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本刺史,也不能无凭无据,直接将公孙纪给屈打成招的。公孙纪有恃无恐,毕竟在公孙家混了这么多年,在涿郡些许薄面还是有的。
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给公孙纪面子可以,但不能打郡守公孙瓒的脸门吧。
“老奴公孙纪,拜见刺史,不知刺史唤老奴出列,所为何事?”公孙纪眼不眨,心不跳,老神在在地先给程远志行了一礼,抱拳问道。
啪!
不管公孙纪是不是内奸,这幅模样看了着实讨厌,媚而不实,谄而过华。程远志用马鞭先给公孙纪标记一下,鞭子飞快地鞭打在公孙纪的胸前,帮忙打开公孙纪的心扉。
“说!你是不是跟城外的刘虞老头互相勾结了?刘虞都说了,他在城里只有你一个内应。”
找内奸,往往只能扑风捉影,主要是靠突破心理防线。否则,一般很难拿出实锤证据。
程远志直接拿刘虞先诈一诈公孙纪,事实上程远志也不知刘虞到底有没有内应,有几个内应。
只知涿郡城内,倘若不将危险因素排除,等下大战一起,就会在大火之中,毁于一炬。
公孙纪一听,居然是刘虞说的,还只亮出一个内应,顿时大惊,哪怕拼命稳住,不现端倪,仍是一滴冷汗从脑门上冒出,情急之下,竟是脱口而出,反驳道:
“怎么可能,这城内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内应,他不是说联系了很多人,哪怕没有我,照样能成事的。”
程远志笑了,误打误撞,瞎猫还真捉到个死耗子。这公孙纪就算不是刘虞的细作,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公孙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赶紧自圆其说,辩道:
“涿郡这么大,混进来内应,是很正常的。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百个,老奴也不觉得惊讶。以前也有人前来找我,说是刘虞所派来的,想招揽我,我没有答应。我对公孙家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答应刘虞的要求。”
其实,内应还真的如此,两军交战,混进来内应,那是常事。但内应一般起不了什么气候,毕竟进入城门,已经被管制了一遍,没收了兵器,也就和普通百姓没点区别了。
死鸭子嘴硬,不见马鞭不掉泪!
这种人,程远志见多了,一两鞭不起效果,多鞭打数百次,也就会老实了。
啪!
啪!
程远志之前都是单向鞭打,现在发现了一种全新的鞭法,只要鞭过去,迅速往回拉,还能再鞭多一次,简直就是全新的体验,两倍的喜悦。
程远志似乎意犹未尽,一鞭接一鞭,没一会儿,公孙纪就变得血肉模糊,浑身没一块完整的了。
但公孙纪由于是管家,常年做着粗活,皮厚肉糙的,虽然被鞭打,嘴里却没停止**,求救:
“刺史,别打了,别打了,老奴的骨头都鞭断了。”
“真不是老奴,老奴不是内应啊。”
“老奴就一介管家,忠心职守,别说内应了,内急都不敢擅自离开岗位。”
“呜呜,疼死我了,再鞭下去,老奴忍不住了,就要老泪与屎水齐飞,鞭痕烤肉共一色了。”
程远志鞭抽得公孙纪心神失守,语无伦次,这才悄然停了鞭子,两眼凶狠,阴冷如刀地盯着公孙纪,暴怒地骂道:
“哼!家贼!还不快快如实招来?刘虞是不是告诉你们以响箭和烟火为信号,还给你们每人一支响箭?说,响箭在哪里,拿出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死无全尸。”
啪!狠狠地又抽了一鞭。
顺手滑溜,刚好鞭抽在公孙纪的嘴巴上面,顿时上下嘴唇成了二根肥肠,血红遍布。
此时,公孙纪是又惊又痛,身上传来的鞭子毒打,有以往修习武艺打下的基础,还能硬扛,痛是痛,但都是皮外伤,别看嘴里叫得欢,公孙纪心里早就在嘀咕该如何脱困了。
谁知,程远志竟然一下子点出了响箭,这可是机密啊。
莫非程远志也是刘虞的内应?不然怎么会知道响箭一事,公孙纪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当初公孙纪投靠刘虞的时候,程远志还没来涿郡,那时幽州刺史仍是郭勋。
公孙纪之所以投靠刘虞的原因,并不出奇,无非就是涿郡郡守是公孙瓒,而不是公孙纪。恰好刘虞许诺了公孙纪,若是刘虞成功入主幽州,那涿郡的郡守就给公孙纪来当。
统领数万白马义从的公孙瓒,和当了大半辈子家奴的公孙纪,哪一个好控制,不用刘虞多说,谁都看得出来。
公孙纪虽然疑惑程远志怎么什么都知道,仍在挣扎之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刺史,你怎么知道响箭的?这冲天猴,可是独家秘制,一年生产不超十支。刺史,莫非你也是宗正派来的内应?”
公孙纪在涿郡经营多年,并不知道刘虞已是被贬,从宗正贬出洛阳,前来幽州当刺史了。
听到公孙纪的问话,程远志有些后悔了,后悔将公孙纪这内应给挖出来。公孙纪的智商完全不像反派,就应该再使个反间计,让公孙纪去诓刘虞进城,然后再将刘虞和公孙纪一起坑死。
公孙纪,真的好坑!
啪!
程远志的马鞭往公孙纪的脸上直直招呼,算是给公孙纪填坑,免得只有嘴唇肥肿,而老脸还是无数的沟壑。
别说程远志后悔,刘备等人一听公孙纪的应对,统统都捂上了眼睛,难怪公孙纪在公孙瓒身边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管家,白瞎了一身的武艺。
程远志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