皮笑脸道,“这下南妹子。不生气了吧!”

“哼哼!下不为例。”方默南白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见面。”

“嘿嘿……明天,地点您定。”倪宝红很狗腿地说道。

“就在云县的云来阁好了!”方默南想了想道。

“好嘞!”倪宝红笑着道。现在不给那个许子打电话,凉他一个晚上。接下来自然要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倪宝红之所以受伤,主要是他还没得到方默南的具体回复,心自然不在焉被划伤的几率自然大了些。

岳厚鸣抿嘴偷笑,显然他和六子都没放在心上。以为方默南是蒙的。

方默南笑而不语,再看向倪宝红是,印堂果然恢复如常。

方默南抬头望望天,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毒辣的。幸好河岸已经载满了树木,凉荫下舒服着呢!

秋风习习,虽然正常时间离菊美蟹肥还有一个多月。但这里不能比,有七星聚灵阵,聚天地灵气,应该差不了哪去。

古人云:“九月圆脐十月尖,持螯饮酒菊花天。”说的是阴历九月。雌蟹饱满,到得十月。雄蟹有膏,故阴历九、十两月,是一年中食蟹最好的季节。

秋风起后的蟹又称清水大闸蟹,只只粗壮肥大,食之更觉鲜美可口,让人垂涎三尺。食着洁白晶莹的蟹肉,看着它横行霸道的凶恶相,古人把酒当月,雅兴大发,所以有“不到庐山辜负目,不食螃蟹辜负腹”的说法。唐朝的李白和宋朝的苏东坡留下许多颂蟹扬蟹的好诗好词,明末清初李渔对大闸蟹更是情有独钟,记有“世间好物,利在孤行。蟹之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之至极,更无一物可以上之。”赞美之词,无可复加。

别人钓鱼,方默南是钓螃蟹,而且是一钓一个准,当然她这里小小的作弊一下。

“哇这么大的螃蟹,比我的拳头个头还大。”倪宝红握紧拳头比了比。“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方默南嘴角挂着闲适的笑意,继续垂钓,其他三人也不落后,专注的看着自己的钓竿。

六子发现这里真的很美,好像连空气都透着一丝甜味。风景如画,仿佛小桥流水潺潺而过,清清浅浅地就有了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又似蓝天上飘荡的白云,从从容容地就有了云卷云舒的随意洒脱。

六子看着他们安静的钓鱼,有种淡泊,悠远而又无法说出的韵致,似天山的雪莲花,白碧无暇,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又似路边的小草,朴实亲切,触目皆是,随手可及。

是那么的悠然自我,是自由自在,好像是一幅山水画,磅礴大气却又无比自然,浓墨重彩却又尽显素净。或浓或淡,浓淡之间便有了人生况味,悠远,寥廓,练达,宽厚。

鱼儿乖乖的上钩,一条条的被钓了上来,所有的人都有收获。常久春把人送到车上后,就回来了,看见水桶里的鱼儿,把稍小的挑出来重新放回水里,大的则开始开剥了。

偷得浮半日闲,钓鱼消磨了半下午,晚上自然是吃全鱼宴和螃蟹喽!

满满当当一桌子美味佳肴,真的太诱人了,农场里的人不多,胖叔和胖婶已经南下照顾快要生产的闺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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