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爆炸了,怎么诸候联军的将领武艺不行,嘴巴却这么臭,华雄站在汜水关前,拨马回身,望向孙坚,心里却无比蔑视孙坚,驱马上前与孙坚对战的兴趣缺缺,挥挥马鞭,朝身后的副将郭汜和樊稠喊道:
“又来一个自寻死路的贼将!交给你们了,本将怕杀了这些嘴上功夫了得,身上拳脚全无的逆贼,会污了本将的手,脏了本将的刀。”
华雄被鲍忠气死了,鲍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学人家为将,上战场厮杀,真是死字都不知怎么写。
一瞧孙坚身后跟着四员大将,华雄以为孙坚和鲍忠一样,无非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这年头,大将哪有那么好找。
郭汜和樊稠闻言,对视一眼,皆面色一苦,这华雄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居然义正言辞地使唤起郭汜和樊稠来了。
华雄是董卓麾下的第一大将,这不假,但仅按武力来衡量,要论势力,华雄可比不过董卓的三个女婿来得金贵。
这汜水关,还有李榷在呢,什么时候轮得到华雄说了算?
真当董卓为了避嫌,让华雄当了汜水关的主将,而李榷是副将,就是重用华雄?可笑,董卓这种人,从来都是占亲不占理的,现在来敌势大,借用华雄的武力镇压一下各路诸候罢了,仅此而已。
“华将军,来汜水关之前,太师有令,言不可轻出,以镇守关卡为主。末将身为左右先锋,将军有令,自当服从,只是还得将军先把将旗打出去,否则的话,末将怕事后太师问起,无法给太师一个交代。”
郭汜虽说在太师董卓那儿混不上名号,但又不是个愣子,会被华雄当枪使,在这汜水关,要么是李榷出头,要么华雄出头,总得有人冲在前面,郭汜才会跟在后头,否则的话,乖乖镇守住汜水关,它不香吗?
再说了,别看在京城洛阳的皇宫内说得轻巧,这可是十八路诸候啊,每一路诸候都是一方大佬,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真要出去厮杀,不排除会遇到像鲍忠这种水货,但说不定也会遇上真正的高手。
郭汜身为西凉猛将,还是知道西凉大将弱点的,逞狠好胜,除此之外,要论武艺,真不是那些一流武将的对手。
“有将军掠阵,末将愿为将军取下来犯贼将的人头,献给将军。”樊稠比较耿直,干脆点明了出来,要上阵杀敌没问题,可你华雄是主将,不能先回汜水关,得帮忙坐阵助威,不然的话,樊稠也不会奉命行事。
万一华雄一二句话,樊稠就冲上前,拼死拼活,大战过后,难免会有人将樊稠当成华雄的部属,以为樊稠投奔了华雄,屁屁歪了。
华雄闻言,转身扫视了郭汜和樊稠一眼,要是没有李榷在的话,华雄此时肯定要好好教训一顿郭汜和樊稠,身为副将,哪来的如此话多。
有反贼杀来,冲杀上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华雄知道郭汜和樊稠有心两面讨好,既不想得罪汜水关主将华雄,能跟在华雄后头,捡点芝麻小功劳,又不想得罪董卓的乘龙快婿李榷,好借李榷混得晋身之资。
华雄将战马停下,没有多说,反正大家都在董卓麾下做事,不是一年二年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那点小算盘,没必要给郭汜和樊稠下绊子了。
这郭汜和樊稠两人怕是不知道华雄身为董卓第一大将的象征,那自然是在军里的一切由华雄说了算。
“罢了,你俩负责统兵镇守,本将自己再杀上去,区区几个贼将,手起刀落的事情,你们却如此聒躁,像个娘们。”华雄当着郭汜和樊稠怒骂了一波,随后自己调转马头,朝着孙坚杀了过去。
郭汜和樊稠听到华雄骂人,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任何回应。
在西凉,骂人是常态,甚至大打出手也不出奇。骂人和发牢骚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凉大军里面,上上下下,从太师董卓那儿开始,到每一个西凉铁骑军兵,就没有一个不骂人的,好脾气的人在西凉可混不下去,没点血性,走不远。
况且,平常在董卓面前,难道被董卓骂得还少吗?华雄这点骂功,小儿科啦。
郭汜和樊稠带着兵马,紧跟在华雄身后,替华雄助阵的同时,也好捡一些战功。毕竟李榷得留守汜水关,哪有郭汜和樊稠的这种好机会。
孙坚看到华雄冲了过来,一手拔出古锭刀,冷眼相瞪,刚才孙坚已经语气凶狠地劝降过华雄了,可惜华雄看样子并不打算投降,而是要来和孙坚一战。
江东猛虎,从不畏战!
正合孙坚的心意。
“空有其表,血口喷人的反贼,看我华雄一刀斩了你。”华雄看着孙坚身后还跟着四员大将,就颇有不爽,自己的两个急先锋都不愿意听令行事,可孙坚却有四员大将,虽括孙坚,这些大将的武艺肯定是儿戏,但华雄说不嫉妒孙坚,那是假的。
孙坚没想到面前这个大将就是华雄,之前讨董大会上,程远志说虎牢关上的主将华雄武艺尚可,英勇过人,可这华雄怎么跑到汜水关来了?
那虎牢关的主将会是谁?难道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孙坚内心开始嘀咕起来了,生怕自己被坑了,本来避强打弱,不攻虎牢关,抄小路来攻汜水关,不曾想还是遇到了华雄这等高手。
“华雄,不得猖狂,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来也。”孙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将古锭刀横在身前,准备给华雄来一波急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