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妈期盼的看着大舅,希望她支持自己,“那我尊重娘的决定。”大舅看着姥姥心痛地眼神,眼眶瞬间红了。他是家里大儿子,出生时定然备受宠爱,弟弟妹妹的出生也没影响他在娘心中的地位。拒那年月穷困潦倒,当娘的还是把自己嘴里省出来的好吃,都给了他。想想自己在儿女面前的所作所为,他都臊的慌。
大舅妈登时调转枪头怒吼道:“莫永辉你个大笨蛋,你个白痴,我在为谁争,还不是为你们争吗!”然后又回头对着姥姥,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姥姥就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咋……。”
“啪”大舅回身给了大舅妈一个耳光,正骂的兴起的大舅妈,扭头看见大舅怒发冲冠的样子。
“好啊!莫永辉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大舅妈脸上顶着五指山一头扎向大舅怀里,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嘴里嗷嗷叫道:“有本事你打死我,你打,给你打,你打不死我,你没种。”
大舅他们两个当着众人的面,不顾及脸面,就这么撒泼打了起来,还真一时把众人给打愣了,就这么傻看着他们两人。
“砰”老爸拍了下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蹦了三蹦。打架的两人被声响惊动,停下手来,
老爸手指着门外。“你们都给我滚,要打回家去,打死一个少一个,滚。大过年的成什么样子。”老爸虎目一瞪,阴沉着脸,积威已久的威严弥漫开来,“还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嗯!”
大舅一家窸窸窣窣灰溜溜地赶紧跑了。
方默南赶紧把房门关上,“南南给你姥姥倒杯水。”林老爷子说道。方默南跑到条案那边,拿起倒扣着的茶杯,拿起暖水瓶。倒了杯白开水,双手放在姥姥面前。
姥姥抹了把脸,不好意思地看看林老爷子,“让他干爹看笑话了。”端起方默南端来热水,抿了一口。
“笑话啥!不孝子多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老爷子感慨道。
“妈,你怎么想起分家来着。”老妈好奇道,她妈把她大哥当成心尖儿,眼珠子,怎么舍得……
姥姥自嘲地笑了笑。“要是没有正平那一出我也没想到,要是家里还是像以前一样普普通通,家里就这座宅子还值些钱。或许你们还看不上。留给他就给他了,无所谓也买不上啥价钱。”她话锋一转,“可现在不一样了,不说咱馒头摊子和工业园里酒楼,就光胖子的食品公司。一年光商标使用费都上百万,上百万啊!”
“啊!这么多。”老妈张大嘴,不可思议道。老爸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方默南,她笑而不语,对老爸眨眨眼。
“财帛动人心,这要让永辉他们知道了。还不红了眼。小燕他们不用管,齐秋实挣的想必也看不上这些钱,但你和正平不同。你们都在机关上班,挣些个死工资。”姥姥顿了一下又道:“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我百年之后,还不打成一锅粥。趁早分清楚,让他们死了心。”
“妈。说什么呢?您老长命百岁。”老爸说道,“就是大过年的说什么傻话。呸呸……”老妈紧跟着说道。
姥姥无所谓的笑了笑。“老了,哪来那么多计较。”她又严肃道:“大燕、正平,当娘的也再自私一回,别跟永辉两口子计较,如果将来他们俩有啥难处,能帮就帮一下,当然可不能违反政策。”
“瞎说什么?姥姥,大舅两个人不笨,想必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方默南笑着道,前世大舅人不坏,只要别让他拿钱,直叫出力就行,叫干啥就干啥。姥姥两次中风都是他伺候在床前两个星期,端屎端尿那是没有一丝怨言,拉着姥姥锻炼走步,等姥姥稍微好了一些,能迈开步子,就离开了。“以后的福还多着呢!不是还有我们呢!”
方默南转换话题,“大过年的,咱不提这些了。对了,巧英姐,上大学了吧!”
姥姥擦了擦眼泪,谈起大孙女,她笑道:“比不过咱南南,她去年考上了中央美院,现在在京城上大学。”
看到莫巧英,方默南想想后世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不见了,只是从姥姥嘴里知道莫巧英考上了省里一家美术中专,这点倒是遗传了姥爷的能写绘画的天赋。后来毕业后嫁给了当地人,就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连人家婚后生的孝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见她们之间的关系淡漠的很啊!都快忘记她的长相了。
今世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人不但更漂亮了,也舍得在教育上投资了。看着那身气度,果然不是前世可比得了。
方默南竭力的缓和气氛,才使得氛围又回到了年三十,乐融融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大舅他们一家这几年手里宽裕了,把原来租的房子买了下来,又在工业园里开了家从大城市那里学来的小超市,一层超市,二楼住人。过年了还是回到了老房子里。
一行人匆匆的回到家中,中途莫巧云和莫凯镛离开找同学朋友去玩儿了。
‘哐啷……’一声,关门声震天响,夏金桂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怒火,随手把房门插上,回身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手指着大舅道:“莫永辉,你什么意思,居然敢打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老太婆手里的钱你不会便宜你那两个妹妹吧!”
莫巧英对家里的事很清楚,又在京城上了半年的大学,可以说心智有了质的飞跃。她把夏金桂扶着坐在椅子上,有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妈,忻夫不会在乎我奶手头那些钱的。”
夏金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