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说着便神情自若的迈步,要向春江楼里面走去,相比朱皓的神情自若,刚才还一脸堆笑的程百万,在听完朱皓的话后,脸色顿时就变的尴尬无比,矗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百万最后无助的将,眼神看向了左布政使萧近高,萧近高看着程百万向自己递来的求助眼神,很是不满的狠狠的瞪了程百万一眼,显然是对于程百万刚才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不过萧近高不满意归不满意,他还是开口替程百万说话道:“殿下,您看这程员外,这也是一番好心,下官知道殿下是廉洁奉公之人,但是殿下这初来浙江,便要让殿下自己掏腰包吃饭,这岂不是让人小看我浙江官员吗?这消息要是传到了京城,下官等人可就没脸做人了!”
朱皓闻言,心中暗道:“这么快就跳出来一个,看你刚才和程百万眉来眼去的样子,就知道你丫绝对不是个好东西!老子到是要看看,今日到底会跳出来多少死鱼烂虾!”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萧大人,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本王主意已定,萧大人就不必再劝了,一顿饭的钱本王还是花得起的!如果萧大人再劝本王,那本王此刻就要回行辕了,这饭我们改日再吃!”
萧近高听着朱皓的话,知道不能再劝了,便在一旁搓着手,尴尬的笑着,再也没有说出来什么,朱皓本以为拒绝了萧近高的话,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跳出来劝说他,结果他发现他低估了这帮官场老油条的忍耐力,在萧近高的话说完之后,并没有任何人再出来替程百万说话,这让朱皓明白了,这下面的这些官场老油条,一点都不比宫中那些女人好对付。
其实朱皓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身为一省的最高行政长官的萧近高,都被他严词拒绝了,这浙江的大小官员,自然没有人敢再替程百万说话。
朱皓见没有人,再出来替程百万说话,便转身进了春江楼,然后在主桌的主位坐下,便开口招呼道:“列为大人,快快进来,落座吧!不要在外面站着了!本王请客可是没有站票!”
朱皓说着话,又转头对着,跟在他后面进了春江楼的程百万,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程掌柜,让人上菜吧!嗯,把你们江南的特色菜,还有你们酒楼的特色菜,每桌都上一份,其余的上什么,你看着办就行!”
朱皓说完之后,便不再去看程百万,然后与已经在他身旁,落座的萧近高和李守俊,两位布政使闲谈着,程百万听着朱皓的话,因为他刚才的话已经让萧近高不满意,此刻根本不敢有任何忤逆朱皓的举动,连忙上前对着朱皓连连赔笑应诺,然后便亲自下去帮忙了。
程百万身为浙江首富,这种活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但是在朱皓这个信王的面前,他不敢托大,只想着服务好这个活祖宗,别让这位爷再说出什么不是来,不然的话,他这个首富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彻底过到头了。
正因为程百万,心中存着这样的想法,他便不得不,亲自跑前跑后的伺候起来,生怕朱皓不满意。
这些都看在朱皓的眼中,不过朱皓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这个程百万的儿子程三金真的科考舞弊了,那也是在座的各位浙江官员操作的,因此朱皓此刻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观察浙江的这些官员身上,并没有再理会程百万。
随着朱皓落座之后,大概过去了一刻钟左右,数十道江南特色美食,便陆陆续续的摆上了桌子,朱皓先动起了筷子,品尝起这江南的美食,随着朱皓的动筷,浙江的这些百官,便也动起筷子,小心的吃着桌上的菜肴。
朱皓尝着一道道菜品,不住的点头连连赞叹,说这些菜肴比京中的御厨做的好,吃的很是尽兴,相比朱皓的大块朵颐,江南的百官们却都有些食不甘味的感觉,因为刚刚在门外朱皓严词拒绝了,程百万的免单行为,还坚持要自己请客,这让浙江的百官们,都不清楚朱皓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朱皓的行为,让浙江的百官们不解,不知道朱皓这是故做姿态,还是要对浙江官场痛下杀手,在浙江这个富足的地方,这些浙江的百官们,就没有一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如果朱皓真的要大动干戈,他们这些人恐怕不但会官位难保,恐怕还都会有性命之虞,因此他们此刻哪有心情吃饭,哪怕这春江楼的饭菜确实很好吃,也实在让忐忑的他们没有什么兴致。
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到了浙江百官们,向朱皓这个钦差王爷敬酒的环节,在两位布政使的眼神示意下,浙江提学蔡献臣率先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朱皓说道:“下官浙江提学蔡献臣,敬信王殿下一杯,下官知道殿下此来,是为了浙江科考之事,下官身为浙江提学,对于自己工作的疏忽,让殿下千里迢迢来到此,深感惭愧,这一杯酒,殿下无论如何也要满饮!否则就是不原谅下官!”
这个提学官,是明朝省级教育行政长官,由朝廷任命,其任务是巡视省内各府、州、县学,检查教学质量,选拔进入国子监学习和参加乡试的生员。
朱皓听着蔡献臣的话,心中暗道:“这个人是提学吗?”
朱皓之所以心中会才生这样的疑问,是因为在蔡献臣站起来的时候,朱皓便打量了一下蔡献臣,蔡献臣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让他眉头紧锁。
朱皓之所以对这个蔡献臣印象不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