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限范围,不限领域,不限出身,不限年龄,不限男女,统统都可以。只要你们提出来的,而玄德无法比你们做得更好,那你们就赢了,涿郡郡守就还是你们的了。本刺史自会好好地责罚玄德,让玄德继续努力,弥补不足。”
程远志这要求选的怕不是郡守,而是圣人了。
“刘备再优秀,还能比整个涿郡所有百姓,全军所有军兵厉害?”
“以一人之短,敌众人所长?”
“刺史怕是疯了吧,这种考核,谁能通过呀?”
......
围观的百姓和军兵议论纷纷,根本就不相信刘备能够做到,换谁,谁都做不到。
刺史程远志太狠了,这哪是选官选贤,这分明是为难人嘛,可怜的刘备刘玄德。
程远志不顾众人的疑惑,提起专属兵器锤瓜,往点将台的桌子猛地一砸,一锤定音地吼道:
“开始!”
被程远志这么威吓,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那些军兵更是主动让出了一个圆圈,大概直径有十米,用作挑战刘备的擂台。
赶鸭子上架!
刘备不得不走了进去,站在擂台中间,事到如今,要是再退怯,不止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成为众人的笑料,给人们在茶余饭后多了一种谈资。
最重要的是刘备自小就在涿郡长大,若在涿郡跌倒,那所有的名声就败完了,往后没人会愿意继续跟着刘备混日子,也就甭想当官领兵了。
刘备一站出来,下面的百姓可就认出来了,七嘴八舌地开始指指点点。
“原来,玄德就是他啊,难怪听着刘备这名有点耳熟,我还是看着他长大的。”
“就是,就是,当初他光着腚,满山遍野疯跑的时候,皮得很哪。”
“我也认出来了,这娃喜欢在家院后的梧桐树下玩耍,还老说以后有衣服穿了,就要穿像树盖那么大的,现在这么有出息了,人模人样的,还要竞选郡守啦。”
“这刘备,好好的草鞋草席怎么不卖了呀?买他家的,货真价实,手艺好,怎么用都不烂,可惜了......”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胖。
刘备听着百姓们在揭老底,顿时老脸一红,羞成了关羽同款。
没办法,在涿郡的话,刘备有百姓基础,想当郡守还容易点,百姓们对刘备那是知根知底,以前的糗事,自然就会翻炒出来。
好在百姓们只是喜欢八卦,将刘备年轻所做的糊涂事,偷鸡摸狗,捕鱼捉虾,趴在窗外看小伙伴的妈,这些琐事全都像鹦鹉学舌一样,统统给说了一遍,并无一人上前挑战刘备。
程远志一看,不禁也挑起眉头,想不到刘备在涿郡的人气这么高,公信力不比公孙瓒差啊,要是公平竞争,公孙瓒没有便宜老丈人的相助,恐怕要当涿郡郡守,那是痴人说梦了。
百姓大多是泥腿子,为人和善,谁当郡守都是当,推选刘备来当郡守还好一点,接地气,所以嘴碎了点,但事实上没有一丝恶意。
倒是那些军兵和郡兵蠢蠢欲动,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主动走入了擂台,站到了刘备的对立面。
那人一身盔甲,但却不是白衣白甲,明显不是白马义从,可见是郡官一类的。
刘备看到有人前来挑战了,面色一紧,但还仍谨言守礼,拱手抱拳施了一礼,说道:
“备德才薄弱,还请这位将军赐教。”
“得罪了,玄德本是涿郡人士,无人愿意出来与玄德过招,生怕结下梁子。某名唤为邹丹,不是幽州人,乃是太原人,就由某来当这个出头鸟,为玄德扬名,等下还请玄德能够手下留情,莫伤了和气。”
“公孙将军执掌涿郡以来,曾封某为渔阳太守,某本不该管涿郡之事,但深感公孙将军知遇之恩,又受同乡好友,长史关靖所托,故而斗胆前来与玄德一试高低。某在此言明,此举只为选才,不为夺位,不管输赢,某只当渔阳太守,不当涿郡郡守。”
邹丹也没办法,不出来恶心一下刘备,又怕公孙瓒以后回来,会指责邹丹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况且关靖刚才还主动找到了邹丹,请求邹丹上前替众将试试水。
想取代公孙瓒的人,不是没有,但大多都没有那个本事,只是增添多了一条白马义从刀下的冤魂罢了。
渔阳太守出来管涿郡的事情,还是挑选涿郡郡守的大事,邹丹知道是很不适合,但总不能让关靖自己站出来吧。
关靖只是长史,长史一职,也就是幕僚,不是正式的官职,严格说来,关靖区区一介文人,出来挑战刘备的话,那就太不妥了。
大汉尚武,文人也懂一些拳脚。但关靖真上阵的话,说不定架不住刘备的一拳。拿笔的,怎么比得过拿剑的呢。
程远志一听邹丹所说的,点了点头,这邹丹是个坦荡荡的汉子,不愧能当渔阳太守,可关靖就有些不磊落了。
说过了,谁都可以上阵挑战刘备,自己不上就算了,还去蛊惑他人,这点小伎俩,谁看不出来啊?
程远志默默地在心里给关靖贴上了标签:
“谄媚阿常
刘备可不管什么邹丹和关靖,渔阳太守和涿郡郡守的,现在只想保住面子,打擂台赢了,晋升的官职肯定是没有的,但比输了,丢的可是实打实的尊严和声望。
礼要做足,力要用尽,刘备挤出一丝笑脸,暗暗地握紧拳头,笑道:
“邹太守,过誉了,备一介白身,才疏识浅,理应向太守学习才是。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