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给我灌一葫芦。”张洵走到然可道身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葫芦递了过去。
然可道转身一看,低头见她手中那个泛着道道灵光的玉葫芦道:“灌什么?”
“水。”张洵指着然可道面前那一大坛的云泉水道:“给我灌一葫芦这个水。”
然可道笑道:“哦!那你接着,我给你往里面倒。”
“倒?”张洵看着自己玉葫芦小指头那么大的口,疑惑地道:“这么小的口,倒得进去吗?”
然可道说道:“你接着便是,来。”
说着,然可道将那瓷坛抱了起来,张洵连忙将玉葫芦放到了瓷坛下面去接。
只见然可道双掌上灵光一闪,随后一股法力涌出,在瓷坛大坛口上凝聚出一条灵光通道,这个通道直接连通到张洵手中玉葫芦的内。
一股清澈的云泉水从坛口中倒了出来,云泉水散发的寒气化作冷雾,轻飘飘地飞散开来。
而从坛口内倒出来的云泉水,顺着那灵光通道一直稳稳地倒进了玉葫芦里面。
听着玉葫芦里传来的‘咕嘟’‘咕嘟’声,又感受着手中瓷坛的重量越来越轻,然可道不由得有些诧异。
“你这葫芦...”然可道将瓷坛倾倒过来,直至最后一滴云泉水也落进了玉葫芦内,“你这葫芦,是个法宝吧?”
然可道朝张洵问道,他怀里的瓷坛可是装了六十斤的云泉水。而张洵的玉葫芦一只手都能捏住,但却将整坛云泉水都装了进去。
张洵用法力将葫芦口封住,然后放进了自己储物袋,随即笑道:“是啊,刚买的。”
“啊?你竟然有丹砂买法宝?”法行天抱着一坛云泉水进入了仓库,“你哪里来的丹砂啊?”
他走到张洵面前,“是什么法宝?”
张洵轻轻一笑,从储物袋里将玉葫芦取出,“就是这个,只是用来装一些灵酿酒水的。”
“如此精致小巧!好看!”法行天满眼羡慕,“你竟然有丹砂来买法宝。”
“是掌教给的。”张洵说道。
法行天顿时叹了口气,道:“掌教真偏心。”
然可道一拍法行天脑袋,说道:“别废话了,快去搬云泉水去。”
法行天唉声叹气一脸郁闷地离开了仓库,然可道将那些装着云泉水的瓷坛一个一个摆好,张洵也上前帮忙。
然可道一边搬运瓷坛一般对张洵道:“要注意安全。”
“嗯?”张洵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了然可道。
然可道笑着说道:“我可不是行天那样的一根筋,掌教给你分派事务时让我们离开,而且又给你丹砂,说明让你做的事情肯定不是普通的事。”
这一刻,他的目光好似看破了张洵的心思,“不管你做什么,要保重好自己。”
张洵微微一笑,点头道:“嗯,我记住了,师兄。”
接下来三人将所有的瓷坛全部搬进了仓库,这些云泉水足够蜂园三日之用。
当众人忙完之后,有去蜂园帮须无言栽种灵花。
在这样的忙碌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须无言把然可道他们叫到庭院,然后对张洵道:“洵儿,去请掌教来。”
张洵起身应道:“好的,言伯。”
然可道与法行天坐在石凳上,好奇地看着前面的须无言,“言伯,把我们和掌教都叫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须无言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笑道:“稍后你们就知晓了。”
不多时,李恒与张洵来到了庭院中,然可道立刻从仓库内搬出一张藤椅摆放在院子里,然后请李恒坐下。
然后张洵便与然可道、法行天二人一起在院子里石凳上落座。
只听李恒朝须无言笑道:“须长老如此庄重地叫我们来,莫非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要事?”
须无言拱手笑道:“也没什么要事,不过就是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想捡起自己的老手艺,给掌教您和可道他们解解闷。”
“哦?是什么样的老手艺?”李恒问道。
须无言捋了捋胡须,问道:“你们听过戏吗?”
“戏?”然可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脸迷糊地摇了摇头。
李恒倒是点头道:“我知道一些,不过倒也没怎么仔细听过,莫非须长老会唱戏?”
须无言呵呵笑道:“会一点。”
“那快些唱吧,我可没听过。”法行天急忙说道。
然可道与张洵也是满脸好奇,他们记事起就被任九灵带到了栖霞山,后来也不曾去过凡尘,所以对凡人中很多事物都十分陌生。
须无言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我要唱的,是我家乡的戏曲,你们稍等,我去画个妆。”
说完,须无言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画妆?”法行天楞了一下,随后突然笑着朝然可道与张洵道:“师兄师姐,你们听到了吗?言伯要去画妆,那不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吗?”
然可道也是一脸愕然,但他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倒是张洵一把将发行天按住,说道:“不要闹,坐好。”
法行天缩了缩脖子,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但是他的目光却止不住地充满好奇地朝须无言的房间看去。
并未让大家多等,很快须无言便穿着一身平金平银绣蟒袍走了出来。
而脸上画的也不是妇人女子的妆容,而是一种类似巫傩面具的妆容。
看到须无言的妆容,法行天再也笑不出来了,甚至感觉这种妆容还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