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寺院内一片寂静无声,就只有师徒几人在一处二层阁楼的念经声,并且声音还是整齐一致。
更尤其听到那哼哼所念的经词,又反反复复只有两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个没有实体的鬼魂,直接就是不由看傻眼,半都反应不过来。
然后随着一阵阴风飒飒,无声无息也是显出其身影,而出现在二层阁楼的门口站定。
眼看着师徒几人念着念着,突然明显唐僧身子就是一歪睡倒过去,不想竟依旧是念经不停,但声音也越来越。
很快等念经声消失,师徒几人都是睡着,身影才是走进阁楼。
而开始缥缈的声音向着唐僧一声声唤道:“师傅,师傅,师傅……”
终于几声过后,却即使唐僧喝得大醉,但终究是吃过人参果的肉身,所以一惊之下,也是瞬间酒醒。
但酒醒的紧接,便几乎是立刻吓瘫,而吓到脸色煞白,好在是咬手指的习惯改掉了,不由就是一手颤抖着指向鬼魂。
而哆嗦几下,才总算是成声开口问道:“你莫是魍魉妖魅、神怪邪魔,至夜深时,来此戏我?我却不是那贪欲贪嗔之类。
我本是个光明正大之僧,奉东土大唐旨意,上西拜佛求经者。
我手下有三个徒弟,都是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魔之壮士。他若见了你,碎尸粉骨,化作微尘。
此是我大慈悲之意,方便之心。你趁早儿潜身远遁,莫上我的禅门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开口,结果完才总算真正酒醒,身旁就有着三个神鬼皆怕的徒弟,自己怕他一个鬼魂做甚?
于是紧接慌忙便不由喊道:“徒弟!徒弟!徒弟快醒醒!”
结果身旁就是猪八戒的猪头,一把便揪住其猪耳朵给揪醒过来。
然后眼睛都不睁,就开始嘟囔道:“甚么土地土地?当时我老猪做妖魔,专一吃人度日,受用腥膻,其实快活,偏你出家,教我们保护你跑路。
原只做和尚,如今却又拿做个奴才,日间挑担牵马,夜间还得给你提尿瓶!这早晚不睡,又叫徒弟作甚?”
而鬼魂明显也是不由再次傻眼。
只见几声师傅,不想竟将师徒几人都喊醒了过来,自是早已得吩咐,只托梦唐僧一人即可。
瞬间孙岳睁眼幽幽醒来,猪八戒、沙僧、白龙,三人大眼珠子也都紧接落在其身上。
结果被五人注目之下,却就是其一个鬼魂之体,也都不由差点吓跪。
猪八戒同样嘟囔完紧接便酒醒过来,眼珠落在其身上转动一下,便又不由开口道:“好你个大胆的鬼魂,不想投胎了不成?
我老猪吃人从来都是连魂魄一起吸的,既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终于唐僧闻听也更加清醒,不再害怕慌忙一声道:“阿弥陀佛!八戒你的甚浑话?我等出家人早已戒五荤三厌,你何时又吃了人?
那鬼魂你莫怕,不知你深夜来找我有何事?”
鬼魂明显也不由定定神,便恭敬回道:“回师傅,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四十里远近,那里有座城池,乃是朕当年创立的家邦,号乌鸡国。”
话音落下,瞬间猪八戒、沙僧、白龙都是不禁好奇,孙岳同样是忍不住新奇,火眼金睛之下自一眼看出,的确是一个倒霉的魂魄。
唐僧也是不由紧接问道:“却不知你又因何事,找上我师徒门来?”
鬼魂似乎有些伤感道:“师傅啊,起来却是从五年前开始,我这里不知为何,连年干旱,寸草不生,致使我国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
结果着便不由兀自掉起了泪。
唐僧则也是一启手,道:“陛下啊,古人云:国正心顺。想必是你不慈恤万民,既遭荒歉,怎么就躲离城郭?
且去开了仓库,赈济黎民,悔过前非,重兴今善,放赦了那枉法冤人,自然心和合,雨顺风调。”
话音落下,终于孙岳也忍不住一龇牙,接口道:“师傅这是的什么话,他都已身死,又如何还能回去开仓?
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有冤情,这位陛下你且继续来。”
鬼魂闻听赶忙一礼谢过道:“想这位就是齐大圣了,其实当时我国中仓廪空虚,钱粮尽绝。
文武两班也已停俸禄,朕膳食亦是无荤,与万民同受甘苦。更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不想如此三年,依旧只干得河枯井涸。”
着便又再一次忍不住掉泪。
但到这寺院来干什么?自依旧是让唐僧、猪八戒、沙僧都忍不住好奇。
于是干脆便继续由孙岳代表,不禁眨一下眼睛再次开口道:“如此若是焚香祈祷还不管用,想定是得罪了什么神佛菩萨;
老孙倒要问一问你这位陛下,这几年来你可曾想到,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才叫你国内无数无辜百姓枉死,饿殍遍地,易子而食?”
鬼魂微停下落泪,不由一叹道:“起来我也不信,但若我曾经得罪的人,我想了整整三年,好像就是从当初绑了一个僧人开始;
我清楚记得,五年前曾有一个僧人,到我这里白吃白喝不走,更出言不敬,我就叫人将他绑了,在那御水河中泡了三日夜;
后来不知如何就消失了,看守的士兵也不知道,如果真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就只有那么一个僧人。”
话音落下,瞬间就是猪八戒、沙僧也都是不由眼睛一动。
孙岳眼中更是闪过一道诡异之色,道:“想定就是那个僧人