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赶到大帐时,只见波才高坐一角,边上是彭脱和薛仁贵等人,大帐中间有一个大火盆,烧的很旺,整个房间的温暖驱散了何二身上的寒霜。
看到何二走进大帐,还未等其落座,波才便急忙问道:“何护法,现在我们军势已大,是不是要谋求汝南了?”
何二心中一动,由于正史记载不显,波才到底攻破了哪里、占领了哪些城池,他并不得知,只知道4月才会迎来第一场大战,对手就是和朱儁带领的朝廷大军。
想到此,何二说道:“如今我军兵多将广,天下哪间,大可去之。”何二担忧薛仁贵有什么阴谋,便说的中规中矩,自觉无懈可击。
波才听了何二的夸奖很是开心,便问何二计道:“某思虑再三,准备劫掠汝南,不知护法可有妙计?”
这可是问住了何二,他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便慌了神,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僵硬的站在那里。
原来,这几天波才都在思考怎么进攻汝南城高,但都没有想到良策,便在昨天让薛仁贵传令下去,让大家好生思考计策。
结果薛仁贵心思阴险,将此事告诉了一众人等,却偏偏没告知何二。他就想让何二出出丑,顺便防止他献计出大计,使得在波才心中的地位更加巩固。
如今众人都凝望着何二,让何二变得更是紧张,他大脑一片空白,手心捏的都渗满了汗水。
眼瞅着形势紧急,也不能这样尬着,何二只得硬着头皮,思绪混乱的说道:“渠帅,我军劫掠汝南周边,反而使得大量人口汇聚在汝南城中,汝南又是东南重镇,正面强攻必损失巨大呀。”
“所以才想听听,护法有何高见呀?”薛仁贵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二心中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又怕薛仁贵再行挑拨,对波才一拱手,道:“此间急迫,某也暂未想到万全之策,请渠帅稍等片刻,让某好好思虑一番。”
波才见何二面有难色,以为他昨夜苦思无果,只得长叹一声,道:“好的,护法请坐。”
他一指身旁一把空椅,何二这才坐了下来。
彭脱见大家都没办法,就扯着大老粗嗓子对波才说道:“渠帅不必焦急,那汝南军民早已惶恐不安,请给某1万士兵,必踏平汝南。”
波才深知自己二弟有多少斤两,就算给他两万人马也不一定能拿下汝南,便不予理会,没有接话。
何二坐在那静了静后,望着跳动的火苗,陷入了深v首发
在古代,如果攻城方没有专门的器械,想破城是很困难的,而黄巾军最欠缺的就是这些东西和作战经验了。况且汝南城可不是叶城那等小镇可以相比较的,除非能骗来城门,否则实在困难无比。
至此,何二顿时心生一计,他站起身来说道:“渠帅,我军如今兵临城下,城中百姓畏惧,城池实难攻也。不若散出消息,说您不想损失过大,便带领万余兵马北进颍川,松散阵型,佯装2万人马。然后由彭脱将军带7000精兵藏身汝南城边,待守将放松警惕之时,暗中派人装作普通百姓入城,然后抽个时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汝南自然就破了。而渠帅也可以带兵在颍川就粮,岂不一举两得。”
波才听了何二的这个奇谋,忍不住的鼓掌,连道了三个好。
何二这边大出风头,薛仁贵心里可叫苦连天,他何曾想何二竟然有此急智!他自己听了此计,都觉得有很大可能成功。
而且,薛仁贵曾命人暗中监视何二,知道了何二还曾经派亲卫暗中前往过汝南,莫不是这何二在汝南还有什么谋划。
薛仁贵越想越心惊,他暗自思忖道:若何二又立下大功,自己在波才这里的地位将更低下了。
想至此,薛仁贵立马也站起身来,道:“渠帅,彭脱护法一人在此必不容易,某愿留下助彭护法一臂之力。”
彭脱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彭脱护法一人在此必不容易?”
在彭脱看来,要是何二自己说留下相助,还有点原因,可这计策是人家献的,凭什么好处由你来拿?而且,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想说他彭脱粗人粗脑?
于是彭脱站起身来,摊开五指,断言道:“有何护法良策,某一人足以拿下汝南!”
薛仁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还得罪了彭脱。可是想想汝南的富裕,他现在又是骑虎难下,只得默然不语的盯着波才。
波才看了看薛仁贵,又看了看彭脱。突然他转过头来,问何二道:“护法以为如何?”
何二先是一愣,而后就想起赵芷筠说的那句“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也罢,让他薛仁贵占点便宜亦无不可。
于是,何二拱手对波才说道:“只要能攻下汝南,纵使牺牲何二,某亦绝无怨言,更何况此举于何二并无损伤呢?请渠帅下令,某无所不从。”
“好!那就依护法之计,彭脱留下偷袭,薛仁贵佐之。”波才笑着开口下令道。
在场众人皆答道:“诺。”
波才见无人反对,便摆摆手道:“好,你们都下去准备吧,何护法留一下。”
可众人退却后,还余了下一人。何二看了一眼,发现竟是那天和波才同往长社的老廖,许久未曾见到他了。
波才看了老廖一眼,说道:“起先某家一直不敢轻信于人人,毕竟我们是提着脑袋干事的人,于是便暗中命老廖观察护法,现如今他已完成使命,就回到某身边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