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拧眉,陈方心都提到嗓子眼,忽然李治的手离开陈方大腿,放在陈方肩膀,揉了两下。
陛下这是不是生气,手放在自己肩膀,意思是不是你不想要脑袋了,敢让我的皇后摸你!
是皇后要摸的,我没让啊!
“皇儿,父皇有一事如何也猜不透,却要你为父皇解惑!”
“陛下请说!”
陈方心落了一些,却落不到底,此时心中七上八下,尽是忐忑。
“为何扶苏碑上明文禁止西秦皇室和异族通婚,却有了二皇女这个混血女子污了西秦血?”
此时此问一出,李治望了陈方,眼中都是期待。武媚娘也望了陈方,却见李治忽然招手,武媚娘竟然也脱了鞋子,又摘了一双锦袜,露出那让陈方魂牵梦绕的一双白皙美足。
武媚娘竟然也上了榻上,陈方刚准备整理思绪,此时早乱了。武媚娘上塌,本来李治在最里面,却是又往里面让了一些,此时怎么办?武媚娘上塌,要坐在哪里?
却见那里李治拉了陈方手,拉到身旁,武媚娘竟然坐在榻边,却是和李治将陈方围在了中央。
陈方忽然看了看头顶,你们这到底要做哪样?
却忽然感觉自己脚温热,却是那对玉足碰了自己脚面,虽然一触就离开了,却让陈方更加忐忑。
偏偏此时武媚娘拉了被子做靠枕,向着陈方方向侧着身子。
绝世容颜,曼妙身姿,却都向了陈方。
左边一个李治,右边一个武媚娘,陈方感觉自己此时像是被两座大山压着,压的快喘不过气了。
“回答陛下问题,回答陛下问题,莫要分心!”
强自镇定,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陈方心中长出口气,心境稍微缓了缓。
此时只面向李治,这样心境能好一些。
整理思绪,这问题自己却也对义阳答过,当时说的是秦皇喜欢尝鲜,自然是胡说的。
此时陛下问,如何也不能如此回答了,其实为何有二皇女这样的别人眼中异类出现,陈方早就心思明了,不过要不要将自己所想全盘告诉陛下?这是一个问题。
倒不是陈方顾忌什么,只是真如自己所想,却牵扯巨大了。
李治望了陈方,眼中期待,陈方缓了缓,缓缓开口。
“陛下,这个问题陈方也想过,一点愚劣想法却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你直说!”
“那微臣就直说了,先说这二皇女生母是高卢的长公主,这高卢却是西秦四大属国之首,无论经济军事和影响,都不是别的属国可比,而高卢全境为白色人种,只有国都和东南边境驻守两个秦军兵团。”
李治在仔细听着,武媚娘也是。
“扶苏碑明文规定西秦皇室不得和外族女子通婚,要护的是秦血的纯粹,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护却让外族如何看?”
陈方抛出一个问题,李治和武媚娘都拧眉。
“疏远外族,只以武力压之。可若是皇室能容纳外族,甚至有了一个二皇女呢?”
李治已经拧眉,武媚娘一双手不知道放在何处。
“皇儿意思,西秦从最开始的纯粹武力压制已经转变为武力和拉拢相结合的路子。”
“陛下一点就透,果真明皇!”
武媚娘掐了一把陈方后腰,这拍马屁的本事果真无人可及,此时却还记得拍陛下马屁。
不过这拍的确实高明。
李治陷入沉思,西秦对待外族的思路一变,却成了李治心中一个大患。
一个二皇女虽然乱了祖宗家规,却为西秦迎来了不同的外部局面。
果真和父皇远嫁文成公主一个道理。
西秦皇室容了高卢公主,却是让高卢对宗主国的心思起了微妙变化。
陈方这哪里是愚劣想法,却是一下子点破了西秦皇室如此做的核心。
分化拉拢,那么西秦国内的形势却是大变。
一直以来,无论中原王朝如何不承认,可偏偏确实是西秦比中原王朝更强一筹。
这些年来,为何西秦一直未能东进南下,却是饱受了境内异族众多之苦。
往往中原战乱,西秦要南下东进,偏偏就后院着火。光是中原的文字记载,高卢就在过去的时间里大大小小点燃了反抗西秦的近百次战火。
北维京,西高卢,南波斯以及最后被武帝撵的西去的东匈奴,却像四个壮汉,时时拖着西秦的脚步,让西秦想南下收复旧土的梦想一次次破灭。
秦末汉初是机会,两汉交替是机会,三国乱世是机会,南北朝对立也是机会...这样的机会在历史上何其之多。
可偏偏这些机会西秦却只能最终无奈放弃,为何,大军一动,后院着火啊!
现在,西秦改了对待异族的策略,一个赢琳达,却是分化了多少异族民心,若是西秦原本的民族政策改变,最终这些异族不再拖西秦后腿,会如何?
秦弩阵,老秦人,铁骑卫,黑甲战舰会不会出现在大唐周边?
偏偏北面还有一个贼心不死的北汉。
李治望了陈方,心思沉重,那里武媚娘也早已想透,望了陛下又望陈方,果真是自己也递了情愫的男子,非同一般之人。
如此心思,却是大唐之福,只是这一点透,却让人心思重了。
这一晚李治和陈方谈的激烈,不觉却已是后夜,武媚娘打了哈欠,李治让她先睡,第二日却还要早朝,还要带了弘儿。
武媚娘脱衣,陈方拧头,李治却全无心思关心这些。
到了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