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熟练的给病人固定好夹板之后,才站起身来,用手甩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接骨费的是力道,“好了,你们等一下。”方默南从石桌上的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开下一张药方。递给他们道,“这是有助于骨骼恢复的跌打药,剩下的人把他抬回去静养,不放心的话,送医院休养也行!”
“不用,您出手可比医院那些人强多了。”工人们齐齐道。
方默南想了想道,“还是去医院照一下x光,也好安心,还有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多吃点儿好的,以形补形嘛!可要小心护理着,可别留下后遗症了。”
其实脚上的伤已经治好了,只是让病人多休息几天。估计这段时间麦收,高强度的劳作有尿血的情况,本人也没在意。
尿血之症,多因热扰血分,热蓄肾与膀胱,损伤脉络,致营血妄行,而病人本身并没有什么病,这便是近段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所致。
主要吃的好点儿,多休息,别太累着了,所以方默南才会这么说。另外明天这帮子工人在来的时候,让连婶问问是不是病人急需用钱啊!这么拼命。
“哎!我们知道怎么做了。”工人们抬着担架马上要走,“这医药费?”
“行了,赶紧走吧!也没费啥事,不就接个骨吗?”方默南挥手道。
工人们抬着担架上了货车 ,突突地开走了。
蹲在地上的秀梅一家听着方默南轻松的语气,‘不就接个骨吗?’这好的接骨大夫可是千金难求啊q个儿可算是开了眼了。
方默南在开药方的时候,秀梅 一家子蹲在担架旁边,看着明显已经消肿的脚后跟是啧啧称奇。“这就治好了,不是粉碎性骨折吗?”当家的男人嘴里喃喃自语道。
“咱是不是错怪人了。”秀梅抬眼望着自家妹子和男人。
三人齐齐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水龙头下正在洗脸。洗手的少女,溅出的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秀梅他们三个搓着手,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尴尬。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干什么去了。”坐在走廊下的老兵们说道,他们这些人可是对这几个人没有一点儿的好脸色,居然敢质疑方医生的医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我们这不是关心则乱嘛y嘿……”当家的两个男人搔了搔脑袋一脸的尴尬地说道,这时候就该一家之主站出来。
方默南洗漱完毕后,踩着优雅地步伐走了过来。端坐在石凳上,双手交握放在石桌上,端的是意态fēng_liú,淡雅宁静。“不打了吧?”
“嘿嘿……不打了,不打了。”杭珍、秀梅齐齐说道。
“先去那边整理一下你们的仪表吧x来再详谈。”方默南指指水龙头那边道。说完方默南还递给了他们棉签和酒精。
男女混战。真是惨不忍睹,尤其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也许是好男不跟女斗,所以脸上跟猫抓似的,还浸着血珠。
女人们也好不到哪去,狼狈不堪的。头发被抓的跟鸡窝似的,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他们急急忙忙的去整理了一下仪容。
几个人回来后,方默南打了个手势道。“坐吧!”
几个人正襟危坐,杭珍现在头皮还发麻,被抓的好痛,脸上有被抓了几道血道,看着他们恨得牙根痒痒的。我好心给你药方,没想到……哼!白了他们一眼先道。“我就说方医生出手绝对的药到病除,你们还不信,你看看我的脸,原来可是长满疹子的。”她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我们彻底断了我儿子的零食后,我儿子吃了方医生开的药方后,吃饭可香了。”
“你还敢提药方,如果不是吃了你的药方,我女儿怎么会拉的去了半条命。”秀梅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就涨了起来。
方默南冷眼扫过她二人,凌厉地眼神射向杭珍,淡淡地道,“杭女士,谁让你把药方送给别人的。嗯!”
方默南虽然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让杭珍感觉寒意飕飕的,大夏天如坠冰窖似的。哆嗦嘴道,“我……我……我这不是看药方管用,才……才介绍给秀梅他们的。”
秀梅看着杭珍被训有些幸灾乐祸,心里腹诽道,‘该!’
方默南的眼神扫向秀梅道吗,“你也别得意,你们可真够大胆的,不知道药不能乱吃的。”
“是杭珍说的药到病除,祖传秘方,我女儿苦夏,所以才让她吃的,况且只是些健脾养胃的药,我没想到,没想到……”
方默南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中药是一人一方的,可不是西医千人一方。对症下药。一个好心办坏事,一个真是胆大包天,不怕吃出毛病。你们两个可真行。”
方默南的话,重重地打在她们的心上,两人垂下了头,“我什么时候说过祖传秘方,药到病除了。我只是医生,可不是神医,西医只是医术,为什么它治不了的病你们可以原谅,中医也只是治病的医术而已,没必要喊打喊杀的吧!毕竟医生是人,可不是神。”她顿了一下看向在场的人,接着道,“所以别给我带那么高的帽子,我怕我这小脑袋可扛不起的。”
“噗嗤……”众人笑了。
方默南严肃地又道,“中医仅仅是一门医术和西医一样,为病人服务的,别把它给供上神坛。”
“你们知道‘神医’的下场吗?不是被赶下神坛这还是好的,有的甚至锒铛入狱。”方默南又道。“在这些人里面,有些是真有水平的,可为什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