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人事,先做人,再做事,最终事还得和人打交道。”方默南笑着说道。“讲人情也没有错!不处理好人际关系,这事可不好办!”

“唉!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哦!”毛头手托着下巴,长叹一声发出感慨道。

“呵呵……”方默南搂着他笑着栽倒床上。“你个许头。”

“道理的是非曲直自然是一目了然;这道理人人会讲,而且是唱的比说的还好听。但放到现实层面,人情环境下人的行为处事往往并不那么能够一清二楚。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不是冷冰冰的机器,一是一、二是二的。”保罗坐在沙发上说道。

说到底面子,在是一种混合了交情、认可、信用、自尊、声誉当然还包括尊严的特殊标签。

人情需要载体,那就是送礼、饭局和办事。

方默南不紧不慢地说道,“所以啊!做一个绝对完美的人不可能,要求做人十全十美,那是苛求。不过,追求完美应该是每个人的理想,只有不断追求完美,才能不断接近完美的境界。把人做好了,做事绝对顺利的多。

先做人的确是做好事情的前提和基础。至于怎样才算会为人,这个就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琢磨吧!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不一样,就像这世上不可能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

不过我想,仁慈之心、真诚之情和原则之理,理中有情、情中融理是办大事和办小事者都应该注意的吧!”

幸伙们只是琢磨了一会儿,就抛之脑后了。

“毓宁,你懂得好多哦!”妞妞纯真的眼神,闪闪发亮,崇拜地看着唐毓宁。

唐毓宁不好意思的扭捏道。“也没那么多了,都是爷爷说的。”

“你们说的还真难懂耶!”二丫摇头晃脑道,“有一点儿最重要。那就是凡是得有个度!”

“鬼丫头?”方默南拿着梳子梳理她的披肩长发,不疾不徐地说道。“不但有度。重要的是监督。想要改变一个民族的文化心理可能要几百年。人情更是国人自古以来的处世内在逻辑。

人情是我们的千古智慧,在绵延两千年成为唯一现存的文明古国,人情对维系社会稳定的作用不可忽视。朝代可以更替,人情始终未变,社会由此存续。血脉相连,人情温暖,这是一个让中华民族骄傲的传统。不要忘了。当年我们对资本主义冷冰冰人际关系的批判;而现在我们也提倡温情社会还有比金子珍贵的亲情和家庭的温馨。因此,对于那些人情社会的质疑和批判,在公不在私,在追求法治的道路上如何摆脱人治的羁绊。凡是一体两面。不能绝对的区分好与坏!”

“这个报纸上不是天天写着吗?法制建设。对吧!”大宝眨巴眨巴天真的大眼睛说道。

“可是现在法律条文明明这么厚!”二丫小手比划比划,“为什么还要加强法制建设啊!”

“笨蛋!”妞妞笑骂道。“写出来,没用,关键是执行力。”

唐毓宁老气横秋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都是唬人的。你见过有这么干的天子。”

许们居然还摇摇头。

“看着我们干什么,林爷爷讲古,我们可听了不少哦!”大宝笑眯眯地说道,“不要小看我们哦!”

方默南哭笑不得,这些许是再向自己表明。他们听得懂。

历史上华夏没有走向法治,是因为没有法吗?古时的法律可比现在律法严苛和残忍的多了。光是各式各样的刑罚,听听就让人头皮发麻!

《大明律》的严酷律法、《大清律》的完整体系,远远超越了同时期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但结果我们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后起之国向法治绝尘而去,自己始终在人治漩涡打转。

这是因为儒家治国lún_lǐ下的人情混淆了公私,超越法理,徇情枉法成为封建时代难以除掉的政治恶疾。

华夏在传统社会是运行在两条轨道上,一是法律,一是人情。这两条轨道不是平行而是时有相交,如古话说的“法不外乎人情”和古法中“亲亲相隐不为罪”。儒家提倡“应天理顺人情”,民间则有“人情大于天”的说法。人情上达庙堂,下通乡野,既是基于人性的自然天性,又因义利的统一而被经世致用。因此,古代社会是人情社会;古代的人治,某种程度上也就是“人情之治”。

于是从古至今我们看到,有人情,就有关系;有关系,就有商量;有商量,就有变通;有变通,法律制度就打折扣。然后投桃报李你来我往,就有利益交换;固定了的利益就成了同盟圈子;圈子中讲情面不*;推而广之,整个社会就讲人情而不*。

但现在就像大宝所说加强法制建设,其实法治不行便不是人情的责任,而是规则的问题。

现代法制国家也讲人脉关系、讲人事渊源,美国政坛有骷髅会、日本有世家政治,西方国家都有政治利益集团,也都有利益交换。过去美国总统把大使职位“酬谢”给竞选中的捐款富豪,虽被人诟病但并不能说因此美国就是人情政治。

因为运行规则是透明的,授权程序是公开合法的。由此可以得出,妨碍法治进程的不是人情,而在于整个社会缺乏公开透明的规则,在于权力的暗箱操作,以及缺乏真正的监督。

工业化对国人传统的人情社会冲击很大,市场经济制度尚未完全建立起来,政府控制着资源,而法制尚不健全,尤其对政府官员的私人和公共界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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