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一动,又破了袁术军,生擒了袁术的大将俞涉,这股消息就像妖风瞬间狂刮进了诸候们的讨董大会,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袁绍本来在这讨董大会上,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好几次都被其他诸候夸到飞上天了,可眼前华雄的大军就近在眼前了,袁绍都有点坐不住了。
袁绍伸出双手,朝全场虚压了几下,故作忧心,款款地说道:
“诸位将军,如今华雄军势如猛火,挟军而来,鼓躁而进,我等诸候联军不可再暗藏锋芒,任由坐大了。绍不才,在此斗胆请问哪位将军能否出战,阵斩华雄?为我诸候大军长一口恶气,扬一扬威名。”
其实,袁绍麾下有大将,只是不想这么快亮相,想留着最后,充当压轴的,让各路诸候心服口服。
果然,被袁绍这么拱火,冀州牧韩馥坐不住了,身为袁氏的门生,无论是袁绍,还是袁术、袁隗,只要袁氏的人说话了,韩馥自然得附和,这年头只讲究两个事情,一个是孝道,一个是知恩。
虽说韩馥的冀州牧是董卓封赏的,但韩馥知道自己身为袁氏的门生,争不过同样看上冀州的袁绍。
董卓将韩馥提拔为冀州牧,想来也是为了让韩馥抗衡袁绍,免得让袁氏坐大,韩馥哪敢不自量力,真的去跟袁绍比手腕,早就乖乖地暗中向袁绍示好了。
冀州牧韩馥跳了出来,给袁绍一个眼色,点了点头,一抚长须,笑道:
“本初何必如此过虑,担忧些多余的。华雄,无非是鸡犬之辈,董卓亦是草中枯骨,本太守麾下有一员无双上将,名唤潘凤,使一把盘古开天斧,力大无穷,神力难挡,可斩华雄,生擒董卓。若本太守派潘凤出阵,定能将华雄军尽数杀散。”
在袁绍面前,韩馥不敢自称为冀州牧,只敢以冀州太守自居。
韩馥清楚袁绍志在天下,身为袁氏长子,也不容袁绍的眼光只落在一州一郡之中,此时服软低头,扶持袁绍,等将来袁绍做大做强了,别说是一个冀州州牧,就算更大的官职,袁绍都会念及旧情,赏赐给韩馥。
韩馥说完,只见韩馥身后站出一人,那人身高九尺,腰宽十二围,浑身肌肉如象,长相似虎,两手握着一把巨斧。
正是韩馥嘴里所说的上将潘凤潘无双。
有一个韩馥捧哏,袁绍自然懂得该如何圆场,略装惊讶,眉挑眼瞪,故作不如,夸张地问道:
“潘将军如此了得,敢问可有信心斩杀华雄?那华雄号称为西凉第一猛将,乃是董卓麾下武将的佼佼者、第一大将,前有文台受挫,后有俞涉被擒,潘将军切莫不可大意哪。”
袁绍故意给潘凤搭个舞台,先用欲扬先抑的手法,将华雄吹上天,但引出潘凤的不凡。
果然,被袁绍这么一激,潘凤面带怒色,愤愤不平地将大斧挥了挥,嘴里不屑地说道:
“袁将军,这是看不起本将吗?倘若袁将军不信本将的实力,可派麾下大将出来,先与本将潘凤战上一场。不过事先说好,本将手中这把盘古开天斧,实为开山斧,重达一百八十斤,乃本将福缘深厚,于深山之中,受天神所钟,赏赐所得。真要交起手来,如有不慎,恐会丢了小命,到时就莫怪本将没有手下留情了。”
潘凤将手里的大斧,挥得虎虎生风,令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一把斧头,有一百八十斤之重,潘凤不但提得起来,还能将这大斧当成兵器之用,可见潘凤的气力,的确万人之中少有。
要知道能够提得起一百斤的军兵,已经能够培养成提刀的将士了。在两军厮杀之中,用大刀杀敌的军兵,往往要强过用剑、用枪的人。
然而一百八十斤的大斧,再配合潘凤的斧法,一般的武将还真扛不住潘凤的几个板斧。
想想,只要潘凤将开山斧砸来,哪怕潘凤本身没有用力,光斧头的重量就高达一百八十斤了,想扛住潘凤的斧头,和顶住巨石砸来的要求是一样的。
几个斧头砸过,再厉害的武将,估计也要脱力,或者体力所剩无几了。
无双上将潘凤,名不虚传啊。
袁绍一听潘凤这话,内心也有点认怂,生怕麾下的武将头铁,受不了激将,真和潘凤死磕就不好了,袁绍赶紧笑了笑,附和着潘凤,将仇恨值往华雄身上拉,说道:
“潘将军果真神勇,本将佩服。切磋之事,依本将看就不用了,我等诸候联军为讨董而来,且此时华雄军近在眼前,不可因小而失大,还请潘将军速速上马出营,前往斩杀华雄,本将在此替潘将军温酒等候,待潘将军捷报传来,本将定当亲自为潘将军祝贺。”
区区一介武将,莽夫而已,袁绍当然不会跟潘凤计较,就算潘凤效忠的韩馥,不也就是袁氏的一个普通门生么?袁氏的门生遍布天下,在袁氏的势力范围之内,连韩馥都不起眼,更何谈只是韩馥麾下的大将潘凤。
若不是华雄来势迅急,诸候联军需要斩杀华雄,用来提振一下士气,顺便消弱董卓的势力,哪里排得到韩馥来指指点点,论起资格来,韩馥还没说话的份。
潘凤身为武将,自知得在手底下功夫见真章,懒得与袁绍多辩,只将大斧往背后一挂,拱手抱拳说道:
“各位将军稍等,本将这就去取华雄的人头,前来给各将军下酒。哼,西凉莽夫,何足道也。”
潘凤说完,直接转身而去,不给各路诸候说多几句场面话,颇为傲慢。
却说华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