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僧第二日醒来,则就是头晕眼胀,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直接就只剩下了哼哼,并且还发起了高烧。
自是再无法继续赶路了,直接不由陷入昏迷。
转眼第二日、第三日。
终于唐僧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但同时寺院内王殿里歇息的老鼠精,也忍不住更加的幽怨了,自己胃口,一晚吃两个和尚就够了,可结果一晚少几十个,一晚又少几十个。
转眼过了三晚,寺里的和尚也已经不剩几个了,这锅背的心中自忍不住幽怨,暗中还有谁在吃寺里的和尚?
而唐僧醒过来也是恍如隔世,直接拉着孙岳就要立遗嘱,显然是烧迷糊了,吃过人参果的肉身,竟然也能发烧?
于是孙岳也忍不住好奇,不禁龇牙咧嘴配合道:“师傅你想多了,不就是生一场病?就算你想死,没有老孙同意,你也死不了。”
一旁瞪着两个豆大猪眼睛的猪八戒闻听,却是立刻哼哼道:“猴哥,师傅要死了,你偏甚么死不了,十分不尴尬。
我们不如趁早商量,先卖了马,典了行囊,买棺木送终散火。”
同样一旁的沙僧也忍不住咧一下嘴。
外边白龙:‘又卖我,二师兄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无意的。’
孙岳同样不禁龇龇牙,全当演给自家观音菩萨看了,道:“八戒你个夯货,难道你又忘了?那马是龙师弟,你总惦记着卖他怎的?
师傅却乃是我佛如来第二个徒弟,原名叫做金蝉长老,只因他轻慢佛法,该有今日这一场大难,所以就是吃过人参果的肉身,也扛不住这病。”
这一场病暗中的黑手却是那西如来。
终于猪八戒哼哼一声:“那猴哥你也不早。师傅既是轻慢佛法,贬回东土,托化做人身,发愿往西拜佛求经,这一路千山万水的妖魔阻路也够了,怎么又叫他害病?”
孙岳再次咧咧嘴道:“八戒你哪里知道,那如来讲法的时候,师傅偷懒发困,不心打了一个盹,结果左脚下刚好有一粒米,就滑了一跤,故带下界来,该有这三日病。”
唐僧也不由虚弱声音道:“悟空,我当真是不听我佛讲法,轻慢西大教,才被贬生东土(叫我世世取经)?”
孙岳龇牙笑道:“等到了灵山,师傅自知。那如来讲法,你却能听睡着,这三界也是没谁了,你作为我佛二弟子,你叫我佛脸往哪搁?”
唐僧赶忙以袖掩脸:“咳咳!咳咳!”
猪八戒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原来师傅也不是个老实的。”
沙僧合掌启手:“阿弥陀佛。”
孙岳再次咧咧嘴:“师傅放心,等过了今日这一日,明日就好。”
眼下的唐僧自更多还是凡人,不由就是脸微红道:“我今日比昨日确有不同,喉咙里有些作渴,悟空你去与我取些水来。”
猪八戒立刻哼哼呵呵:“还是我老猪去罢。”
唐僧闻听瞬间不由急道:“叫悟空去,八戒你在这里候着。(我怕你个夯货又给我往里撒尿。)”
却是经历过猪八戒的撒尿和泥巴,对于二徒弟人品自是再不相信。
然而不想推开方丈门,外边却静静跪着一地十几个喇嘛。
孙岳不禁咧咧嘴,自知道什么原因。
猪八戒也不禁哼哼一声,同样知道外边喇嘛来干什么了。
孙岳也是故意假装不知直接道:“你们这些和尚忒家子样。我们住几日,临行柴火钱照日算还,怎么这等脓包?”
一众喇嘛僧人慌忙磕头道:“爷爷,不敢,不敢,我等怎敢收爷爷的柴火钱。爷爷不知,却是那山里来的妖邪在这寺里,故此我们害怕。
爷爷住第一日,我们这寺里便少了二十几个和尚,只剩下僧帽、僧鞋、骸骨,如今三日过去,寺里百十个和尚已经只剩下我们十几人了。”
猪八戒哼哼哼哼:‘与我无关。’
沙僧、白龙同样瞪大眼珠子一脸无辜。
唐僧继续躺着闭目装没听到,不就是吃了几个人吗,我佛如来那舅舅都吃了一城之人呢,那文殊普贤菩萨的坐骑,更吃了个骷髅若岭,骸骨如林。
孙岳也是直接一龇牙道:“不用了,定是那妖魔!等我帮你们剿除她。”
然而不想话音落下,依旧活着的院主却又道:“不敢瞒老爷,我这荒山虽有百十众和尚,却都只是自儿出家的。
发长寻刀削,衣单破衲缝,早晨起来洗着脸,叉手躬身皈依大道,夜来收拾烧着香,虔心叩齿念的弥陀。
举头看见佛莲九品,秇三乘慈航共法云,愿见只园释世尊低头看见心,受五戒,度大千,生生万法中,愿悟顽空与色空。
诸檀越(施主)来啊,老的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个个敲木鱼,击金磬,挨挨拶拶,念两卷经。
诸檀越不来啊,新的旧的、生的熟的、村的俏的,一个个合着掌,瞑着目,悄悄冥冥,入定蒲团上,牢关月下门。一任他莺啼鸟语闲争斗,不上我方便慈悲大法乘。
……这却是好些儿不便处。”
猪八戒哼哼哼哼:“没听懂。”
孙岳也掏掏耳朵,忽闪下眼睛道:“老孙也没听懂。行了,你们都退下罢,待到了夜里,自有老孙设法降她。”
结果等一众十几个和尚退下,唐僧却又坐起道:“悟空,我的病身未好,你又降什么妖?常言得好,遇方便时行方便,得饶人处且饶人;操心怎似存心好,争气何如忍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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